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领领导,你还没休息啊?”
“吴峰!你!”
曲管理一脸慌张扣上裤腰带,他怒声说:“早就查完房锁了门了!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我!”
我心跳到了嗓子眼,说话有些结巴,脑门上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此时,我没注意到,一个黑影,趁着人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曲管理身后。
“呕!”
阿扎眼睛血红,他双手死死拉着床单,面容扭曲,冲我低声喊:“快来帮忙!”
床单拧成了一股绳子,从背后紧紧勒在了曲管理脖子上!
曲管理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双脚乱蹬挣扎!双手奋力挥舞!想解开套在自己脖子上的床单。
我冲上前死死捂住了他嘴,让他发不出来声音。
阿扎立即转身!
他眼神凶狠,抓紧床单,开始用肩膀发力,就像牛拉车。
“呕额!!”
姓曲的眼球外翻,脸色由红变成了紫,眼看就要咽下那一口气了,突然走廊传来一声爆喝:“你们干什么!老曲!”
是第一天领我进来的那个叫老洪叔?今晚他竟然在也值班室!
“住手!”
老洪急步冲了过来,他二话没说,一脚踹到了阿扎的左肩膀上,我在旁清楚的听到了骨头的“卡察”声!
这一脚,让阿扎疼的啊的大声叫了出来,手也松开了。
曲管理坐在地上,他双手捂着自己喉咙,不住的连连咳嗽。
老洪又是一脚踢去,阿扎有了防备,一个翻滚躲开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出乎了所有人预料。
阿扎像野狗一样爆起扑倒了姓曲的,随后用自己两根手指,直接抠进了姓曲的右眼!
“啊!”
姓曲的惨叫声响彻走廊,阿扎竟然活活用手指,将人眼珠子给抠出来了!
场面极其残忍血腥,血流的走廊地上到处都是。
阿扎丝毫没犹豫,直接将手那一团肉球似的东西塞到了嘴大口咀,他吃的满嘴是血,那刀疤满布的丑脸上尽显疯狂,口哈哈大笑!
我被吓到了。
老洪也被眼前这一幕吓住了,他反应过来后迅速制服了阿扎,将他死死压在身上,同时口慌乱大喊:“快来人!快叫医生来!”
阿扎脸贴在地上,他满嘴血,眼睛死死瞪着我!他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我瞬间读懂了。
他的意思是说:“死无对证,把所有罪都推到我身上。”
很快来了一大帮子人和医生,这些人想尽一切办法止血,做急救措施,但曲管理只撑了几分钟,人便没了呼吸。
曲管理脸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不不能形容说伤口了,应该说是一个黑窟窿,极其吓人恐怖。
一小时后,值班室。
我和阿扎被控制着蹲在地上,尤其是阿扎作为直接行凶者,被捆着狠打了一躲!
审问我们的人是名五十多岁的男的,我没见过,不认识,可能是精神病更高层的管理。
这人看着我和阿扎,一脸冷漠问:“老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洪指着我两个忙说道:“刚才老曲说肚子疼去上厕所!半天不见回来!我在值班室听到有什么动静,就出去看了!”
他手又指向阿扎:“结果一出来!就看到这小子在用床单想勒死老曲!”
“啐!”
阿扎冲老洪吐了一嘴血吐沫。
他状若疯癫,哈哈大笑道:“要不是这小子坏了老子的好事儿!老子早弄死姓曲的了!哈哈哈!”
“你他妈还笑!我让你笑!你这个疯子!”
老洪用脚猛踢阿扎肚子,阿扎躺在值班室地上疼的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腰。
“你说说,怎么回事儿?”这年人眉头一皱,又开始审问我。
我浑身发抖,装做被吓傻了的样子,哆嗦着说:“我我半夜刚睡醒,看到他手里拿着床单,在那里鼓捣房门,我不敢吭声,就装睡。”
“那后来呢?”年人眼睛盯着我问。
“后后来他就打开门出去了,我在屋里听到走廊有动静,于是我忍不住好奇出去看,就看到他正用床单想把曲管理勒死,我上去想阻止他救曲管理,就这时老洪叔赶了过来,然后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这年汉子听后冷漠问:“老洪,他说的对不对,你出来看到的又是什么情况。”
老洪指着阿扎道:“反正我就看到这小子在用床单想勒死老曲!至于他”
此时我心脏怦怦跳。
老洪皱眉想了片刻,开口说:“至于他,当时太黑,走廊没开灯,老曲的身子挡住了视线,我没看清他具体在干什么,好像好像是想要救老曲。”
老洪话音刚落,就见阿扎躺在地上疯狂挣扎!
阿扎眼神怨毒,冲我喊:“老子是银川王!没人敢惹银川王!老子要弄死你!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阿扎话喊到一半,声音突然越来越小,因为身旁一个白大褂给打了针什么药。
可能是某类镇定药,阿扎眼神涣散,他看着我嘴里不断小声重复:“弄死你,弄死你”
白大褂说:“这人我记得,前几天才来的,应该是患有度的狂躁症。”
年男人一挥手,阿扎立即被人架了出去。
就剩我了,我被人搜了身,当然,他们什么都没搜到,刚才趁黑,我把指儿金和万能钥匙都扔厕所里了。
“年轻人,你叫什么。”
“吴峰。”
“你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进来的。”
“没控制自己情绪,杀了几个人,”我看着对方眼睛回答。
这年男人眉头一皱,他转头道:“去趟一楼,把他的档案找出来,我看一眼。”
老洪说好,然后就出去了。
此刻天还未亮,值班室的灯泡忽明忽暗,我低头不语,而这年男人点了根烟,他边抽边打量我。
没多久,老洪回来了。
这年男人认认真真,从头到尾把我的身世背景入院档案等翻看了一遍,然后问老洪怎么看这件事儿。
老洪低声道:“都调查过了,这人背景没什么问题,而且,他和那个银川王不是同一天入院的,二人背景也没什么交集。”
此刻我满头冷汗,故意装做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因为我知道,我越是这种表现,对自己越有利。
同时我也佩服吴乐的手段,他安排我和阿扎分开入住,这个计划用了两年时间,将我的假身份做的天衣无缝,就是为了防止今天这种突发状况。
“嗯,看来你还真没什么问题啊。”
年男人摁灭烟头,他起身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我总感觉你这个人好像有秘密。”
“你有没有胆量自证清白?”
我立即斩钉截铁的回道:“我有胆量!我是无辜的,我发誓!我刚才真的只想救下曲管理。”
“那好,老洪你带上他,去一趟矫正室。”
一听这话,我脸瞬间白了,心也沉到了谷底。
失魂落魄的到了矫正室,有两个白大褂在等着。
我知道自己现在没选择,于是便在白大褂的引导下躺在了担架床上。
手脚被锁住,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太阳穴两边,被带上了个耳机似的东西。
矫正室用的这种机器学名叫“抽搐式电刺激仪”,早在2002年前就被相关部门勒令停产了,它的基本原理是通过强电流刺激脑神经,产生强痛感,以此来矫正治疗精神病人的某些极端行为。
伴随仪器通电,那一瞬间,感觉有两根大头针扎进了我的太阳穴里!
我浑身止不住的抽搐,脑袋上那种针扎般的痛感无法描述!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几乎无法忍受!
屋顶上悬挂的吊灯变成了两个,老洪的脸,在我眼也变成了两张脸,
“吴峰,说实话,你刚才有没有说谎?你和那个银川王到底认不认识?”
我双腿紧绷,感觉天旋地转,对方的问话仿佛魔音入耳。
在这种精神恍惚状态下,我情不自禁的想说出自己心的秘密。
“吴峰,回答我的问题。”
我口水不受控制,顺着嘴角往下流。
我来回摇头,眼神恍惚说:“我我没说谎,我不认识他。”
随后听到年男人说:“在加大功率。”
“吴峰,我在问你一遍,你有没有说谎,认不认识那个人。”
“额”
我真的受不住了,来自求生的本能,让我下意识的想说出来所有的秘密。
但脑海突然有个女声说:“峰哥,你不能讲,你要是一旦说出来,那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外面还有很多很多人在等你”
“说啊!”
年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咆哮。
“我我没有说谎。”
“我不认识他,我没说谎,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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