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被打到府门口。
叶澜音站在台阶上,漫不经心的敛起眉目,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镇北侯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
曾几何时,面前的妇人是对他低眉顺眼,温和顺从。
可自从林绾绾出生以后,一切都变了。
“叶澜音,那银子我不认!”
“若是你要我还也可以,将我侯府的芙蓉院恢复原样!”
闻言,叶澜音有些狐疑。
原样?
她离开的时候,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里面的破铜烂铁她根本就看不上。
“什么原样?”
镇北侯抬起头道:
“你不仅烧掉芙蓉院,还放了百只耗子,如今整个侯府到处都是耗子屎,赶都赶不走。”
“昨儿个还把娘给咬了!”
叶澜音听后,当即辩驳。
“不可能!”
“我离开的时候院子好好的。”
镇北侯见叶澜音不承认,往台阶上走了一阶。
“你前脚刚走,后脚院子就着火了。”
“若不是你还有谁?”
【嘿嘿,那些东西我都拿去替你娟啦。】
【这也是替你们积德哇。】
叶澜音头脑一嗡。
绾绾拿的?
真不愧是她宝贝女儿!
拿得好!
“一定是你得罪了神明。”
“当初请玄禅大师看风水的时候,是你自己不让看芙蓉院的,如今还怪被烧?”
“肯定是你得罪神明!”
镇北侯被她这样一说,当即愣住了。
是吗?
当初他确实存在私心,想着反正那又不是他住的,好不好与他有何关系?
“林德鸿自己想想,你算计我多年,又是养外室,外头有私生女。”
“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鬼不找你找谁!”
叶澜音说完,不耐道:
“行了行了,今儿个是绾绾的周岁宴,你将三十三万五千两还给我,马上走,省的将晦气带到我们平安府来!”
镇北侯被她这样已提醒,心被狠狠抽了一下。
真是个狠人!
“叶澜音,那银子我不认……”
“镇北侯——”
突然,屋内响起了低沉的男子声音,人群不由得让出了一条路。
镇北侯抬头看去,面色大惊。
“摄…摄…政王。”
“本王掌管公正堂多年,你的意思是本王管理不当,下面的人徇私枉法了?”
公正堂朴大人听后,急忙从人群中挤出来。
衣袍一甩,跪在了地上,“摄政王,下官一辈子勤勤恳恳,绝对没有徇私枉法。”
“当时下官记得很清楚,叶夫人和林家夫人清算的时候,镇北侯也在。
“原本,叶夫人是不想计较的,谁知道林老夫人认为叶夫人坑骗了她,逼迫叶夫人要清算。”
“叶夫人不得已请了微臣过去,之后便多出了三十三万五千两,微臣还做了登记,镇北侯签字了的。”
就在这时候,画梅拿过信件递给了叶澜音。
“夫人,在这里。”
叶澜音淡然的扫了一眼,随即接过。
“摄政王您瞧瞧,这上面是他亲笔签字的。”
说着,她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求摄政王…替民妇做主。”
这两滴泪,直接笼络住了在场妇人们柔软的心,一个个都把镇北侯府给记上了。
摄政王对上叶澜音的目光,瞬间变得柔情。
哎呦。
终于找到机会了!
“镇北侯,你个孬种!”
“一个大男人居然用前妻的嫁妆养家糊口,自己的银子给了外室,你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如今让你还银子,你居然还想赖账?”
“明儿个本王就上报给皇兄,镇北侯私生活混乱,品行不端,无心当差……”
镇北侯一听,吓得叉掉尿裤子。
咚一声,跪倒在地。
“摄政王,下官没说不还啊。”
“刚刚本王似乎听你的意思是,要找澜音麻烦,还不愿意还这三十三万五千两银子?”
镇北侯捂着疼痛的心,弱弱开口。
“不,不是的,下官刚刚…刚刚来这里就是想要还她银子的,并未找她满发……”
他心在哭泣。
真是狗命!
【哎呀,娘亲这个大腿抱得好呀。】
【瞧瞧,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吓住了。】
摄政王听了林绾绾的心声。
心里升起小傲娇。
女儿夸他!!
盛夫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双手环胸。
太尉弱弱的拉着她不让她走,被盛夫人给瞪了回去。
“镇北侯!”
“现在就还,不然我扒了你的裤子!”
太尉:……这娘子就不该带出门!!!
叶澜音:!!!
盛夫人见自己说话有些过了,嘿嘿一笑。
“我说的是,让我夫君拔了你的裤子!”
说着,她撞了一下自己的夫君,“对不对?”
原本还有些弱弱的太尉,听了自家夫人的话,当即站直了身子。
一本正经道:
“咳…没错!”
“夫人的手帕,就是本官的手帕!本官……”
“咚!”盛夫人一把敲向太尉。
“解释那么多作甚?”
太尉欲哭无泪。
幸亏是自己娘子,不然谁敢娶?
镇北侯落魄的样子,在众人眼里那叫一笑话。
门口的说书先生,又刷刷的记录下今儿个发生的事。
夭寿的!
今儿个来了续集!!
“镇北侯,给你三日,若是你不还,那就拿你的侯府抵债!”
叶澜音丢下这句话,转身进门。
有几个男宾客,手里抓着暖球,从刚刚进门的胆怯到变成了迷弟。
摄政王扫射一圈众人,随即也跟上了叶澜音的步伐。
万达人看了一眼摄政王,求生欲满满,扯着大嗓门道:
“镇北侯,你个烂人!”
杜大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也大声附和道:
“孬种!”
夏大人看了一眼啃得剩下一半的骨头,直接朝着镇北侯打去。
“砰。”
骨头正好砸在镇北侯的鼻梁上,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丢我们男人的脸面!”
随后,一个个男宾客轮流唾骂镇北侯。
生怕骂少了,明儿个被摄政王弹劾。
摄政王弹劾,没少块肉,也会少一半家产。
谁家吃得消?
说两句话就能保住,他们恨不得多说两句!!
看着大人们一个个进去了。
姚钱树和林长安互看了一眼,特地走在最后。
“嘿!”
二人心照不宣,双双跑出门口。
将他的长袍往上拉,随即拽着镇北侯的裤腰。
镇北侯捂着鼻子,面色发白,“你们干什么?”
“住手,快住手!”
二人异口同声道:
“三,二,一。”
“撕拉。”
镇北侯的裤子直接被二人撕破,露出了他那羞耻的花裤衩。
“啊——”
镇北侯提着裤衩捡起地上的碎布,哭着往街上跑去。
邹双儿!
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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