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室,何平安迎头撞上风流。避无可避,当然要主动打招呼。难不成让大佬迎他!
何平安态度不冷漠,但也谈不上热情,中规中矩的敬礼、交谈。风流倒是热情的同他聊了几句,完全不见上次的恼火。
有用的人嘛,热情一些没毛病!
当然这只是何平安的猜测,就像那天他从东总那里出来,被人半路截停一样。
来人很年轻,并没有表明身份,却能直接道出他的身份,想来应该是秘书之流。
明知道他的身份,居然还能带着傲气和他谈话。很明显,来人不仅是秘书,大概率还是大佬的秘书。
不过何平安也没惯着那人,因为来人居然要求他,不要妥协、坚持斗争!
去他娘的,藏头露尾连面都不敢露的家伙,居然也敢拿他当刀。
来人似乎没想到,何平安会拒绝的那么干脆。愕然、恼怒都有,不过最后还是灰头土脸的走了。当然,也没有察觉身后的尾巴。
尾巴是何平安为了应对东总,特意安排的。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天子一怒 ,伏尸百万;匹夫一怒, 血溅五步!
何平安一直认为:凡事多做些准备,没有坏处。这不,就用上了!
至于事后,尾巴向他汇报那人进了什么地方。
风流?哼……下流!
从去年李怀德上台、下台,再到秦淮如的短暂掌权。如今的轧钢厂历经第三次权力角逐后,勉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吱呀!”吉普车刺耳的刹车声在轧钢厂门口响起。
早已等候多时的刘平赶忙跑到车前,敬礼问好:
“处长!”
“嗯!带我去见李怀德!”多年的下属,何平安少了客套,直奔主题。
如今诸事已毕,也该见见他的挚爱亲朋了!
保卫处羁押室,何平安远远就听见李怀德正在破口大骂。身后的刘平上前,小声解释:
“秦淮如也被关在这里,这段时间李主任有机会就会大骂一通!”
“你呀!”
何平安哪能不知道这是刘平的安排,不过既然是下属的一份心意,他不能不领。况且,挨骂的还是秦淮如!
“老哥,差不多得了!咱俩多年的交情,用不着这个!”
时间紧迫,何平安也没心情观看李怀德的表演。
没错,就是表演!李怀德恨秦淮如不假,可连续不间断的骂一个多月?嘿……,人精!
“老弟!你终于来看哥哥了,上次的事儿,抱歉!”
骂的正起劲儿的李怀德瞬间收声,转过头,激动的看着何平安。
他可没忘记何雨柱说的,何平安会想办法救他。失去之后,才知道自由的可贵。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天都不想待。
何平安也没卖关子,迎着李怀德期待的目光,点点头:
“我已经让柱子张罗了一桌好菜,待会儿多喝几杯去去晦气!!”
听到这话,李怀德眼眶泛红,激动的想要许诺什么,可想到自己的处境,挺起的胸膛又塌了下去:
“唉……老弟,这情哥哥记一辈子!”
闻言,何平安只是笑笑,扭头示意刘平开门放人。
“何叔,我错了!看在咱们十几年邻居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婆婆老了,棒梗还小,她们离不开我!”这时,听到动静的秦淮如赶忙求饶。
此时的秦淮如再也没有昔日的意气风发,娇美的脸蛋苍白憔悴,身上更是脏乱不堪,隐隐传出臭鸡蛋的味道。
看着跪在地上乞求原谅的秦淮如,何平安无悲无喜,淡然留下句:
“生死之间,当有生不如死!你不该动柱子!”
便带着李怀德离开!
秦淮如听到这话,久久没有回神。直到何平安等人离开,才一屁股瘫倒在地,嘴里不断念叨着:
“生不如死……”
许久,秦淮如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站起身,发疯似的拍打栅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处幽静的四合院门口,李怀德目瞪口呆的看着何平安:
“这,这里……?”
这个地方他熟悉,只是太熟悉了!
深谙斗争之道的他,怎么会不清楚狡兔三窟的道理。风暴起后,便利用手中的权力,偷摸置办了多处房产。而这里,是最隐秘的一处。
也藏有这些年,他大部分的违法收入。每次,他都是一个人偷偷的过来藏钱。没想到……
“老哥情况特殊,您和嫂子的家已经被查抄。兄弟我也只能越俎代庖,帮你作次选择!”
面对李怀德的惊讶,何平安意味深长的解释道。
用人,尤其用李怀德这样的人。一味的讲情义、恩情,只会适得其反,免不了让对方得寸进尺。恩威并施或者凌之以威,方才王道!
何平安这里几乎都明牌了,再装傻那就是真傻了。
“老弟,你我兄弟之间说这个,你这是打老哥脸呢!”
李怀德佯装不满的看向何平安,一副义气千秋的模样。
至此,主次分明、上下有序!
打一个巴掌自然要给一颗甜枣:
“老哥不介意就行,老弟我也是没办法。事关重大:几百上千亿港币的外汇,容不得一丝差错。”
见李怀德瞪大眼睛,何平安顿了顿,爽朗一笑:
“当然,如果计划成功,这里面的好处。我不说,老哥也应该知道!”
“老弟,你可别骗哥哥!”
李怀德的吃惊还真不是装的,几百上千亿?他喝多了吹牛都不敢这么吹!
见李怀德怀疑,何平安也不生气,当然也没有过多解释。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狐假虎威倒是可以:
“老哥知道你这次出来,是谁点的头吗?红墙!”
“咳咳……!”
见李怀德指着天上不停的咳嗽,何平安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是保证,亦是警告!
就在李怀德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已经做好饭菜的何雨柱,‘适时’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小叔、李叔,饭菜做好了!”
何平安趁机就坡下驴:
“老哥,那我就不打扰了!柱子,咱们走!”
“老弟,你……?”
看着急赤白脸的李怀德,何平安没有说话,只是打趣的指了指房间,便匆忙离开。
以情惑之、以利诱之!
风流?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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