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帝尸被击败,一道道帝纹法则破裂粉碎。
南宫歌注视着这一幕,口干舌燥,圣瞳落血。
肉身与灵魂上的痛苦,阻止不了南宫歌的窥视过去的意志。
凡人之躯,居然可以斩断帝道法则。
不可思议!
随着乱世时代的到来,各地出现了秘境。一些上古书籍被挖了出来,记载着一部分古老的痕迹。
古书明确说了,大帝寿长十万年,一世无敌。
然而,南宫歌眼前所见的上古之战,与古书所言截然不同。
一个模样被遮掩的玉袍男子,手持银枪,连镇七具帝尸。其真实战力,绝对不下于寻常大帝。
虽然神桥后半段的皆是大帝尸体,但蕴含的帝威明显不弱。
南宫歌本以为玉袍男子可以登临彼岸,谁知一道更为可怕的未知力量涌出,将一只脚踩在彼岸的玉袍男子击退,使之肉身崩碎,就此失败。
“可惜”
看到这里,南宫歌不禁心头一紧,内心感慨。
接着,再次注视着过去的岁月痕迹。
南宫歌仿佛看到了帝尸坠落的方向。
强行推演,不顾自身安危。
一具全身染着魔气的帝尸,坠落于混乱界海。
另外六具帝尸,好像落到了同一个位置。
那是北荒区域吗?
画面太过模糊,南宫歌心中有疑,不太确定。
继续窥探过去,肉身开始遭到反噬,经脉爆裂,鲜血直流。
南宫歌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可以多撑一会儿,咬牙坚持。
远处的模糊景象,电光闪烁,浓雾遮掩,时隐时现。
他看到了上古年间的一位位英杰。
有高僧踏上满是迷雾的神桥,以佛法开道,以血肉铺路,将迷雾推到了两侧。最后,他的头颅与身躯分离,横跨断桥区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的头,永远留在了断桥的对面。
多年后,来了一个准帝,身着锦袍,登至神桥,欲往彼岸。他受到了高僧足迹的指引,跨越了断桥,一步步逼近彼岸。
距离彼岸越来越近,这位准帝受到了未知力量的排斥,被震退回了原点。
身体千疮百孔,再无登桥之力。
去往了一个僻静之地,建立陵墓,躺在棺中,静待死亡。
其腰间挂着一枚玉佩,刻着两个字——启幽。
最后,他遗憾而终,一生落下了帷幕。
嗡!
见此,南宫歌如五雷轰顶,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情。
上古时期,启幽准帝。
据说帝州古界的一处准帝陵墓,正是启幽,后被长孙丰烨夺得了传承。
再看岁月痕迹,越来越多的准帝足迹,显现于眼前。
通阳、历上、封时、断羽
曾经名动一世的绝顶存在,皆是踏上了神桥,欲求大道。
然而,他们的结局都是一样。
以失败而终。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留下的足迹,让后世之人看得更加明白,指引着后来者少走弯路,逐渐靠近彼岸。
再然后,南宫歌窥视到了上古之战的前夕。
玉袍男子以无上神通,寻觅前人足迹,走进一个个准帝陵寝,与前人留下的道纹意志,隔空论道,弥补自身之缺。
无论去往何处,玉袍男子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红衣女子。
接着,玉袍男子从神桥一跃而下,进入了断桥位置的黑暗区域。
这个时候,画面变得异常模糊,南宫歌根本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拉扯撕裂的身影。
玉袍男子深入断桥区域,做了什么?
疑惑不解,好奇不已。
南宫歌的肉身,已然七窍流血,皮肤绽开,血肉模糊。
他知道,自己若再强行推算,必然威胁性命。
可是,真相就在眼前,让南宫歌如何停住脚步。
“若可一窥岁月长河的风景,死又何妨。”
仅是一瞬间的犹豫,南宫歌便定下了决心。
死亡,吾不惧也。
催动真龙精血残留的道力,逆转乾坤,琅琊之术推算到了极致。
其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晦涩难懂。
其圣瞳,逆时针转动。
其肉身,满是黑线,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食着。
远在帝州的琅琊山庄,忽然一阵剧烈地震动,上空惊现一轮阴阳道图之景,直径约有百万丈,天空仿佛被分割成了两半,一阴一阳,一生一死。
“祖坟异变,恐有大祸!”
琅琊山庄的高层纷纷惊醒,察觉到了异常之处,心脏紧绷,脸色苍白。
“快去探查世子所在之处。”
老祖掐指推算,隐约算到了可能与世子有关,急忙下令。
“世子踪迹,已被未知的法则遮掩,不可探寻!”
偌大的琅琊山庄,使出了全部的底蕴,也没有丝毫收获。
“催动祖器,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寻到世子,快!”
那一日世子外出,琅琊山庄将一件护体祖器取出,让两名侍女随身携带,务必要保世子平安。
现在,琅琊山庄的高层相隔无尽虚空,打算强行激活那件祖器,以此来寻觅世子的痕迹。
“失败了。”
可是,一切皆是无用之举,高层面如死灰,不知该如何处理。
如此惊世异象,处处透着死相气息,世子此行多半九死一生啊!
除了祈祷,别无他法。
这种情况,南宫歌早已有了对策。
闭关推算之前,已将周围的天地虚空遮蔽起来,祖器与琅琊山庄的联系被斩断了。
探寻禁忌的步伐,不能被任何人惊扰。
即便是死,亦是不悔。
“开!”
北荒的偏僻地带,南宫歌不知外界之事,一心只想驱散迷雾,看到一切。
做好了准备,以强势的手段轰碎了道路之前的法则阻碍。
意识沉沦于岁月长河之中,每走一步,对肉身的伤害都是不可逆转的。
“吾道,求死。”
南宫歌秉承着向死无生的意志,以无上推演之道,凭借金丹期的修为,硬生生将岁月法则的墙壁撕开了一道裂缝。
一步踏进,迷雾尽散。
他,终于看清楚了。
神桥之下,漆黑冰冷的黑暗地带。
立着一具尸体。
身高十尺,身着破碎的衣衫,闭眼直立,长发披散。
虽生机已断,面无血色,但如一轮朝阳,将周围的黑暗全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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