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最终难敌竹马,外来的和尚再好念经,也不比强龙难压地头蛇。
将军把他们看做徐罗伐都城方面来的人,要研究新武器,使劲给材料,金庾信要个风月主的职位,嗯哼,咱也不能因为你是官二代说给就给吧。
这当然也没错,可金庾信天生想法就不一样。
这点,金庾信就挺郁闷的,回去准给老爹一顿批,不也混这一副熊样回来?嘚瑟个什么劲儿?
木子希的团队里还是有令将军满意的人选嘛,石品就算一个,面目长相讨喜不说,而且也有其忠义刚强的品性,而且出身兵户,体力素质不用多说。
木子希不用石品带着胜曼整天到山野里打猎了,而是自己接过了担子,天天陪着胜曼,小孩子好奇心特别强,天天灵动的像个燕子似的……
精力不济的时候,毗昙就陪着胜曼,还别说,毗昙天生比木子希适合带孩子,胜曼拿着根草,就能记住这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
而木子希,哈哈,胜曼只祈祷着别给她发什么功课才好,她还是不改老师的性格,做不完,根本做不完。
暗地里,胜曼叫着木子希后娘,叫着毗昙后爹,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而在这里完全就是在调侃,说着好玩儿。
几场收复失地的战争回来,石品带着全是架着火铳的队伍,志得意满,倍是满面春风。将军拍了拍他的肩,无限对他的夸赞。
说着,还让石品洋洋洒洒写出一份推荐书,说盖上他的章,就能凭借军功稳坐高台了。
愣是对金庾信,对木子希,对毗昙,没有提嘴一句,木子希当然无所谓,她愿意回去就回去,她不愿意回去就不愿意回去,毗昙当然是随她的,可金庾信不然,愣是按耐不住情绪,把人家的推荐书夺过来扔到了地上,。
“火铳是咱们搞出来的!凭什么说功劳都是他的呀?我就是为老师抱不平啊!”
石品一番好言好语正受着,一通瓢泼大水浇过来,这谁能受?似乎嘴皮子不太利索,愣是没说出怼他的话。
将军说:“你不愿意,你回去就行了!”
可这番话说出来,对金庾信来说好像侮辱似的,叛逆心一燃起,跑出了营外。
木子希本意还想安慰石品,可是吧,石品的脸色难看的很,竟有些铁青……
不出意外,石品的推荐书上交到了徐罗伐,可是金舒玄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因为石品受了委屈之后,虽然给他升了职,但是却是一个虚职,就是给领导端端茶水,磨磨砚台,他的上升空间由此堵死。
石品又一次与热血沸腾的战场无缘了,在收到任命书的那一刻,好像收到了成绩单,想哭却没在木子希面前哭出来。
木子希非常为难,金庾信与石品同是她的学生,金庾信不错,花郎学校的都夸他是诗神,恃才傲物也恃宠而骄,说他这么优秀也不是因为他投胎投得有多好,毕竟素质在这里,如果硬说失败,失败就在他小时候听惯了别人的捧杀。
石品也不错呀,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她见识这是位勤奋的小镇做题家了,如果不成,别人会告诉他怀才不遇,而木子希呢,希望告诉他的是,只要不死,永远都有机会。
毕竟,他是胜曼公主的石品哥哥。
石品又陪胜曼公主做起了游戏,胜曼公主还是那么天真可爱,这个石品还是可以的,不喜欢讲话,像个木头人,或者说像个坚硬的石头,想闹的时候就找毗昙,想安静的时候就找石品……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啥也不懂呀。
可是后来的一些天,胜曼公主再也找不着这个木头人了。她搞不明白他究竟去了哪里,这似乎不是个很好的预兆啊。
木子希和毗昙一起找金庾信,东寻不着,西寻不着,结果还是老兵指路,她看到了搂着两个柳花,正一前一后搀着他,晃晃悠悠已经不知东西,喝得醉醺醺的金庾信。
难道把他带出来带坏了,诗神小青年竟然变成社会小黄毛啦?
但是初识,他就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小鱼儿,如今谦逊了这么多年,到底把本性又找回来了。
她自以为把他改变了,然而并没有。
毗昙扇了他一巴掌:“你真是变了!”
“哎呀呀,我都是大人了,你们怎么还像管小孩一样,还有,出了花郎学校,你们都不是我老师了!”金庾信翻翻白眼,差点吐了毗昙一身,也是毗昙武力好躲得快,才终于幸免。
木子希心里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端了一盆冷水,一头浇了下去,金庾信这才终于清醒。
柳花看着毗昙武力值不低,知趣的跑掉了。
她们从来晓得毗昙,看着柳花挂着满满的粉,就如同对待发霉的橙子一样,就会恶心的那种,是一个眼里心里口里只有公主的人。
刚才的感觉好像梦一场,金庾信晃晃脑袋,抖干脸上的水,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柳花这里,没想到第一次就被自己的老师撞了个正着,心情早已尴尬的受不了,真想像一个蚂蚁钻进地缝里土遁。
奈何木子希步步逼近:“你看着我,你还是当初的那个纯真少年吗?”
金庾信苦笑。
“那你起码应该尊重一下在你地位之下的那些人,他们手里从来没有金汤匙!”木子希为石品感到可惜。
“我对阏川不就挺好吗?”金庾信又摆手苦笑。
“确实,但是阏川是你的手下,石品不是!他是钦饭公的手下,虽然是寒门子弟,但好歹也是考出来的,你惹到他,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后果是我当上了风月主!说明我比他会投胎。”金庾信竟然放声大笑起来,酒气迎面熏来,好似魔王带着龙卷风来的,“地位身家谁有比德曼公主尊贵的,请您明天就告知您公主的身份,提携这个可怜的石品吧!有谁不同意呢?”
木子希气得发抖,她公主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不是美室的掌控,就是天明的掌控,只能说天明为了对抗美室,给了她思想的自由,为她培育良木罢了。
她和那些出生富家的子弟还真的不同,她穿越之前有一个残疾且桀骜不驯的瘫痪的公子爹,还有一个曾在温饱线上挣扎,听说有人嫁了豪门,全村上门来打秋风的娘……
然而毗昙的角度却是,为了一个穷学生去跟富学生争,公主是女神也是真的勇啊,甭说值得不值得的,起码境界比他高远啊。
但是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只心疼公主的身体。于是说:“怒伤肝,忧伤心,管他的,他自己会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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