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死亡,果然世界上最美好的剧场。”
鬼王正以一种近乎于艺术鉴赏家的姿态,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
他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仿佛是在为这场无形的戏剧伴奏,每一滴酒液的滑落都恰到好处地映衬着他眼中闪烁的微妙光芒。
他的眼睛,半眯着,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直视那痛苦剧场的核心。
鬼王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与享受,
他仿佛是在品味一杯陈年佳酿,又似是在欣赏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对这场由痛苦编织的盛宴充满了深深的敬畏与热爱。
“可……可恶……难道今天就要栽倒在这里了吗?”
辛旭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他咬紧牙关,试图抵抗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烈疼痛。
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的眼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尽管那光芒中布满了血丝,透露出他此刻的绝望与无助。
他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经历着难以言喻的折磨。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他深知,一旦倒下,就意味着彻底的失败,意味着他将永远失去追求武道巅峰的机会。
与此同时,其他三人的情况也并不乐观。
炼体修行的谷镇和屠烈,虽然他们的体魄比常人更为强健,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他们也同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的脸色苍白,
额头上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断滴落,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相比之下,修为较浅的赖仪则显得更为脆弱。他本就难以承受这样的压力,此刻更是直接昏厥了过去,
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四人之中,只有辛旭还保持着清醒。
他深知,此刻的他们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任何一丝的松懈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因此,他强忍着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
然而,四周的环境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们牢牢地困在其中。
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辛旭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仰天长啸,试图用这最后的力量来宣泄自己的情感。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活下去!我要为陆鸣报仇”
辛旭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紧紧地握住双拳,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这束缚他的枷锁。
可,
却没有任何作用。
鬼王眯着眼睛看向天空,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们还挺能坚持的,竟然坚持了两刻钟了。”
突然,鬼王的眼眸一凝,他的神识突然一动,一股危机感传来。
有强者到来!
不是一般的强者!
鬼王看向阵法中的众人眼中闪过一抹遗憾,“早就知道早点杀了你们,炼
成傀儡多好。”
鬼王又将目光看向了陆鸣,“留下你,来试探一下这位强者的水有多深。”
说罢,鬼王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张开手掌,掌心之中仿佛蕴藏着一个无尽的深渊,
一股阴冷而猩红的黑雾从中澎湃而出,犹如死神的呼吸,带着无尽的寒意与邪恶。
他凝视着陆鸣,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最深处,
随后,他猛然一挥手,黑雾犹如一条狡猾的毒蛇,无声无息地向着陆鸣的额前拍去。
阴冷的黑雾瞬间没入了陆鸣的体内,仿佛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穿透了他的肌肤,直达骨髓。
陆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挣扎。
然而,就在这股阴冷的力量肆虐之时,陆鸣体内的气血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开始疯狂地涌动,他的气息在瞬间暴涨,犹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这股力量的爆发让陆鸣的修为在瞬间跨越了一个又一个的瓶颈,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而深邃,仿佛能够洞穿世间万物。
当黑雾完全融入他的体内之时,他已然来到了武王境。
虽然这境界支撑不了多久,但也足够试探出对方的实力了。
鬼王见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微微颔首,仿佛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满意。
随后,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化作了一道浓郁的黑雾,这黑雾如同有生命一
般,
在空中盘旋、扭动,
渐渐地,黑雾变得越来越稀薄,最终完全消散在了这片空间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随着鬼王的消失,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变得清新了许多,原本压抑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而阵法中的众人,此刻的他们在死亡的边境徘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嗡!
突然间,天地间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所撼动,
一道极致的剑意猛然间自虚空中撕裂而出,如同破晓的曙光,自天际之巅狂猛地劈落而下。
这剑意之强,宛若贯日长虹,穿透了云层,照亮了整片天地,让人心生敬畏。
轰!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那携带着无上威能的金色剑气,犹如天神降世,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直接狠狠地砍在了那猩红如血的阵法之上。
两者相交的瞬间,黄红之光如同绚烂的烟火,瞬间在天地间绽放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黄红之光中,既有着金色剑气的锋锐与霸道,又蕴含着猩红阵法的诡异与强大,两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那剑气与阵法之间的激烈碰撞,仿佛是天地间最为壮丽的交响乐章,让人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咔嚓!
随着这震耳欲聋的爆裂声,那原本坚不可摧的阵法屏障在这一记重击之下,瞬间显现出了它的脆弱。
那屏障上的裂纹如同被狂风肆
虐过的湖面,迅速蔓延开来,由一点逐渐扩展成线,再由线汇聚成面,最终遍布了整个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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