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是说陛下任命孙儿做县令!”。杜珍十分惊喜,自己虽然是益州士族子弟,但依然是白身,没想到皇帝陛下居然如此看重自己。
“是啊,你不是说一直想要以一腔热血报国吗?如今陛下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杜琼也是笑着摸了摸孙子的脑袋,好好地鼓励了他一下。
“祖父放心!孙儿定不辱没我们杜家的门楣!”,杜珍立刻拱手表态,然后便说道:“祖父,孙儿下去准备一下,准备进宫谢恩。”
“嗯,好,你下去迅速准备一下。”
在进宫谢恩之后,刘禅也对这个小青年很满意,赏赐了他二两普洱,让年轻的杜珍也感到干劲儿十足,于是也是不再耽搁,第二天就收拾了行装,打马上路,连个年也不打算在家里过了。
然后十天之后,诸葛瞻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杜珍,不由地有些好笑:“杜县令如此辛苦,实在是难得,先下去休息一下,今晚,本校尉为你接风洗尘!”
“行前,陛下曾嘱咐下官,遇到事情与校尉多多商议,初来乍到,很多事务尚不熟悉,还望校尉多多提点!”,杜珍很崇拜诸葛亮,对于诸葛瞻自然也是信服尊敬。
“好说好说。”,诸葛瞻也笑着回礼,“县令赶紧先下去更衣休息一下,晚上咱们边说边聊。”
等到了晚上,小睡片刻并且也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的杜珍也是兴冲冲地参加接风宴。
“来,杜县令年轻有为,这杯酒敬你,干!”,诸葛瞻笑着端起酒杯敬酒。
“不敢不敢,下官日后治理县政还需要校尉多多协助。”,杜珍也客气回敬。
两人一饮而尽,随后开始坐下来边喝边聊。
“敢问射声校尉,眼下可有什么紧急政务吗?”,杜珍也想着赶紧做事。
诸葛瞻点点头:“目前所需要的,就是安定民心,整备粮草。”,说罢,继续解释道,“想必杜县令在成都也已经有所耳闻,曹魏可能会进犯我大汉边疆。现在麯山所处的白龙江对岸已经有数千魏军集结驻扎,牛头山、建威、兰坑等地,也发现了魏军的踪迹,县令执掌下辨政务,眼下第一要务,乃是协助武都郡张太守,调运粮草,安抚民心。魏军撤退之后,便可以协助投入新田制的改革。”
杜珍点点头,随后说道:“校尉,下官在成都时,就听过这新田制的改革方案,以为这的确是眼下,安定民心的善政,不过这个政策,短期内需要一个平稳的环境,进行推广,否则度田的时候,一定程度上会造成我大汉内部不稳。”
“所以这也就是先在北方三郡进行推广的理由。”,诸葛瞻笑了笑,“武都、阴平、汉中诸郡,三十年因为曹操的强迁与掠夺,田土荒芜,百姓离散,虽然有了数十年的发展,但终究还是以军屯和官方的民屯为主,并未有豪族能够集中掌握土地,因此,新田制在这里的推行,不会有太大的阻碍。”
杜珍听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之后,决定先关注眼前的战事,于是开口询问:“校尉征战沙场已有数年,不知道眼下魏军会采用什么战术战法?”
“眼下,魏军只是在几个地方做集结的态势,本校尉与卫将军和张太守都商议过了,认为魏军最大的可能还是主攻麯山,眼下大雪封山,补给不便,预计他们的攻势会在开春之后全面展开。”,诸葛瞻也没有做什么隐瞒,将之前的推测悉数说出。
杜珍也不傻,立刻察觉到要害:“如此,麯山的粮草和水源储备乃是重中之重,不知准备如何?”
“放心,眼下麯山已经准备了一年半的粮草,打通了三处泉眼,还挖掘了两个储水池,做好了储备。”,诸葛瞻笑着解释。
杜珍随即又提出了一个建议:“校尉,下官不才,曾读过一些兵法,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我军虽然固守麯山,虽然是以逸待劳,但也难免有些挨打的样式,下官以为,若能主动出击,攻敌所必救,调动魏军,或可斩获更大的战果。”
“杜县令所言甚合兵法。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本校尉之意,等卫将军勘察前线归来之后,再做打算,如何?”,诸葛瞻笑着肯定了杜珍,随后也提出等姜维回来,再做商议。
“就依校尉!”
而此时,牛头山北麓……
“卫将军!多谢你允许末将出来陪同您巡查!”,一身戎装的刘璿看起来格外的健硕和精神,相比于父亲刘禅,刘璿更加崇拜祖父刘备南征北战的经历,如今在缠着姜维不断请求之后,也终于得到了跟随姜维一起巡逻的许可。
“太子殿下,虽然您是奉圣命,入军营磨砺,但也不可弄险。”,姜维叹了口气,身边跟着个太子就像个大爷一样,不让他做事不可能,让他自己执行任务,又怕出意外,只能是谨慎行事。
“将军放心,末将虽有征战沙场之心,但也知道,前线以将军您号令行事,绝不违抗!”,刘璿也知道不能给姜维带来太大困扰,一直也算听话,“往前八十里就是临洮城吗?”
“嗯,此去八十里便是临洮,往西北十五里,可以渡过洮水,然后就是侯和与洮阳二城。”,姜维开始给刘璿上课,“眼下,魏军云集麯山一带,洮水两岸倒是防备不足。”
“卫将军,若是魏军攻打麯山的时候,我军进攻洮水两岸的魏军,会不会更好?”,刘璿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从地图来看,临洮至洮阳一带,沟通湟中,也是一处紧要之地,魏军不可能不管,届时,围点打援,以逸待劳,岂不是更有胜算?”
姜维笑着点点头:“太子殿下能想到这些,可见兵法军务也算能手,不过我们能想到,魏军也能想到,若是他们派兵,埋伏与河对岸,趁我军渡河之时,半渡而击,如之奈何?”
“这……是末将思虑不周了。”,刘璿挠了挠头,也发觉自己还是差了一些思虑。
“殿下不必如此,用兵之道,本无常理,但周密的统帅,也是慢慢成长的,殿下只要记住,先求不败而求胜的道理,日后以殿下的资质,也一定能成为良将。”,姜维笑了笑。
“嘿嘿,那就多谢卫将军谬赞了。”,刘璿也喜欢拍马屁,自然是很受用的。
“哒哒哒”,远处的一骑斥候,飞驰而来,在姜维前刹住马步,拱手汇报:“将军!小人等前往洮水备案打探,发现渡口北侧,已经有兵马驻守!”
“哦?可探得是何人统领?”
“营中打的是‘邓’字旗号!”
姜维闻言一惊:“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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