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之后,众人再次体验到了久违的眼前一亮。
而齐意刚刚扔炸药的时候,是扔到了碎石堆的缝隙里,原本是不会产生多大的问题的。
爆炸直接将碎石堆给冲开了。
而原本埋在碎石堆下边的裂隙,却突然发出异常恐怖的塌陷声音。
“下边有…”刘丧的话还没说完,爆炸的气浪把他们给掀飞了出去。
一群人也算是熟练的掌握了被炸后的落地姿势。
结果还不等他们爬起来呢,那裂隙的断口位置,就发出巨大的轰隆一声,紧接着周围的一切就全部都掉了下去。
包括被炸的头晕脑胀的众人。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一个不少,全部都掉进了塌陷的大坑之中。
灰尘满天,碎石如同下雨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下。
砸在人的身上疼的要死。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
众人才从碎石堆里爬出来。
一个比一个狼狈。
“都他娘的还活着吗?活的吱一声”王胖子大吼了一声,抬胳膊的时候,疼的哎呀咧嘴的。
抬手一摸后脑勺,满手都是血。
“吱你大爷,你他娘的从我身上下去。我没让她炸死,但是我快要让你压死了。”吴邪气息奄奄的声音从王胖子的屁股底下传来。
胖子低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我说摔下来怎么屁股不疼呢。好天真,胖爷没白疼你,还知道给胖爷当肉垫。”
“你赶紧滚下去。”吴邪感觉自己的腰差点让胖子给坐折了。
“齐意!”汪灿怒吼了一声,从石头底下爬出来后,直奔准备要逃的齐意而去。
抓住她的胳膊后,还不等他动手,给她的屁股赏几巴掌呢。
张起灵就把齐意给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没毛病吧?这你也惯着?”汪灿简直气到爆炸。
解雨辰拍了拍头顶的灰,把半死不活的刘丧从边上给拽出来,也看向了汪灿和张起灵。
刘丧扶着胸口大喘气,显然被吓的胆都颤了,耳朵更是被震的嗡嗡直响,耳鸣眼花,感觉刚刚那一瞬间,世界都黑了。
被解雨辰揪着衣领,起身起了两次都没起来,跪在地上哇哇一顿干呕。
小张哥因为刚刚距离他们最远,和齐意是最后掉下来的,要不是他拦了齐意一下,这会儿齐意早就跑没影了。
此刻见齐意被围后,默默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张千万和齐宇被炸飞到另外一边。
齐宇看着自己断掉的竹竿,沉默不语。
突然觉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这句老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张千军摔的晕头转向的,爬起来后坐在地上直拍脑门。
黑瞎子的墨镜都碎了半边,看到张起灵还护着齐意也是抽了抽嘴角。
“哑巴,孩子不打不成器,你这么惯着她,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说打老婆不是好男人,但你自己扪心自问,就她这个作死的劲,你不收拾她几顿,下一次咱们也许就没有这个好命了。要不是这下边刚好有个空间,爆炸的冲击力都朝下边使劲了,现在你正在上边给哥几个收尸呢。”
黑瞎子的话,众人全部都举双手赞成。
就连爱女心切的齐宇都不说话了。
他这闺女是真的粘上毛就能去大闹天宫啊。
张起灵扫了一圈被炸的跟流浪汉似的众人,抿了抿嘴,缓缓吐出一句话:“我来,不留情。”
“老张”
齐意瞪大了双眼,被张起灵抓着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吴邪打着手电扫了一圈,就看到这个空间,并不是普通的沉陷区域。
“这好像是个人工修建出来的甬道。”
吴邪抬起头看向头顶,就发距离他们头顶刚刚的位置差不多有七八米的落差。
而他脚下的碎石堆差不多也有两米多高。
吴邪爬下碎石堆,仔细的看了一圈周围,就看到他们正前方的甬道非常的长而且很宽,差不多有两排车道的宽度,地面上还可以看见被车轮压过的痕迹。
他们的手电都是狼眼战术手电,照射范围350米。
然而光束根本照不到甬道的尽头,深处黑漆漆的一片。
“先说好,我绝对不是在给她求情,但她好像给我们炸出来一条路。”吴邪说完就看向刘丧问道:“你不是自称可以听见两公里的所有声音吗?为什么我们脚下有这么大一片空间你都没有听见呢?”
刘丧平复了一下情绪。
摘下耳塞后,又从耳朵里拽出来一条棉花。
“还不是因为你们,我这不是怕大晚上的听见点什么不该听的吗,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就为了给自己一片安静祥和的空间,得亏我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刚刚我就聋了,聋了你懂吗?”
刘丧也是气了个半死。
精神摧残的他都快神经衰弱了。
雷达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们偷摸亲嘴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现在出事了就开始怪我咯?
“都他娘的别废话了,这甬道一看就是跑运输的马车的,很有可能是当初建地宫的时候,工匠往地宫运输石料走的通道,如果是往盲区的方向前进的,咱们说不定是因祸得福,顺着这里走兴许能直接找到地宫的入口呢。你们该打孩子的打孩子,该打老婆的打老婆,闲着没事的跟胖爷我去探个路。想看热闹的,赶紧把装备都收拾出来。都哪来么多的废话。”
胖子感觉这个家没有他早晚得散。
解雨辰耸了耸肩,拍干净身上的灰后,从背包里将手电掏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刘丧问道:“还好吗?”
刘丧脸色发白,骂完人后气息更弱了。
但听见解雨辰问他,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后就扶着墙站起身。
解雨辰路过齐意的时候,看着她那满脸哀求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选择了强忍着不舍,扭过了头去。
吴邪抿了抿嘴,还想说点什么,但被胖子强行给拉走了。
“你别那一副舍不得的衰样,小哥心里有数,教育她一顿是必须的,省着接下来的路,咱们没死在墓里,在死她手里了,今儿她敢往我们脚下扔炸药,明天她就敢往我们头上泼屎,这是病,必须得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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