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一下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林世轩撑着墙的手,紧了紧,他的脸都快贴到墙上了。
该死。
今日出门不利!
“哎呀,这是谁啊?长得倒是如花似玉,眉清目秀的,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和男子在巷口里苟合啊。”
“呸,什么如花似玉,我看是水性杨花,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子会在巷口衣衫不整。”
“天呐,不会是其中一个是外室吧?”
“外室?让我看看,我那那口子每日夜里才归宿,我倒是看看,是不是他口中的翠花。”周遭的百姓大肆怒骂。
身后一个肥胖的大娘,直接挤出人群走上前头。
女子在林世轩的怀里吓得一阵哆嗦,慌乱间拉了拉林世轩的衣裳,“公子~”
林世轩早已乱了方针。
他好不容易才靠靠着几首诗,更上一层楼,成了汴京的人人追捧的少年郎。
他决不能让这等事毁掉自己的前程。
百姓们听了大娘的话,许多对自家夫君怀疑的女子的,都纷纷上前。
一个个伸出手,去扒拉女子的衣裳。
不知谁动了一下手,女子的衣裳“撕拉一声,直接被死来
女子“啊”的大叫一声,抱住了林世轩的身子,“公子,您救救我,我们既然心意相通,定然会嫁给您的,求您带我离去。”
“看啊,快看啊。这贱人居然要这男子带她回府,无媒苟合,私定终生,就该沉塘!”
有人捡起路边的石子朝他们扔去。
场面登时混乱。
拉扯之际,百姓直接把林世轩和那名女子一同推倒在了地上。
林世轩随即两手抱头,生怕被人瞧见了他的面容。
一些男子听见他养外室,气的一脚踹在了林世轩的雄霸上。
怒喝,“当真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放着府上的妻儿不要,居然养起外室来。”
“打他,打死他,就因为有他这样的人,那些妇女们才会整日疑神疑鬼!”
“我家里的婆娘,她手帕的夫君就养了外室,日日在家跟我下马威,今日,老子不出了这口恶气决不罢休!”男子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
有人挥舞着拳头直接朝着林世轩砸下去。
林世轩疼的龇牙咧齿,他双手死死的捂住脸部。
女子身上的衣裳,被扒的只剩下肚兜,一些胆大的男子,直勾勾的望着她的骄峰。
“当真是贱女人,看着样子就是个骚货。”
“两人真是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做苟且事……”
“老娘打死你个贱货!”
……
一阵痛打下来,直到两人鼻青脸肿,瘫软倒地,这才罢手。
“那边有一条河,把他们丢下去。”
女子惊悚,“不要,不要……”虚弱的声音跟小猫似得。
吓得直接呜呜的哭出了声音。
林世轩咬牙切齿,把这些百姓都记在了心上。
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衣裳裸露的女子,眼里满是厌恶。
原本以为,他是将军府的嫡女,日后自己成了转状元,他也算御前有人了。
没想到,这女子的甚是愚蠢,衣裳都护不住,还连累他。
“不是,我没有,她不是我的外室,是她勾引我的,你们把她丢下去吧。”他急忙辩解。
“公子,您怎能这样说?”女子诧异的抬起头,苍白的脸异常的惹人疼爱。
林世轩埋下头。
画心闻言,扯着嗓子大喊:“天呐,这人居然还是个负心汉!”
边上的女子听后,怒道:“就是,玷污了人家,还推卸责任,快,把他丢到河里去。”
“对,对,老子今日就是下狱也要看他沉塘!”
几个大男人,早就痛恨他了,纷纷争着把他抬起来。
几人像架猪一样,帮他抬到了池塘边。
齐声声的喊了三二一。
用力一甩,林世轩整个人被直接抛在空中,重重的掉落在了池塘下。
【哎呀,沉塘啦!】
林绾绾舔着小手指,嗦了又嗦。
镇北侯正巧从外室那边回来,路上遇见这么多人,忍不住问了句。
“外面怎么了?”
马夫道:“老爷,小的也不知道。”
“停下,去看看。”
不知怎的,他心口总跳的特别快。
叶澜音看见熟悉的马车,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这条路不正是去往烟柳街的吗?
哼。
“侯爷。”她大声喊住了镇北侯。
镇北侯停下了脚步,惊讶道:“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侯爷,听说这男的养外室,被百姓知道了,他们把他沉塘了。”
“什么?”镇北侯听后大惊,双腿不住的颤抖,“养外室……关他们什么事?”
“侯爷有所不知,百姓平日就比较热心,估计是心疼那男子的原配妻子吧。”
镇北侯心里一沉,转身欲去看。
叶澜音拉住了他的衣袖,“侯爷,这样的血腥事,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人家原配在府上侍奉公婆,养育儿女,这男子在外养外室,府上的小妾还不够他耍,这等肮脏事怎能污了你的眼?”
“百姓这样生气,估计是那外室都生了孩子了,沉塘也好,省的出来丢人现眼到处害人!”
“走吧,回去。”她笑道。
镇北侯被说的心里一阵慌张。
脑海破天荒的,想到自己被发现的后果。
他猛地甩掉叶澜音拉住的衣袖,“夫人,我看看就回去。”
叶澜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收起笑脸。
镇北侯挤开百姓,硬生生的从最后走到了最前头。
看着池塘里男子,只见一名男子深陷水中,奋力挣扎,他的双手在水中疯狂地拍打着,每一次挥动都激起层层水花。
突然,镇北侯看着那熟悉的衣裳,猛然间瞪大了双眼,那不是……世轩的衣裳吗?
……
叶澜音从这里离开没多久,从马车上下来,眼前便迎来一阵风。
“啊。”叶澜音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抱紧了林绾绾后退一步。
【哎呀,我差点就死掉啦。】
叶澜音噗嗤一声,哪有那么夸张?
小丫头片子。
“钱树,你给我站住,不许跑。”不远处,一名妇女手里拿着鞭子,正追着一个小男子,在街上到处乱窜。
叶澜音听了声音,抬头看去。
差点没笑出声。
“钱树?姚钱树?”那日清明皇室祭祖,他就是韩夫人的儿子?
韩夫人在她笑出声的那那一刻,已经认出了她。
她让下人去追自己的儿子后,来到了叶澜音的身边。
说话间还有些喘息声,“澜音,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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