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婆娘就是被他打死的。】
叶澜音脸色发白,抱着林绾绾的手,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大爷,我来云溪村是找朋友的,见到她可怜,这才想着带她去村里问问是谁家的。”
“哦?男子踢了踢腿,“朋友?”
“不知道夫人找什么朋友?”
“是这样的,我听朋友说这里有个接生稳婆很厉害,我的小姑子过不久要生了,所以才不远来到此处。”
“原来是找稳婆啊,早说啊,我们村里的稳婆数不胜数,就是刚刚被你带走的我娘子,从前也是个稳婆。”
“这么巧?可我看她似乎有些奇怪。”叶澜音装作不解。
“哼,那婆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成婚后夜夜梦魇,才变成现在这样。”
【她收了邹双儿的银子,养男人呀。】
【养了好几个。】
【所以他就打她啦。】
【嘻嘻……】
叶澜音:“…”她女儿不害臊!
“大哥,快走,午时三刻来了,顾不得那么多。”
大爷听后,连忙抬起头,看向烈日的阳光。
随即看着画梅手中的女子,他大声开口。
“放开她,跟我走。”
【娘亲跟上那个丑爷爷,女子身体的恶魂觉醒啦。】
叶澜音听了女儿的,让画梅把女子丢下,然后急忙抱着林绾绾跟上他们。
几人不得已来一处寺庙,躲在桌子底下。
叶澜音一怔,神姑庙?
林绾绾来到此处,有种回家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她心中隐隐有种痛觉,甚至想掉眼泪。
她小手擦了擦眼睛。
最后。
“哇呜哇呜……”
哭出了声音。
吓得几个男子让叶澜音捂住她的嘴。
叶澜音急忙哄着林绾绾,“乖,不哭,不哭,娘亲在。”
就在林绾绾的声音停下后,一阵阴风穿堂而过,带起窗帘飘动。
一个穿着红嫁衣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昏暗的门口。
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
随着身体里的恶魂升起,三千发丝也跟着飘动起来。
口中还发出“嗷嗷”的叫声。
四处门窗,被打的噼里啪啦响。
叶澜音闭上双眼,平复恐惧的心。
画梅捂住口,不敢去看。
“邹双儿,你害的我好惨,我要杀了你!”
邹双儿?
叶澜音猛然睁开了双眼。
【外室惨啦。】
【让人家把我二哥送走,间接害她,让她日日梦魇。】
突然,女鬼感觉到桌子的晃动。
她大手一挥。
“砰”的一声。
原本放着贡品的桌子,四分五裂。
叶澜音几人暴露在空气中。
女鬼恶狠狠地盯着她们。
“我要你们陪葬,我要杀了你们。”
“都是坏人,都是恶人。”
身后的大爷吓得连忙开口,“娘子,我们不是恶人,我们是好人。”
女鬼翘了翘嘴,长长的手,朝着男子伸过去,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要不是你打我,我岂会成这样?”
“狗男人,你不得好死!”
她“啊”的一声,流出血泪,仇恨般的把他往上一提。
大爷被凌空提起,双腿在空中乱起,双手死死的握着女鬼的手,窒息感袭遍全身。
“额,不…不…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些男子不是你找的吗?你故意让他们引诱我上钩,好羞辱我,侮辱我,最后把我打死。”
【¥¥¥】
女鬼猛地一顿。
她四处观望,最后视线却落在了叶澜音怀中的女娃身上。
只见女娃娃嗦着手,口水流的脖颈到处都是。
巴掌大的小脸,粉雕玉琢,带着丝丝湿润。
她举着男子的手,慢慢滑落。
叶澜音见她情绪慢慢降落,顺着她的视线。
她急忙把林绾绾往怀中抱紧。
“人鬼殊途,姑娘,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叶澜音壮大胆子说。
女鬼大笑,“哈哈哈,十三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鬼说。”
“整个云溪村,都是鬼,你一个凡胎肉体,能奈我们何?”
她的笑声刺耳而恐怖,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让人不寒而栗。
【娘亲,快,把我抱到神姑的怀里,快!】
林绾绾急了。
叶澜音不敢多想,在画梅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跑到了神姑的尊位,然后咬牙,把绾绾抱在了上面。
就在林绾绾身子触碰到神姑的那一刻。
佛像缓缓睁开了双眼。
百年来,整个圣国人人期待的佛像,在一个刚满六个月的孩子触碰的那一刻,睁开了。
女鬼吓得跪地,原本霸气又狠厉的目光,此刻化为乌有。
“神……神姑?”
“十三年前,你在本尊身上尿,十三年后,你来本尊这里闹。”
“你速速就擒,否则,本尊定让你魂飞魄散!”
“不,神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被人害死,我要报仇!”女鬼大吼。
佛像的眉心突然亮起了金光,刺进了女鬼的身体。
“你害了害死了云溪村数条性命,介入了别人的因果,改变了别人的命途,下去吧!”
随着金光一闪,佛像闭上了双眼。
女鬼魂体抽出,身子缓缓倒地。
细细看。
还有一团细小的黑魂从门口逃了出去。
叶澜音抱回林绾绾。
刚刚的几个男子,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缩头。
几个男子抱在一块,吓得全身颤抖。
画梅拿剑拍了一下他们,他们才回神。
几个人像是看迷妹一样,看着林绾绾。
【娘亲,有没有符?】林绾绾好想快点说话啊。
她真的好心累呀。
“唧唧。”
叶澜音猜到她想干什么,随即对着身后几个男子问,“你们带了符吗?”
其中一个男子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这个可以吗?”
叶澜音接过。
放在林绾绾的怀中。
【这符技术真烂,算了,勉强吧。】
叶澜音努了努嘴。
【娘亲,趁着她尸体还没有腐化,取点血滴在上面。】
叶澜音听了好害怕啊。,
可是女儿的命令她不敢不听啊。
最后。
“去,沾点血。”
叶澜音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男子接过,屁颠屁颠的蹲下去,在她口中划过。
“夫人,要这血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叶澜音把符叠起,然后放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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