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梨花宫。
帝州青宗之事,已然传到了这里。
“圣主,青宗遗址现世,陈青源乃青宗之人!”
长老一边诉说着,一边将信息玉简呈了上去。
“什么?”
一向沉稳的柳南笙,不禁面露惊骇之色。
同时,大殿内的众长老纷纷惊动,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圣女王疏桐一改冰冷淡漠的神色,眼里闪烁着异芒,满面震惊。
过了许久,柳南笙弄清楚了青宗之事,一脸凝重。
“难怪佛门要庇护陈青源,原来如此。”
柳南笙终于懂得了佛门的举动,将上任住持的舍利子相赠,其根本原因便是青宗。
佛门最注重的就是因果,以前躲在东土,不问各域之事。
如今,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即将到来。
佛门想要稳固自身势力,甚至是想更进一步,只有与青宗结缘。
想置身事外?
当世的顶尖势力,都没这个可能。
“准备一下,前往帝州。”
柳南笙没有与众长老商议,直接下令。
“是!”
长老团刚才还议论纷纷,转瞬间安静了下来,起身领命。
“师父,弟子能否跟随?”
王疏桐请示道。
“如此盛事,你去见识一下也可。”
柳南笙点头答应了。
“多谢师父。”
此去帝州,王疏桐很想了解青宗的历史,以及亲眼见证顶尖势力的争锋。
东土,佛门。
“诸位有何看法?”
老和尚坐在首位,面容苍老,眼神清澈。
“青宗复兴,必有阻力。佛门若想兴盛不衰,必须要助青宗一臂之力,结下善缘。”
“魔渊之事暂且不论,当年若非是借用了青宗的因果之力,很难彻底抹杀那尊魔头。青宗若想重建,佛门不可坐视不理。”
“贫僧愿支持青宗。”
“若有一战,全力以赴。”
殿内坐着的和尚,足有上百,皆是各个寺庙的首席,实力极强。
众位高僧的态度基本一致,护住青宗。
佛门与青宗没有利益冲突,反倒还想借助与青宗的善缘而更进一步。
帝州的顶尖势力不同,那可是积累了多年的旧怨,不好处理。
西疆和北荒等地的一流圣地,皆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了消息,甚为吃惊。
陈青源的身份,太过可怕,令人窒息。
本身的天赋已是冠绝天下,背景更是深厚。
“即刻前往帝州,一部分长老留守,其余人同往。”
各地宗门下达了命令。
青宗复兴,那可是一场惊动天下的大事。但凡有实力的修士,谁不想亲眼目睹。
“圣主,看在我为宗门呕心沥血的份上,让我去吧!”
“就你为宗门做出了贡献,难道我们没有吗?”
“这等场面我不愿错过,谁要是留守在家,本人可赠百年的俸钱,无怨无悔。”
“区区百年的资源,谁稀罕啊!”
宗门的高层吵了起来,谁也不想留在家里,扯着嗓子大喊着。
前几日大家还是好兄弟,现在跟个仇人似的,没人肯让步。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很多的圣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行了!都闭嘴!”
某地的圣主大声呵斥:“为了看热闹,难道连宗门都不要了吗?这时候若是被敌对势力入侵,损失必将惨重。留下之人,才是真正为宗门着想的中流砥柱。”
谁要虚名,都想看热闹。
“抽签!”
有人提议。
“可以,我没意见。”
“我的运气向来很好。”
“行,那就抽签来决定。”
抽签的盒子布下了千百道禁制,生怕有人施展小动作,防备极严。这情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盒子里面放着什么惊世大宝贝。
抽签以后,可以前往帝州的长老们喜笑颜开,纷纷做好了准备。
留在宗门的长老,则是一副苦瓜脸的模样,目光呆滞,似是错失了天大的机缘,人生一片昏暗之景。
“快走,别耽误时间了。”
刚刚还在斥骂众长老爱看热闹的圣主和老祖,此刻快步而出,很是期待,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为什么圣主和老祖们不用抽签,这不公平。”
有人小声嘀咕。
一名长老伸出了手,轻声问道:“看到了吗?”
“什么?”
留守的长老们侧目而来,一脸茫然。
“拳头。”那长老五指紧扣,紧着拳头:“有能耐你去和圣主扳手腕,赢了自然就能去了。”
“”
众长老生无可恋,只能等着听消息了。
与此同时,青宗的遗址。
一场惊天的风暴正在酝酿着,陈青源等人坐在古殿之内,享受着这短暂的平静时光。
“师祖,您喝茶。”
方庆云一个小辈,恭恭敬敬地倒茶。
接着,方庆云来到了陈青源的身侧,同样礼敬:“师叔,您喝茶。”
“咳”
陈青源双手接过茶水,略显尴尬。
被一个活了上万年的糟老头子称呼为师叔,这感觉太奇怪了。不过,等到后面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你的天赋不错,可惜此生很难触及神桥。”
独孤长空看了一眼方庆云,便知其境界,给出了一个评价。
“弟子能修炼到这一步,已经知足了。”
方庆云没有太大的野心,此生能看到青宗的遗址,已无遗憾。
“你修哪一道?”
趁着还有时间,独孤长空决定指点一下。
“太清指。”方庆云躬身行礼,回话道:“修炼了上万年,依旧没能大成,更别提圆满了。”
“这是老朽对太清四象指的感悟,看能否对你有所帮助。”
独孤长空朝着方庆云的眉心弹指一点。
“多谢师祖传道。”
一瞬间,方庆云便觉得脑子里出现了一道金光。他没在第一时间去参悟,而是双膝跪地,磕头道谢。
“起身吧!”
随着独孤长空的话音落下,方庆云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扶了起来。
目前方庆云的修为乃是大乘后期,未来若是领悟了独孤长空的传道之意,定能修至大乘巅峰。至于神桥,跟天赋有很大的关系,怕是难了。
“师叔公,吴君言呢?”
当陈青源确信自己比吴君言矮了一辈,很是难受。
昔日兄弟,竟然成了师叔,让他如何接受。
多年未见吴君言,甚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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