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仪很快也注意到了这是个什么店,啐了一口,“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文远来这里逛,怎么连我也说进去了,美人,你这是一棍子打倒一大片啊。”乔梁哭笑不得。
“你也好不到哪去,平时也没少见你口花花的,我看你肯定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叶心仪白了乔梁一眼。
“那只是因为美人太美了,我只对你口花花,对别人我可是正经得很。”乔梁咧嘴笑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叶心仪轻哼一声,表面上生气的她,心里头却颇为受用。
两人说笑归说笑,很快就言归正传,乔梁看着文远乘坐的那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里,一脸恼火道,“他可真是够操蛋的,身为调查组组长,没有履职尽责也就算了,才刚刚来到松北的第二天,就偷偷跑来这种地方。”
“这也许就是他的本性。”叶心仪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今天的位置的,而且还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这说明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见提拔他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乔梁冷声道,在叶心仪面前,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对骆飞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慎言,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叶心仪连忙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吐槽一下。”乔梁撇撇嘴,又道,“你知道吗,今天文远还找我谈话来着,明里暗里的暗示我要说谎,给唐晓菲开脱……”
乔梁把今天文远找他谈话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叶心仪听完咋舌道,“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还敢弄虚作假。”
“可不是,为了保住唐晓菲的前程,某些人也是煞费苦心。”乔梁冷笑。
“那你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叶心仪看着乔梁。
其实就算不问,叶心仪也知道乔梁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乔梁也没让叶心仪失望,笑道,“我自然是拒绝了,难不成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不分是非黑白的人?”
“我可没那么说。”叶心仪笑笑,“不过这样一来,你可就主动放弃了一个讨好骆的机会,还会让他更加记恨你。”
“无所谓,反正他讨厌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差这一次,我也不可能为了讨好他就丧失自己的原则。”乔梁淡淡道。
叶心仪闻言点点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和骆飞终归不是一路人。
撞见文远的这个小插曲让两人耽搁了一会,很快,两人继续往宿舍的方向走着,乔梁送叶心仪到家后,自己也回到了宿舍。
一夜无话,次日,乔梁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秘书傅明海匆匆推门走了进来,“縣长,不好了,水利局的邵局长跳楼了。”
“什么!”乔梁吓了一跳,“邵泉跳楼了?”
“对,办公室刚刚才接到的通知。”傅明海点头道。
“那他人呢,现在怎么样了?”乔梁蹭地一下站起来,问出这话时,乔梁一颗心直往下沉,这人都跳楼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傅明海显然也不知道详细情况,道,“目前还不清楚,我刚接到通知,就赶紧过来跟您汇报了,现在说是救护车已经赶过去了。”
“走,马上去水利局。”乔梁招手道。
两人坐车赶往水利局,因为水利局和縣大院就隔着一条街,坐车也就几分钟的事,没一会的功夫,车子就到了水利局大院。
乔梁抵达的时候,发现市里调查组的人也在,连文远这个调查组组长也过来了。
昨晚才撞见文远偷偷戴着口罩去那种场所,所以乔梁看到文远的一刹那,心里忍不住又对文远多了几分鄙夷,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乔梁也没心思去鄙视文远,而是赶紧查看现场。
救护车已经赶过来,不过却没有把人抬上救护车,因为邵泉已经没气息了,现场的救护人员当场确认邵泉死亡,甚至连最后送去医院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邵泉是从六楼顶楼的天台上跳下来的,现场有些血腥,乔梁瞄了一眼后就把目光移向别处。
坠楼地点有警方的人在勘查现场,乔梁招手喊了一名警员过来,问道,“邵局长确定是跳楼的吗?”
“初步确定是。”那名警员恭敬地回答着,明显不敢多说什么,说完便保持沉默。
; 乔梁皱了皱眉头,挥手示意对方去忙,转头看向另一侧的文远,寻思片刻,朝文远走了过去。
“文检,你们调查组的人怎么也来了?”乔梁上前就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调查组的人才找了邵泉谈话,邵泉今天就跳楼,我们有理由怀疑邵泉是畏罪自杀,自然要过来查看情况。”文远瞥了乔梁一眼,不冷不淡地说着。
畏罪自杀?乔梁眉头一跳,看着文远,“文检,邵局长刚死,就这么轻率下结果不好吧。”
“乔縣长怎么知道我是轻率下结果?我能这么说,自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文远哼了一声。
乔梁不以为然,道,“就算邵局长干了什么违法违纪的事,他也犯不着自杀吧?老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会随随便便自杀?”
“这你问我我问谁去?”文远瞪了乔梁一眼,“乔縣长,这话你应该问邵泉去。”
特么的,邵泉都死了,老子问个鬼!乔梁心里暗骂了一声,转头再次看向邵泉的尸体,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一名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里头装了一些东西,只见对方跑到文远跟前,汇报道,“文组长,在邵泉的办公室里搜到了这些药物。”
“这些药是干什么的?”文远问道。
“刚刚我们打电话咨询了一下医院,这些药物都是治疗抑郁症的。”工作人员回答道。
“抑郁症?”文远声音提高了几分,特地转头看了乔梁一眼,“乔縣长,听到了没有,这个邵泉患抑郁症呢,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跳楼吗,说不定这就是答案。”
乔梁没吭声,神色却是一怔,邵泉患有抑郁症?
文远似乎也没指望乔梁回答什么,同工作人员交代了几句,文远的电话响了起来,便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见文远走开了,傅明海悄声跟乔梁说道,“縣长,邵局长不会是真患有抑郁症吧?”
“小傅,你想说什么?”乔梁看了看傅明海。
“縣长,我在想呐,这个邵局长是真抑郁呢,还是被抑郁了。”傅明海压低声音道。
乔梁听得一愣,盯着傅明海道,“小傅,没证据的话不要胡说八道。”
“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傅明海干笑道。
乔梁点了点头,嘴上虽然如此训斥傅明海,心里却是未尝没有一丝疑虑。
在原地站了一会,因为现场有警方和调查组的人在忙碌,乔梁也插不上什么手,约莫呆了二十多分钟后,乔梁指示縣府办的人配合好水利局做好善后工作,就返回了縣大院。
在办公室里,乔梁处理了一会公务,却是有点心神不宁,想了想,乔梁打电话将蔡铭海喊了过来。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蔡铭海来到乔梁的办公室,进来就问道,“乔縣长,您找我?”
“老蔡,水利局的邵局长跳楼了,你知道吗?”乔梁看着蔡铭海道。
“我刚听说了,这事估计已经在机关大院传遍了。”蔡铭海点了点头,又道,“说是跳楼自杀?”
“是不是自杀还两说呢。”乔梁神色凛然,“老蔡,你的任命估计很快就下来了,邵局长这事,你暗中查一查。”
“您怀疑邵局长不是自杀?”蔡铭海神色一震,邵泉要不是自杀,事儿就大了。
“我倒也不是说他不是自杀。”乔梁摆摆手,道,“今天在现场,市里的调查组从邵局长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些药物,说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意思是说邵局长有抑郁症。”
“抑郁症?”蔡铭海眉头微皱,被冠上抑郁症这个病,那就有点说不清了,另一点,蔡铭海也从乔梁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信息,市里的调查组介入了邵泉的跳楼案件。
心里想着,蔡铭海问道,“縣长,人命案件是警方的事,怎么调查组也掺和进来了?”
“调查组昨天才找了邵局长问话,今天邵局长就出事了,调查组怀疑邵局长是畏罪自杀,所以他们第一时间介入了邵局长的跳楼案件。”乔梁解释道。
听到是这个理由,蔡铭海一下恍然,这倒也说地过去。
这会,蔡铭海也隐约明白了乔梁找他的原因,他心里不仅有怀疑,同时,这件事因为牵扯到了这次的水库坍塌事故,事情或许比想象的还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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