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李斯听了故意说道,“口上说得都漂亮,帮助朝廷剿贼,你们有谁能证明你们的能耐吗?你们又有什么身份作保吗?”
这……
听到李斯的话,两人一愣。
有谁能证明?
又有什么身份能做保证?
这个可是真的难为到他们了……
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身份和地位,而李斯却偏偏找他们要身份和地位,那他们怎么可能给得了呢?
当然,李斯如此问,那也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能够难为到他们,否则的话,这样的人,可不好控制。
“丞相大人跟我们要身份要地位,我们自然没有……”
韩信如实答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丞相大人,当初西入秦国之前,不也是藏匿于茫茫人海之中?”
“呵呵,现在可不同以前了。”
李斯一笑,“现在该取得富贵的都取得富贵了,没取得富贵的人又凭什么把别人取而代之呢?”
错过那个时候了,还想以那个时候的方式来取而代之,这个可不叫聪明了。
除非,你有滔天的本领,能一人搅出乱世,否则,就只能祈求老天赏赐这么一个机会。
就算你能看着秦始皇说出一句,彼可取而代之,那也得看老天给不给机会。
老天给你机会了,你的本领才叫本领,老天不给机会,那你姓马也可能只是在某个国企当技术工,在某个学校吃工资呢。
这……
听到李斯的话,韩信和曹参,不禁一阵无力。
好不容易燃起来的一点希望又被一泡尿给浇灭了,这真是何其难受……
“唉……”
正在两人无力纠结之际,只听李斯突然一叹,“可惜,这右丞相冯去疾都能找到萧何这一帮人为助,我李斯,难道又要被他压一头了不成?可惜,我怎么就没人能用呢?回头,那六国都是听从他的了,我更不能得陛下如意了!”
嗯?
什么?
听到李斯的话,韩信心里一动,马上言道,“承蒙李相不嫌弃,如果李相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定然会为李相助,而绝不会让李相失望!”
“李相,我与萧何他们都是一个县的!”
曹参听了也马上说道,“平心而论,我并不觉得比他们差多少,如果他们能得到大用,比如李相用我!我与他势不两立是小,我愿意为李相效力是真!”
呵,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你们?”
李斯听了,故意眯眼,“用你们,我还不知道你们的本事,且,回头要是你们做了什么不利于我的,或者从我这里反水到了别人那里,该如何?”
“自当不得好死!”
“愿立下毒誓,只要丞相大人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就绝不反悔!”
两人马上言道!
“好!”
李斯听了,一拍桌子,“奈何老秦权贵都不与我为伍,早晚有一天,我这丞相是保不住的!”
他看着两人说道,“既然无人可用,而你们身份又特殊,倒不如赌他一赌,搏他一搏!你们有必死的觉悟否?”
嗯?
必死的觉悟?
两人听了心里一阵嘀咕,新说还有什么必死的觉悟,现在不觉悟,不是直接也必死了吗?
“回禀冯相,自然是有的!”
韩信和曹参答道。
“好!”
李斯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各自撰一封自荐,回头放到我的书房里!这几日,为了处置逆贼,本相一直都在这廷尉监理政,你们就在这里各自表书一封,回头亲手交给本相!”
“诺!”
“多谢李相!”
两人听了,当即纷纷言谢。
随即,李斯让人把两人都带到一旁,而又招来了廷尉,一阵低语吩咐。
“万万没想到这朝廷竟然也愿意给我们机会?”
曹参叹道,“实在难得!我且以为自己没命了!”
“呵,孙子曰,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韩信说道,“必死之局,才必有天降的大机遇。”
“呵,你这人张口闭口都是兵法,都是孙子曰。”
曹参说道,“实话告诉你,我对孙子,那才是真研究过,只不过,刚才没有说出来罢了。若真的让我带兵打仗,你肯定还不如我的边角料!”
“你?”
韩信摇头,“你若真有本领,为何刚才不说?”
“我且看我们死不死!”
曹参笑道,“我是看着这李相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想杀我们罢了!现在什么都说,难道就一定是好事了?”
“嗯?那刚才可是你在他面前,对那萧何一阵痛骂的!”
韩信取笑道,“这也是装出来的?”
“这个还用装吗?”
曹参看了看四周,而后低声说道,“我们昨日分明未曾到深夜,却还要停上一晚,今日又匆匆赶路,又那么巧合的遇到萧何!
本来,我是并不怀疑什么的,这一切既不算突然,也不算偶然,更像理所当然,不过来到这里之后,这位李相却……却张口闭口都是萧何,意欲何为也?”
“嗯?你这人贼且的很。”
韩信笑着说道。
“我看你也是有些能力的,这才告诉你!”
曹参说道,“毕竟,咱们两个日后可能是要联手效力的。”
“联手不联手,且不当紧。”
韩信自信说道,“只要他愿意给我兵,我必不会让他失望,如此,也不辜负这一番富贵了!”
“你这人,过于自信,早晚不是好事!”
曹参听了,也是一笑。
两人随即在廷尉派人的协助之下,各自书写了一封自荐,用的,还是纸笔。
对于这种新鲜的事物,韩信两人自然也是意外新奇的很。
朝廷就是朝廷,这玩意,可是比之前用竹简和刀笔书写起来简单多了。
很快,两人都书写完毕。
曹参是仔仔细细的,书写了一番。
而韩信,则是洋洋洒洒,把自己回头如果被重用了,如何攻灭六国余孽,书写了一通。
“请转告丞相大人,我们两个人都已经书写完毕了。”
曹参恭敬道。
“两位可不要难为我们这些底下当差的。”
廷尉监的人不禁苦笑道,“这些东西,我们哪里敢碰?丞相是让你们亲自送过去的,这个是经了我们的手,我们可是算越俎代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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