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没想到,施天齐要离开金陵的原因,竟是与人打赌输掉了济世堂。
更没想到,这老爷子之所以跟别人打赌,是想赢一只药鼎给自己。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施神医,跟你打赌的,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施天齐回答道:“那人挺狂的,只说自己姓洪,人称洪天师。”
“洪天师?”叶辰听到这三个字,忽然皱起眉头。
在顾秋怡为外公送去散血救心丹之后,叶辰曾经听她说起过这个名字。
据她说,此人是美国华人圈一个非常资深的道士,人称洪天师,与自己的外婆非常相熟,而且当时外公病危,他还专程赶去救治,为此,还与顾秋怡发生了些许争执。
在见识了散血救心丹的功效之后,此人便一心想找到炼制散血救心丹的人,在听大舅安崇丘说起金陵曾有回春丹出现之后,便当即决定要来金陵寻找。
顾秋怡当时特意提醒自己,以后要小心这个洪天师,不过自己当时人还在美国,所以并没有将此人当回事。
不过现在看来,此人确实已经来了金陵,并且已经找到了自己身边的人。
他与施天齐打赌,不知是单纯瞧上了施天齐的济世堂,还是已经查到了自己,特地从施天齐这里找一个切入点。
不过叶辰倒也没有丝毫紧张,在他看来,一个能被散血救心丹惊到五体投地的人,量他也没有什么大本事,若真是来者不善,直接将他抓了,让洪五带去养狗场即可。
叶辰之所以这么托大,倒也并非盲目自信,只是对方的一些小细节已经透了自己的底。
若是一个人见到一辆劳斯莱斯便惊骇不已,那这个人的身价,大概率是买不起劳斯莱斯的。
真买得起劳斯莱斯的人,就算没有劳斯莱斯,也不会觉得劳斯莱斯高不可攀。
于是,他便问施天齐:“施神医,您都与他比了些什么?”
施天齐感叹道:“他要跟我比号脉,要随机选一名生过孩子的女患者比试,一共比三点,第一点是号出对方的实际年纪,谁与实际年纪最接近,谁就算赢;第二点是号出对方的月事日期,谁与实际日期最接近,谁就算赢;第三点是号出对方的怀孕次数,谁与实际次数最接近,谁就算赢……一共三局,三局两胜者最终胜出……”
叶辰不禁尴尬的说道:“施神医,我说句题外话,你们两位医生比试,猜女患者月事和怀孕次数,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施天齐忙解释道:“叶大师,您有所不知,这些历来都是古代御医之间比试号脉的内容,虽说听起来确实有些不雅,但实际上,由于女性的生理阶段比男性多出许多种,所以妇科才最能体现一个医者号脉的能力;”
“普通的医者,能在女性孕初期号出喜脉,再高一个层次的医者,能通过号脉推测出孕妇的临盆日期,更高层次的医者,甚至能号出对方怀过几次、产过几胎,据说有顶尖的御医,甚至能通过号脉判断胎儿的性别,不过这种人只在古代典籍里看到过。”
“好吧。”叶辰无奈的叹了口气,问他:“三局两胜,你输了几局?”
施天齐低下头,羞愧的说道:“回叶先生,老朽输了三局……”
叶辰不由皱眉:“对方不过就是一个道士,据我所知倒是研究的往往都是炼丹之道,对医术应该不会太过精通吧,你真会输给他三局?”
施天齐把头埋的更低,开口道:“老朽也不知这道士医术为何如此超群,但老朽确实技不如人……”
叶辰又问:“你们当时是怎么选的比试对象?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此人提前安插了一个患者过来,然后再登门踢馆,提出比试方法,然后暗地里勾结赢了你?”
“这个……”施天齐沉思片刻,喃喃道:“我并无证据能够证明,但是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说着,施天齐又一脸认真的说道:“不过,叶大师,道家向来讲究修心养性,那洪天师应该不会这么无耻吧?”
叶辰似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口道:“若真是修心养性之人,又怎会跑到这里与别人打赌呢?就像那庙里的僧人、教堂里的神父,如果他们整日与那些权贵混在一起,弄得一身铜臭味道,又怎会真的去修心养性?”
叶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据顾秋怡所说,那洪天师与自己的外婆颇有交情。
而在叶辰看来,真正有信仰的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淡薄名利,如果把精力都用在结交权贵上了,那他的内心又怎么可能纯粹?
这个洪天师自然也是一样。
他这种人,想结交自己外婆那种顶尖权贵,不夸张的说,绝对是难如登天的。
如果他不用几十年时间精心经营自己,宣传自己以及包装自己,他又怎么可能入得了外婆的法眼?
由此也可看出,此人的功利心必然很重。
一个功利心很重的人,在打赌的时候搞点小动作,难道还有什么稀奇的吗?
陈小昭这时候也忽然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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