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林樾的后背,用气音道:
“好了,林樾,你先将我松开,我要窒息了。”
林樾这才将她给放开了,依旧搀扶着她,道:
“这次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安排妥当,以后不会了!”
元凝看着他不安愧疚的眼神,摇头:
“你别这样,并不怪你,这次事情也是阴差阳错的,就这么给撞上了,我们也没法控制的。”
她靠在林樾身上,声音越来越轻,就要昏过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他
林樾在打量身后的宋鸩。
她瞬间想起身后还有个宋鸩,而且这件事情与他并无关系。
元凝立刻恢复一丝清醒,接着说,“和宋鸩也没有关系。
这件事要怪就要怪那些天杀的人贩子和北戎人。
对了,宋鸩他伤了脚,此时正在发高烧,你赶紧让人将他抬回去,他抱着我逃了一路,不能再跑了……
还有,再不给他喝药他要烧成傻子了。”
见林樾的眼神不满地看着自己,元凝道:
“宋鸩身上有特殊情况,他有病……这些,等我醒来再告诉你!”
林樾:生气,嫉妒!!
林樾:??
什么醒来?
他回过神来,就见元凝满意地在他胸口找了个位置,靠上去,然后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固定一下。
“没事,我先关机了。”
她说关机就关机,直接就要瘫软到地上,林樾吓得赶紧搂紧她的腰,阻止她下滑。
林樾面色紧张地看着元凝的脸,感受着她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
他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对那边叫了一声。
破风屁颠屁颠就来了,急着想要讨好主子,让他忘记刚才的事情。
林樾嫌弃地看了宋鸩一眼,想到元凝刚才的吩咐,对破风和岳阳说:
“你们将他抬回去,小心点,他脚上受伤了,不能碰到?”
说完抱着元凝就跑,留下破风眼神呆滞。
“不碰他的脚,那怎么抬?”
最终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宋鸩的胳膊给将人抬了回去。
林樾回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县衙的人和苏金宝在说话。
县衙的领头看到林樾,硬是挤出了一点微笑,没有了之前面对来县衙求救的人时候的盛气凌人。
没办法,脸都被打肿了。
而且还可能面临着失职被惩戒的结果……
看县令大人之前看到玉佩的神情,这里似乎有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只能陪着笑脸了。
之前,有人来县衙找人,说有人贩子与北戎人勾结,甚至他们莫名被叫回县衙中时,他们还和县令大人和师爷,一起嘲笑来报官的人,
只觉得滑稽可笑。
因为他们很清楚,刑狱司的人当初几乎将这里清除了一遍,还带上了他们。
如今这里太平着呢。
他们平日的工作都轻松了不少。
没有事情要处理,师爷甚至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们偶尔休息一会,偷一下懒。
突然有人跑来说有人贩子,甚至还有北戎人,还抓了好几个女子想要运出去……
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领头还想将人给抓了,让他进牢里清醒清醒。
结果,那人掏出了一枚玉佩。
县令看到玉佩当即就跪了,只说有眼不识泰山,然后让师爷和他去召集兄弟跟着一起出发。
接着,大家就稀里糊涂出发了,而且是跑着去的。
几乎全员出都动。
再接着,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昏迷不醒的娘子。
后来,拿着火把跟过去的时候,他们看到死了一地的尸体,浴血奋战的村民,还有,凶残的北戎人。
领头和后面的三十多个捕快差点跪在了地上。
完了,真的摊上事了。
因为这段时间格外轻松,这一个月来,他们甚至连夜间的巡视这个事情都没有做到。
以至于要让人到官府中击鼓,请求帮助……
若是这事情传出去,县令的官场生涯怕是也到头了。
不,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根本不敢奢望保住现在的官职。
那可是五位女子啊,而且听被抓住的人贩子说,还不止!
当初狂情散事件也就死了接近两百多位女子,陛下就让人将整个凤缘国都整顿了一遍。
如今……他们已经看到了断头台在招手了。
有村民看到他们,甚至哭了出来,大喊:“怎么现在才来!”
这些捕快的腿一软再软,最后,只能掏出腰间的刀,对着北戎人砍去。
起码要将功赎过,保住性命才是。
……
村子中
此时领头刚将虚弱的几位娘子送回村子中,也顺便将受伤的村民送回来。
场面顿时哭成一片。
那些伤者的身边围着孩子和妻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附近村中的赤脚大夫也被赶了过来,至于县里的大夫,离得远,还没有到。
林樾没有理会领头那张笑得谄媚的脸,他将元凝放到一边,对着一个大夫说:
“你先过来帮忙看看我家妻主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那大夫刚给一个村民包扎好伤口,当即就上前给元凝诊脉。
他皱眉:“脉搏微弱,节律不齐,应当是饿晕的,如今正虚弱着。
这症状与其他几位娘子的症状相似,老夫已经让村中人去熬粥了,等会你给她喂一点。”
林樾点头,那老大夫又让他摸了摸元凝的额头,林樾照做,将额头贴上去,只觉得有些热烫。
老大夫继续点头:“果然有些发热,你将她带到屋中,检查一番看她是否有受伤。”
林樾又是点头,连忙将元凝抱起来,跟着一位大叔就要出去。
恰好这时候魏洛南也赶了过来,看到林樾抱着元凝,吓得当即就凑了上去看。
看到元凝只是昏迷,松了口气,于是开始询问林樾她的情况。
林樾简短地说了一下,就抱着元凝要进入一个屋子中。
魏洛南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将门给关上。
苏金宝是认识元凝的,看到她居然也在这里,还昏迷不醒,不由有些同情。
他倒是没有再对元凝起花花心思。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嫁给赵娘子了,他如今就只会一心一意对赵娘子有心思,其他娘子他是半分都不会多想了的。
他单纯是觉得元凝这苍白的脸有些可怜。
恰在这时候,破风和岳阳架着宋沈就朝这里狂奔。
破风边跑还边放声大喊:“快让一让,让一让!
谁是大夫,快来帮他瞧瞧,他感觉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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