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和画梅几捂嘴偷笑,饶是摄政王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看来不算计自己的时候,姚钱树果然可爱。
叶澜音慌得一批。
把江丞相得罪了,怕是爹爹难做啊。
摄政王轻咳一声,然后从墨青的手中拿过布袋。
“澜音,刚刚是想来给绾绾送奶壶的。”
“没想到你有客人在啊。”
摄政王装傻这一块,还是有些经验的。
瞄准了时机,借口又刚好。
叶澜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嗯,正好走了。”
“好好好,没打扰到你们吧?”
叶澜音抖了抖嘴,“没…没有。”
林绾绾高兴极了,昨日奶壶才打烂了,今日就有新的,还是爹爹送的。
【开心开心。】
摄政王走到林绾绾身边,笑着递给她。
“喜欢吗?”
“嘻嘻~欢~”
小家伙张开双手,直接扑到了摄政王的怀里。
【爹爹爹爹~】
【快娶娘亲哇~】
【不然就被人抢走啦~】
摄政王红着脸看了一眼叶澜音。
想到林绾绾的心声,自己能听见,怕是叶澜音也能听见吧?
那她是怎么想的?
恍然间,他瞧见叶澜音脸上微微泛起的红光。
看来,还得加把力。
邹双儿带着林老夫人回去的时候,镇北侯正哀嚎的躺在床榻上。
打了三十大板,哪里还能起来。
就等着娘去平安府那边拿些赏赐,换了银子去买些补品。
“德鸿啊,德鸿。”
老夫人人还未到,声音就从屋外传来。
“那该死的叶澜音,真是个没良心的种。”
“这些年在我们侯府吃住,如今和离后,居然在外面过得有滋有味。”
“今儿个娘要去拿点赏赐,还被她拿扫帚赶走。”
镇北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疼的他眼珠子都在颤抖。
听了老夫人的话,他面容扭曲。
“娘,您说什么?她日子过得这般好?”
老夫人走近,瞧见儿子的样子,又开始哭泣了。
整个侯府的东西都被那些百姓砸的稀巴烂,加上上回玄禅大师来这里算卦风水,打烂了不少东西。
如今侯府早已是个空壳子,除了一些桌椅,其他的瓷器几乎全部没有了,更别提花花草草和画了。
“呜呜呜,德鸿啊,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娘怎么说也是她的婆母,她还冲撞长辈,说我不配拿那些赏赐。”
镇北侯忍着疼道:“您可有说,是我被挨打换来的?”
“说了说了,娘都说了,不管用啊。”
老夫人坐在一边,又是哭又是拍大腿。
“真是没天理啊,咱们侯府居然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
“当初娘怎么说来着?就不能让她走,如今下人没有了,侯府也落魄了,咱们都揭不开锅了。”
想当初,叶澜音在的时候。
他们哪里需要筹这些东西?
“娘,今儿个陛下还把上个月的俸禄给我扣下来了,这个月咱们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邹双儿一听,惊呼道:“那怎么办老爷?”
“我们总不能饿死吧?”
“您外面不是还有好几处田产吗?不如拿出来卖了去,我们换些粮食?”
镇北侯瞪了邹双儿一眼,怒喝一声:
“还不都是你,非要去迎春楼那边和那些歌姬较劲,曝光自己的身份。”
“如今这样的遭遇,你满意了?”
邹双儿满脸委屈,泪水啪嗒的往下流。
“老爷…双儿也是…也是太爱您,没办法啊。”
“您不觉得叶澜音太不对劲了吗?这十多年来她一直温顺听话,自从林绾绾一出生后,她就变了。”
被邹双儿一提醒,镇北侯也回想了一下。
是啊。
近一年来,叶澜音就变得不大寻常。
开始掌实权,搬嫁妆,查厨子,杖毙下人,纳妾,祈福,回娘家,结交手帕,一系列她从前丝毫不会做的事。
一定是她变心了,她早就背叛自己了。
故意借着自己养外室的理由,把自己休了。
古往今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就她叶澜音接受不了了?
“娘,您想办法找个靠谱的人,暗中去看看叶澜音,看她和哪个狗男人在一起。”
老夫人思绪一停。
“你的意思是,她外头有人?”
“没错,她从前爱我至深,怎会如此轻易就变心,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她外头有人了。”
“哼,若真如此,娘必定替你做主,让她名声扫地!”
邹双儿又道:
“那老爷,我们如今怎么办?”
“不变卖田产,咱们就等着饿死啊。”
“厨房里没有菜了,而且昨日婉清都吃不饱。”
想到邹婉清,镇北侯又是一肚子气。
今日他被陛下责罚,就是因为她昨日放火烧了祭祀台,如今还想吃饭?
“你可知,她昨日做了什么?”
邹双儿道:“她做了什么?”
镇北侯闭上双眼,缓缓道:“昨日,她趁着人群混乱,放火把祭祀台烧了,今儿个本官这三十大板,就是因为她被打的!”
话音一落,老夫人猛地看向邹双儿。
“什么?婉清昨日放火烧祭祀台?”
“嗯,陛下亲口说的,百官们都能作证,若不是大理寺卿的女儿冲进火海里去救人,这会她手上就沾染了血案了。”
“岂有此理!”老夫人怒道:“婉清怎么会好端端做这个事?”
邹双儿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他们。
就在这时,邹婉清从门口走进来,毫不畏惧的站在几人面前。
“爹,娘,祖母,火是婉清放的。”
“可婉清不后悔。”
老夫人目光哀怨。
“婉清,你可知你这样差点害死了你爹?”
“他是我儿子啊,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祖母怎么活?”
她被邹双儿抱在怀中,咬了咬牙。
“祖母,昨日诗会比赛,我们有十成十的把握赢,眼见那一百两就到手,可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中邪了,不小心把事情说出来了。”
“若不是那林睿安,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他非要跟大哥争个高低,这才害的大哥输掉了比赛,名声也扫地了。”
“孙女一气之下,便跟踪他们,到了祭祀台,本来想一把火烧死他们的,谁知道被他们逃过一劫。”
邹婉清面目狰狞,双手捏成了拳状。
“孙女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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