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眸光一闪,唇角微微勾起。
“丁香,你如今有身孕,仔细你的手……”
柳如烟走过去,踩到了丁香的手,“啊,丁香,你有没有怎么样啊,我刚刚是想过来劝慰你小心些,没想到不小心踩到你。”
柳如烟一边说,一边还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啊……”丁香本就疼的直冒冷汗,如今更是叫出了声。
不一会儿,白色的瓷片便被她的鲜血染红,滴落在了地上。
柳如烟连忙抬起腿,一脸歉意的蹲下身,抓起她的手查看。
实际上是检查有没有出血。
“哎呦,都流血了,都是我的错,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干。”
“翠云你还愣着干什么?”
翠云愣住了,不知道少夫人这是何意。
“快点拿药啊,难不成你想让丁妾室加重伤口吗?”
翠云这才后知后觉,应声后转身就去拿药。
丁香疼直掉眼泪,她目光带着恨意,瞪了面前的柳如烟一眼。
若不是她喊自己端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夫……夫人,没事,奴婢……不疼……”
这话说的言不由衷,丁香舌尖头在疼。
“这还叫不疼啊?”
“丁香,日后这些活本夫人会让别的丫鬟做,你就好好养伤吧。”
翠云拿来药,帮丁香擦上。
擦完药后,丁香便被丫鬟扶回了屋子。
人走后,柳如烟换了一副表情,“翠云,前些日子,娘差人送来的桃花酥还有吗?”
翠云道:“少夫人,还有。”
“你去准备一点,去请公爹过来,就说我爹给了我一本兵书,问他要不要。”
兵书,是她出嫁的时候,他爹给她的。
反正那书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不如就做个人情送给他。
她眯了眯双眼。
丁香,你不是自认为大公子对你有情吗?
呵。
她唇角勾起一抹掩盖不住的笑意。
这几日因为是科举,所以镇北侯并未上朝。
本来他想去妾室那边的,谁知道那几个妾室身子一个比一个臭。
他说了两句就从妾室的院子逃离。
又想去邹双儿那里。
可又怕邹双儿又提起什么休妻之事。
于是叹息了一口气,回了书房。
他前脚刚进书房,后脚翠云就来了。
“老爷,少夫人说,成婚的时候,柳家老爷给了她一本兵书,前些日子听说四公子要参加明年春闱后的武举。”
“想着或许四公子用的上,可少夫人怕私自给四公子不合适。”
“请奴婢问问您,这兵书可以给四公子吗?”
镇北侯前些日子,正好给林世明请了个武夫。
他本想请柳如烟的爹亲自教导的,但是怕柳将军不给面子。
如今听见柳如烟居然有兵书,自然是求之不得。
“兵书在哪?”
“回老爷,兵书在夫人手里,因为不知道您要不要,所以奴婢没有带上。”
镇北侯脑海中,又想起了上回撞破柳如烟和林世轩在书房的床笫之事。
心中一股燥热,袭上心头。
他道:“去,本官去看看。”
“是。”
翠云带着镇北侯,来到了逸风居的长廊上。
“老爷,奴婢想起来,还有其他事要去做,您看……”
镇北侯毫不在意道:“去吧,本官自己去。”
“是,老爷。”
翠云福身退下。
镇北侯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
这个逸风居,一开始就是为林世轩准备的。
虽然院子不及林睿安那边,但是位置也是离他书房最近的,有什么事喊他也方便。
当年还没有娶叶澜音的时候,他就提前让人收拾了,后来林睿安出生,那是叶澜音自己给林睿安添上的装饰。
不然,哪有他这里好?
“啊。”
突然,屋内传出女子的叫声。
镇北闻声,侧耳听去。
不一会儿,里面又继续传出了喊声。
“疼~”
“好疼啊~”
“呜呜呜……”
镇北侯的脸色瞬间阴沉。
想起上回柳如烟和林世轩在书房里,那yg荡的姿势,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林世轩去参加科举,难不成这柳如烟……
一时间,他的愤怒冲昏了头。
镇北侯怒不可遏,随即抬起双腿猛地发力,一脚踹向了那扇门。
“砰”的一声,
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踹开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屋内,丁香正手忙脚乱地更换衣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纸。
“啊——”
她尖叫一声,双手慌乱地捂住胸口,眼中满是惊吓,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不已。
镇北侯被这画面,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他以为是柳如烟背着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和登徒子乱来。
如今一看。
他竟然不知如何该如何解释。
“那个…不…不好意思…”
镇北侯站在原地,脚都抬不起来了。
实在不是他不想走,一连两回在逸风居发生这的事,早就是吓得腿软了。
“老…老爷……”
丁香本来手就疼,如今又被人撞破了这等事。
一肚子的委屈和羞耻,全部喷涌而出。
顾不得身上衣不遮体,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呜呜呜……”
“呜呜呜……”
镇北侯慌了神,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那个,本官刚刚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
“呜呜呜……”丁香没有去管镇北侯,因为太过委屈了,悲伤大哭。
镇北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这时,原本敞开的房门突然被关上。
镇北吓了一大跳。
面对两难决定,看着哭成梨花的女子,他终究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是谁的丫鬟,若是……”
镇北侯走近,差点没有喷出鼻血来。
面前的女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身子比柳如烟更白皙,更加诱人。
露出的细长的手臂还有洁白的后背,让镇北侯半空的手不知该放哪里。
“老爷,奴婢是伺候少夫人的。”
镇北侯一听,原来是伺候柳如烟的,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今日奴婢冲撞了夫人,手被碎片割破了,衣裳也湿掉了。”
“奴婢好不容易回房换衣裳,没想到您会进来。”
“呜呜呜……”
“奴婢不活了……”
说着,丁香哭着站起来。
可因为动作太过于粗鲁,身上的肚兜从肩上滑落。
镇北侯呼吸一滞,双眼瞪得大大的。
一股暖意从鼻孔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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