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听后,吓得手里的茶一抖,“怎···怎么会,澜音,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府上的小妾,也是你替我纳的。”
看他紧张的模样,叶澜音松动的笑了,“侯爷,澜音是开玩笑的。”
“侯爷别紧张,这些日子,澜音想的很清楚,如今府上的事,我忙不开身,为你纳妾也是应该的。”
“不过,侯爷,若是你外面有喜欢的女子,可要提前告知澜音才是。”
“澜音好让她们光明正大的入府。”
“可不能像那些负心汉一样,骗着正室,养着外室啊。”
“这外室可是挂着爱你名头的狗肉,别沾染了一身骚,还觉得全身都是香味。”
镇北侯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虚的不敢去看叶澜音的眼睛。
“澜音,我没有紧张,你放心,我若是遇到喜欢的,定和你说。”
“外室这种货色,我岂会做?我是那种负心汉吗?就那种负心汉,就不配为人!”
叶澜音早已心寒,对他此刻欺骗自己的行为,已经不在意了。
她心中冷笑,不配为人?
这是你说的!
她抱着女儿站起身,“侯爷依旧如当年那般,风度翩翩,澜音为之心动不已。”
“可惜了,澜音如今年年老色衰,侯爷便去妾室那边吧。”
镇北侯身子一震,这还是第一次,他把自己推开。
从前,她哪次不是让自己回她屋子睡觉的?
虽然什么都没做,可她却高兴地整夜吐露情义。
“好。”
虽然如今她有些改变了,可视线移动到她手中的孩子,他终究没有那个心。
“侯爷。”
叶澜音上前,替他捏了捏衣领,“后日就是腊月了,记得回府吃汤圆。”
“好。”他应声后,疯狂的逃离芙蓉院。
叶澜音冷下眼眸。
“画心,备水,我要净手。”
“是,夫人。”
看着夫人把手都洗红脱皮了,画心红着眼睛把她从水里抓上来。
“夫人,够了够了,您再这样下去,手会冻坏的。”
【娘亲是不是伤心了。】
【呜呜呜,我就知道,娘亲还爱渣爹。】
【我怎样才能告诉她,渣爹是骗她的。】
叶澜音心漏半拍,红了眼眶。
“画心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碰他都恶心。”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画梅连忙拿来药膏,替她擦上。
“夫人,冬日里手伤难好,这药膏是满月酒那日,老夫人塞给奴婢的。老夫人说是太后赏她的。”
叶澜音心里透着温暖,很快把镇北侯来的事抛之脑后。
想起过几日就是冬至了,她眸色一闪。
“马上冬至,你去吩咐大厨房,多做些汤圆,夜里我们吃团圆饭。”
“是,夫人。”
“对了,这件事,不要让睿安的小厨子知道。”
“奴婢明白。”画心想到什么,笑着走了出去。
大厨房的厨子和芙蓉院的小厨子,是成婚那年,将军府送的。
只因怕她吃不惯侯府的饭菜。
后来也把老夫人的胃养大了。
【呦,有好戏看咯。】
【娘亲,我能吃肉了吗?】
【我要赚钱钱,我要吃肉肉,我要变美变富!】
【过年有红封吧?】
【渣爹会给吗?】
叶澜音捂着耳朵,心里一万个嫌弃女儿的心声。
她女儿,确定前世是个神吗?
她抬眼看了一下天上。
神的话也这么多吗?
那她平日里许愿的时候,神也在闲聊吗?
那岂不是听不见她的愿望?
下次要写在纸上,烧过去给神仙!
叶澜音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给女儿找大麻烦。
很快,冬至便来了。
这日,满城的人都忙的不亦乐乎。
一年就位期盼这一日。
冬至的到来,意味着不久后的家人就能团聚了。
那些个在外地谋差事的家人,即将回来。
岁末新岁之际,叶澜音给林绾绾穿上新衣裳,预示着辞去旧事,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小姐真好看。真的长大了不少呀。”画梅双手合十,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整理衣裳。
林绾绾伸出双手扑向画梅的怀中,惹得画梅疼惜不已。
“哎呦,姑娘呀。”
“奶壶奴婢给您换新的行吗?”
画梅试探的问。
林绾绾使劲的抱住,试图摇头。
算了,她放弃,控制不了。
“¥”
“噗噗···”
见小主子,如此护那个奶壶,画梅只能叹息。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
自从禅峰寺祈福回来,日日抱着奶壶,连睡觉都舍不得放。
除了洗净,其余都不得离身。
洗净,也是三人连哄带骗的才拿的走。
叶澜音抱着林绾绾出了府门,准备去给她做几身过年穿的新衣裳。
几人来到汴京最繁华的地带,立在了罗裳坊门口。
“叶澜音抱着林绾绾走了进去。”
掌柜见着来人衣着不凡,笑着走出来迎接,“夫人,看点什么料子?”
“掌柜,可有蜀锦和丝绸?”
“有的,夫人,请随小的来。”掌柜伸出手,示意叶澜音往里走。
不一会儿,叶澜音便从里面挑选了几批上等的料子。
“掌柜,这几批,我做给我女儿。”
掌柜一眼就看见了她怀中的女婴,笑着点头,“成,成,成。”好可爱的女婴啊。
叶澜音抱着林绾绾,站在布匹边上,低下头玩着手。
“掌柜,这批蜀锦,我要了,做给我女儿穿。”尖锐的女声,传入叶澜音耳中。
三人十分熟悉,于是纷纷转头。
果然,仇人相见,两眼红。
邹双儿看着叶澜音坐在椅子上,抱着林绾绾,她眼睛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叶澜音漫不经心的继续玩林绾绾的手,缓缓开口:
“掌柜,这布料剩下的,给我做成手帕。”
“好的,夫人。”
邹双儿眼见着最喜欢的布匹被掌柜拿走,上前一步,拦住了掌柜。
“掌柜,这布匹,她还未给银子,怎就能判定给她?”
叶澜音轻笑,“邹夫人,这布匹是不是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布匹昂贵,你买得起吗?”
“怎就买不起?”邹双儿想起镇北侯的俸禄都是交给她的,不由的嘚瑟:“我夫君的俸禄都是交给我的,我能不能买起步,不是你说了算。”
叶澜音闻言,呼吸急促。
她捏紧了手帕。
【娘亲,别怕,】
【她就是激将法。】
【如今库房您在管。渣爹哪有银子给她。】
叶澜音努力平复自己的心。
她扯出一抹笑意:“原来邹夫人夫君在身边啊。”
“既然邹夫人这么说,那谁出高价谁买,怎么样?”
邹双儿挑眉,“哼,出就出。”
掌柜听后大喜,眼睛的笑意止不住的流露。
两只手恨不得能把鸡蛋搓熟。
发大财了。
林绾绾瞥了糟老头一眼。
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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