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丝丝洒落,微风一吹,光影细碎流动,清幽而闲适。

    苏家庄园。

    凉亭伫立在花海之中,周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

    繁花似锦,香气扑鼻,让整个空间充满生机盎然。

    池塘清澈见底,游动着一群群色彩斑斓的锦鲤。

    水波荡漾间,仿佛在水中演绎着一场美丽的花舞。

    水面倒映着凉亭的倩影,恬静而美丽,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沈望舒端坐在其中,手中捧着一个礼盒,里面装着一条珍珠项链。

    那银白色的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璀璨眩目,真是珍珍切切,珠珠入心。

    “这是……送给我的?”

    沈望舒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简政礼,略显惊讶。

    简政礼闻言,犹如青涩的大男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笑道:

    “是,我觉得很配婶婶,所以就……那什么,您喜欢吗?”

    简政礼话说的磕磕绊绊,笨拙与腼腆的模样更加明显。

    沈望舒一愣,不禁失笑:“你有这份心,婶婶当然喜欢啦。”

    她说着,拿起项链在脖颈比划两下,身后的女佣极具有眼力见的上前,替她戴在颈间。

    “简少爷的眼光真好,这珍珠有着独特的光泽,它不同于钻石的耀眼,也不似黄金的富贵。

    更像抬头就可以看见的柔和月光,是一种不喧宾夺主的优雅,最配夫人不过了。”

    女佣笑盈盈的赞叹道。

    简政礼听后心情大好,双眸越发亮晶晶的看着沈望舒,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

    “嗯。”沈望舒笑着点点头,看着他道:“政礼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简政礼高兴的咧开嘴巴,傻兮兮地看着她:

    “喜欢就好……那我,那我走了,婶婶晚安……不是,婶婶再见!”

    简政礼说完,红着脸向后快速倒退,像只欢脱的兔子一样,惹得沈望舒莞尔不已。

    结果因为后脑勺没长眼睛,脚步踉跄下朝地上栽去,实打实的摔了个屁股蹲儿。

    女佣们见状一拥而上,赶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来。

    沈望舒急忙站起来,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担忧道: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简政礼摇了摇头,尴尬的只想钻进地缝里:“谢谢婶婶,我没事。”

    他刚才真是太丢人了!竟然当众摔了个四脚朝天,真是蠢爆了!

    沈望舒温和笑着:“没事就好……”

    ……

    与此同时,苏阳趴伏在自家老爸的背上,手里拿着校园亲子大赛得来的奖品,笑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苏冠儒背着他边走边说:

    “阳阳,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太棒了!各项体能测试遥遥领先,你体育老师看呆了呢。”

    苏阳得意洋洋的挑眉道:

    “哈哈,那是肯定的!我可厉害了!爸爸,你跑起来,跑快一点。

    咱们赶紧去找我妈妈,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他说着就在苏冠儒的肩膀处拍了拍,催促他快点行动起来。

    苏冠儒宠溺的笑了笑:“好嘞!你可要抓紧了,千万别掉队咯……”

    苏阳搂紧苏冠儒的脖子,咯吱咯吱地乐呵着:“放心吧爸爸,冲鸭——!”

    父子俩嬉戏着跑出去,留下一路欢声笑语。

    ……

    “诶,等等……等等……爸爸!”

    苏阳忽然喊停。

    苏冠儒顿足,扭头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啦?”

    苏阳眨眨眼,指了指凉亭的方向:“妈妈在那边呢!”

    苏冠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沈望舒和简政礼相视而笑,正在说着什么。

    “妈妈正在和你政礼哥哥说话,我们先不要过去打扰……诶?阳阳!”

    苏冠儒话还没有说完,苏阳也像个泥鳅一般滑下背去。

    双手握紧拳头,气冲冲的跑到简政礼身边用脑袋猛烈撞击他!

    “哎哟!”简政礼惨叫一声,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搞懵圈了。

    随即,苏阳挥动拳头对他左右夹击,口中愤恨地骂着:

    “大坏蛋,欺负我六哥,还不道歉,你这个坏蛋!我打死你……”

    “阳阳,阳阳!别胡闹,快住手!”

    苏冠儒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拉住苏阳,阻止他继续殴打简政礼。

    “哼!我就是要打他,他那个混蛋老爹害的六哥差点死掉,还狠心不认小正哥哥,实在可气!

    明明是他自己罪不容诛,这么一整好似他才是那个委屈的人。

    我就是要替六哥出气,替小正哥哥鸣不平,任何人也休想欺负他们!”

    苏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一手抓住简政礼的衣服,抬手指着他继续说道:

    “我告诉你!我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这件事在我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就此罢手的!

    你看这都已经过去多少天了,你那个混蛋老爹竟然连一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光是赔偿几亿就想了事

    我们苏家可不差他这三瓜俩枣,让他亲自来我家门前正式认错赔罪,否则这件事绝不会就此了结!”

    简政礼低垂着头颅,默不作声,毕竟是自己理亏,他总不好和苏阳争论什么。

    沈望舒见状无奈,轻轻捏了捏苏阳的小耳朵,劝慰道:

    “宝贝儿子,听妈妈说,我们要冷静一点,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妈妈完全理解你内心的想法,我们母子之间心意相通,感同身受。

    可是,无论我们多生气,也不能把情绪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你政礼哥哥是有些委屈的。

    家庭中的风波不断,让他左右为难,身心俱疲,不是麻绳专门挑细处断,而是细的麻绳容易断,实在辛苦……”

    闻言,苏阳抿唇,虽然仍旧气不过却还算听话,松开拽着简政礼衣袖的爪子,气闷地说道:

    “妈妈,我知道了。”

    沈望舒见状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转而对简政礼说:

    “阳阳年纪小脾气偏急躁,他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婶婶在这里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简政礼连连摆手,手足无措的说道:“婶婶,您误会了。我没有怪阳阳,只是觉得愧疚。

    都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回去之后会再催我爸来上门正式道歉的……”

    苏阳看着简政礼诚恳的模样,不由一愣,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怎么变得这么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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