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没想到,这左大人居然不是这家亲生的。”
“刚刚我听到了什么?这左老太爷,睡了他媳妇?”
“我也听到了,好像说什么他的媳妇和他爹生了孩子……”
百姓们早在听见异动的时候,一个个就撑着雨伞,从家门口冲出来了。
这一看不得了。
左府居然轰塌了。
左家嫡子居然在门前癫狂痛哭。
左牧庭在姚将军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正好遇见一同出来的韩念玉等人,“夫君,要不让左大人进府歇息片刻?”
姚将军道:“左大人,若是不嫌弃,先到本官府上小住几日?”
左牧庭摇头,“不必了,姚将军,今日若非是你们,我还被蒙在鼓里。”
说着,他撑着身子,挣脱了姚将军的手。
双手抱拳,对他重重的鞠了个躬。
“左大人,不必如此多礼,都是邻里邻居的…”
“不姚将军,若不是你,左某这一生都是个笑话,幸亏你们说出来…”
姚将军:“……”
这口锅不好背啊。
他妻离子散了啊。
“左大人,你怕是误会了,这件事并不是我儿他们说的。”
左牧庭一愣,“不是?”
“嗯,怕是,镇北侯说给他儿子听的。”
“你想想,这么小的孩子,上哪去听这些东西?林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是不知道。”
“若不是镇北侯回府上说,孩子们岂会知道?”
姚将军:阿弥陀佛,神啊,这事可不能让陛下背锅了,小的在替天行道,切莫怪罪……
闻言,左牧庭立刻胯下脸。
“好啊,原来是镇北侯,我就说这孩子看着不大,怎会知道这些肮脏事,定是他自己偷养外室,然后也想害的我妻离子散。”
姚将军嘿嘿了两声。
姚钱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左大人,要不,您去和江丞相作伴吧?”
左牧庭:“江丞相?”
姚将军???
小男孩点头,“江丞相,被他夫人带了绿帽,家破人亡了,你还是幸运了,说不定你去安慰他,你们还能作伴…”
姚钱树说着说着,声音都变小了。
林林绾绾在韩念玉的怀中,蹭上蹭下。
小小的脑袋,伸的老长了,往左府的方向看去…
【嘿嘿,作伴作伴…】
韩念玉在心里笑出了声。
这孩子。
也不知道刚刚那打雷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府邸一点损伤都没有,就连一粒沙都没有掉落。
看来,这孩子真是天机。
不多时,韩念玉和姚将军把林长安和林绾绾送回镇北侯府。
叶澜音正准备出去找人,便见到门口出现一辆马车。
姚将军下了马车,把林绾绾还有林长安抱了下来,韩念玉也跟着下来了。
看见叶澜音拿着雨伞,便知道想出来寻人。
她笑着把林绾绾抱给叶澜音。
“澜音,今日小儿把你们两个孩子带回府玩了。”
叶澜音没想到还得她亲自送,感激道:“念玉,怎能让你如此劳累,让下人送来就可以了。”
她话音一落,韩念玉便一脸歉疚。
“那个,澜音,今日突发了一点状况,怕孩子说不清。”
叶澜音声音带着紧张,“念玉,怎么回事?”
“走,里面说。”
“是是是,瞧我,快进来吧。”
叶澜音领着几人去了前厅,下人们都沏好茶水,韩念玉这才开口:“今日,家中逆子带着长安和绾绾前来做客。”
“谁知,这逆子居然让下人搬来两张梯子,三人爬上围墙,看隔壁左府的人吵架。”
“之后,长安不慎摔倒,掉在了隔壁。”
“谁知道,我们去隔壁要人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上,生生被打出了五只手指印,脸都肿了。”
叶澜音顺着林长安的脸上看去,确实发现脸上还带着微红,也比右边的脸肿了不少。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疼吗?”
林长安委屈道:“疼。”
他嘟起嘴巴,一副受了不少委屈的样子。
【嘿嘿,不疼啦,我给三哥呼呼啦。】
【三哥好生厉害,硬是把隔壁…幸福美满的一家给拆散啦。】
闻言,叶澜音目光微缩。
怎么回事?
出门一趟,把人家的家给拆了?
林长安:没良心的家伙,还不是保护你。
韩念玉:“……”
“我看你这疼的位置不对…”叶澜音道。
“怎么不对?娘,儿子就是脸上疼,可疼了。”
“为娘看,你是屁股疼!”她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
【不疼呀,三哥不是屁股摔下去的哒。】
【三哥摔了个狗吃屎呀~】
叶澜音被林绾绾这么一捣蛋,气都没了。
韩念玉赶忙解释,“澜音,这件事不怪长安,长安不过是随口一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的。”
叶澜音拍了拍胸脯,“幸好,不然我这心里头啊,实在是过意不去。”
韩念玉笑着道:“不用过意不去,左大人终归是和离了。”
叶澜音连忙道:“男的养外室,女子总归是要和离的。”
“是他娘子养姘头”
叶澜音:……她理解错了?
她缓缓道:“那幸亏左大人还有个儿子。”
“那儿子跟了沈家女了。”
“啊?”叶澜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瞎掺和个什么劲。
她心疼道:“幸好,还有一个养子。”
韩念玉可惜道:“那养子的爹找到了。”
叶澜音脸色一垮,“幸亏,还有家在。”
“他家,刚才被雷轰塌了。”
叶澜音眼眶一红,“这孩子真是可怜,还好亲爹在。”
韩念玉嘘嘘道:“他是捡来的孩子。”
叶澜音听后,内疚的肠子都青了,想着一会要狠狠打一顿林长安。
“幸亏,和他娘子生了个儿子,血脉相连,终究剪不断。”
“那是他娘子和别人的生的。”
叶澜音:!!!
她儿子,做了什么缺心肝的事?
“那姘头是谁?”
“他爹!”
叶澜音张了半天的嘴,硬是接不上一句话。
坐在边上的姚将军,拿着帕子在一下一下的擦着眼泪。
太可怜了。
从未见过这样可怜的孩子。
才二十来岁,日子却过得如此沧桑……
韩念玉拍了拍她的手,“澜音,别怕,他如今也算是知道了这些,总归是好事,这不,他的官职还在?日后还能再娶。”
叶澜音点头,“是啊,只要还能再娶,这日子也有盼头。”
【嘿,他要孤独终老了…】
叶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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