时间很快到了夜晚,我回到住处,一进房间,李梦就到了我脸上的血道子。

    “小天,  你这脸上让哪个老娘们给挠了?”

    我尴尬一笑,将去乡镇的经过,都跟李梦说了一遍。

    我脱光上身衣服趴在床上,  李梦拿着跌打酒,给我后腰上的淤青擦着药。

    我抬头问道:

    “  小梦,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

    “我没啥事,大夫给我开了点口服药,  让我休养几天就行,皮外伤。”

    李梦擦完药,起身收起药瓶继续道:

    “小天,要我说,这破执法员你别干了,  当初你跟兄弟们起家,经常出去拼命,这当个执法员,我以为能消停点,可去一趟乡镇也差点  出事。  ”

    “  现在天合也挺好,小双他们也都成长起来了,你也不用抛头露面的,就跟浩哥和杰哥,  好好经营公司呗!”

    我摇了摇头:

    “不,小梦,虽然我只是个临时的,但你可别拿豆包不干粮!  ”

    “即便是临时工,也披着一层白道皮,在门头沟办事,更方便,  那些混子也不敢轻易动我,就当成是一道护身符!  ”

    “而且白山也答应,给我重新弄个户口,换个身份。  ”

    李梦点点头:

    “行吧,你想咋的我都支持你,赶紧洗洗睡吧。  ”

    ……

    凌晨两点,津市大沽口。一艘货物运输船抵达港口码头。

    王鑫带着小筒和曾海从船舱内走出,三人上岸后,王鑫指挥着提前安排好的起重机,将船上藏着佛头的集装箱,吊上岸,卸在了旁边等待的半挂上。

    王鑫看半挂司机叮嘱着:

    “一定小心把货物运到指定地点,到时候有人接货,  给你结款!”

    “明白,放心吧!  ”

    半挂司机答应一声后,便驱车离开。

    曾海看着一脸担忧的王鑫笑着:

    “  鑫哥,你放心的啦,我堂弟的仓库很靠谱的。  他也不会过问是什么货物。  ”

    王鑫笑了笑:

    “  帮我先谢谢你堂弟了,有机会请他吃饭当面感谢。  ”

    “  走吧,咱们赶紧开车回门头沟,明天我带你们认识天合的兄弟。”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  我照常来三所上班。

    昨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联系了张鑫磊,  让他去找瓜子问了销赃金项链的店,到了三所,我收到了张鑫磊发来的带有地址的短信。

    我赶紧将短信转发给李冰,让李冰早点去金店,怕去晚了,人家如果把项链给融了,那就完犊子了。

    到了三所,  周子鑫也依旧来的很早。见我来了,看了我一眼后,心事重重的。

    我一脸诧异的问道:

    “周哥,你咋的了?  ”

    “还因为不给报嘉奖心烦啊?  ”

    周子鑫摇摇头:

    “不是,那都无所谓。  ”

    “是吕秋雨,快把我烦死了,我觉得她好像受了啥刺激。  ”

    “  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来我家门口,疯狂敲门,  我本来不想开,但是吵到邻居不乐意了。  ”

    “  可进了我,她就疯狂的追求我,都给我床上了,还好我有原则,我睡了沙发,把卧室让给了她!”

    “可她说,今晚她还来,直到我答应她  为止,  天哥,你说她之前看不上我,  现在咋还缠上我了?”

    我撇撇嘴:

    “我哪知道,  这灭绝师太的脑子,跟正常女人哪能一样!  ”

    正当我们说着,一个邮局的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圆柱形,  报纸包裹的东西走进来喊道:

    “哪位是夏天,有个包裹。”

    “我是!  ”

    我上前签了字,  看着手里的东西一脸疑惑,  周子鑫也好奇的凑了过来问道:

    “天哥,  这是啥啊?  ”

    “  不知道啊,  剪子给我!”

    接过周子鑫递过来的剪子,我将包裹外壳剪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摊开一看,让我惊讶无比。

    这手里的东西,赫然是一面锦旗,上面写着:

    “  赠:  门头沟三所夏天警官:  为人民服务,体民生疾苦,  通人情冷暖。  ”

    落款为:  团结村全体村民,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二十三号。

    看到手里的锦旗,  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旁的周子鑫酸溜溜的说着:

    “  卧槽,这不公平,  咋没我的名字,我也不少遭罪!  ”

    而我苦笑一声感叹着:

    “  这世道,  惩治坏人可能骂声一片,包庇罪犯,还得了一面锦旗。  ”

    “周哥,来帮忙,给我挂座位上,咋说咱也得到了群众的表扬,  不像有些人,跟着我一样忙活一场,屁都没有!  ”

    我一脸显摆的说完,  周子鑫瘪瘪嘴嫉妒着:

    “  显摆啥啊,  你咋不拿回家让嫂子给你缝衣服上,  天天走哪穿哪!”

    这时,我手机响起,我拿起电话接听轻哼道:

    “  贺老大啊,  大清早打电话有事啊?  ”

    “哈哈夏天,咋觉得你情绪不高呢,你都该感谢我。  ”

    贺瞎子自顾自说着:

    “  田三九的事,我看在彭少的面子上,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  ”

    “  你不用急着谢我,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廊市的刀疤虎今晚也来,正好把你们的过节也给化了!”

    我皱眉想了想,  答应道:

    “行,  时间地点短信发我吧,我丑话说在前面,  今晚我可身上带响,希望能好好谈,别让我的响走火。  ”

    贺瞎子说着:

    “放心吧,你带了响也开不了火,今晚还有执法口的领导在,你和刀疤虎还是都低调点,别让我这个中间人下不来台。  ”

    另一边,  东城区,某个居民楼下,天合的奥迪车,停在路边,车上的人盯着单元门,盯了一个通宵都没离开。

    车上,主驾驶的小弟,转头冲着副驾驶小饼打着哈欠道:

    “  饼哥,要不咱们冲上去抓人得了,咱们守了一夜,  人都没出来,  我们都要困死了。”

    小饼呵斥道:

    “办个事瞅瞅你们困得,  要是让你们玩一宿娘们,就都精神了。  ”

    “  等着,  消息上说,碎头每天都起早从这离开,晚上来搞破鞋了,  再等等,事办完,饼哥给你们发奖金!”

    车内的几人再次等了二十分钟,就连小饼都忍不住打哈欠,眼睛里充满血丝,抽着烟提神。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单元门开,碎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系着外套扣子走了出来。

    小饼冲着车里手下示意下车,  几人走到碎头背后时,小饼开口喊道:

    “碎头哥!”

    “啊,谁叫我!  ”

    碎头没防备的答应回头,接近着就看到小饼带着三个手下冲了过来  ,将他按倒在地,随后带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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