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郡主重生改命记 > 第38章 把酒夜话
    “乖乖隆地洞,从没看过侯德王子这样。他从前是条疯狗,如今真是条哈巴犬!”生乐惊叹道。

    裹喜也按耐不住,那样重的酒坛子都忘了放下,睁大了眼睛问我:“我的好姐姐,你刚刚做了什么法?王子跟中了邪一样。你快教教我们吧!”

    被她们看见侯德搂住腰的样子,我真是老脸一红,满面的尴尬,她们这一问,真有些错认法师的意思。

    我说道:“那个畜生定是饲料吃坏了心,上辈子,可不见他这样!”

    “啊?什么上辈子?”两个丫头异口同声地问我。

    “啊?我刚刚说什么了?”我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也许这一刻,我把自己当成了上一世。。。

    “你说上辈子。好姐姐,你真的会做法啊?难道,你是殷商活到如今女巫啊?”生乐跑到我跟前,紧盯着我眼角看。

    我被搞得一脸尴尬,赶忙说道:“生······生乐,你,你还是先把手里的铜盘放下吧,我好害怕,你再一激动,掉下来砸到我们两个的脚。”

    两个傻丫头听了,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我急忙说:“你们两个,快快,把东西放下来,撒到地上,晚上还要多件活计。”

    她俩听我这么说,一边憋着笑,一边把吃食放到房间中间的案上。

    我提议,既然侯德不吃了,那我们就帮他享用了吧!这么好吃的吃食,浪费了可是很可惜的!

    生乐最爱热闹,不甘寂寞。她说,我们三人今晚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投缘,那是应该好好摆个小宴,庆祝一下,这吃食还是现成的,可太好了。况且,作为平民,平时是难以吃上一顿彘肩的。虽说,在王府,隔三差五,还能吃上些细碎肉糜,这么大块的彘肩,是难得一见的。

    正好,作了这么长时间的周悠,贵族的膳食,是什么味道,我都快要不记得了,每日的豆饭藿羹,真是吃的人双目闪着绿光。

    于是乎,我们三人又备了碟、盏,加上裹喜又去厨房,跟熟识的匈奴婆妇要了一些蜜耳,这顿夜宵,可是太丰盛了。

    “姐姐,我做个表率带个头,我们一起举杯!庆祝悠儿姐姐,加入我们!从此以后,我们要翻身做主,把侯德按在地上!”

    “干杯!”我们三人一同欢乐举杯!

    一口酒下去,我顿时找回了从前的幸福感!

    这一口吃食,是作为一个宗室女的幸福。

    撕下一小块彘肩塞进口里,细细咀嚼,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口感,全部回归到了我的心上。

    是的,我不能再软弱,不能再听之任之,不能再躲避。我不应该侥幸地以为,成了周悠,就不会被小迷糊算计;更不应该,侥幸地以为,成了周悠,就不会被公主迫害。

    正是因为我沉溺于那份上一世不可获得的儿女私情,才耽误了寻找小迷糊,改写命运的大计。

    也许命运这东西,真的很玄。

    上一世害我的人,这一世,不是还要再害我一次吗?

    如果不想死,不想过的清贫,不想再被人夺去毕生所爱,这辈子还能多吃些彘肩,那么,唯有作个和刘姤不一样的人,一个和周悠不一样的人!

    兴许,两个丫头也是来了王子府,没再吃上什么像样的吃食,这会子,我们三人全都埋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曾有一人开口说话。

    一顿狼吞咽,我们三人才稳住心神。一整个彘肩,被我们三人吃的,只剩下了小半个。

    裹喜端起酒,压了一口,而后问我:“对了,悠儿姐姐,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你为什么说上一辈子?”

    “对呀对呀,”生乐咀嚼着彘肩,含含糊糊地问我:“姐姐你是不是巫女,你会法术的吧!刚刚把那个侯德王子给迷住了。”

    我笑了笑,一边撕着手里的肉片,一边说道:“哪里像你们说的那么玄呀!其实我就是个被抛弃的女人罢了。上一辈子的我,已经死了,这一辈子呀,是重生的!”

    “谁?谁要抛弃你!悠儿姐姐,你的女婿,是不是瞎了眼,为什么要抛弃你?”生乐天真的问。

    “哎,虽然他自己也不想,可是刀架在脖子上,他能怎么办?”我塞了一口肉进嘴里。说到这些心烦的事情,唯有彘肩可以治愈。

    “他是被人逼的?”裹喜也好奇起来。

    “是呀,公主看上他了。”我淡淡地说道。

    “什么!”两个丫头,又一起瞪大眼睛,异口同声的惊呼!

    “悠儿姐姐,你的女婿是驸马?”裹喜不可置信地问。

    “是呀,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他和我和离了。现在他是驸马了。”我继续淡淡地说。

    “这,真的很难哦,对方,可是公主。”生乐嘟囔道。

    “别说了,生乐,悠儿姐姐都说了,是被公主逼的。”裹喜说道。

    “如果你们不和离会怎么样?”生乐问。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我。

    如果,沈怀没有按照公主说的做,会怎么样?

    公主会想办法处死我,然后得到沈怀吗?还是会处死沈怀?

    从现在看,的确有可能。

    这一回和圣上过招,真的能够体会到他是个城府深沉的君主,而非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从前,是我太年轻了,未曾见过世面。是那样的糊涂,好欺骗。

    说起我,说起我自己。

    我开口道:“对了,别光说我了,说说郡主吧,为什么她和侯德的感情这么糟糕?真的像民间传说的那样吗?她被侯德折辱?”

    “说起来就来气。”生乐放下手里的肉,擦了擦手,一本正经地说起来:“其实,我们郡主刚嫁过来的那一天,侯德王子,还是挺正常的。大婚当晚,也跟我们郡主同房了。只是听郡主说,他们好像没什么感情,就是例行公事。一大早,侯德就先身离开了,没对郡主说一句话。郡主知道自己受了冷落,后来的日子,也都一直避着侯德。”

    裹喜补充道:“其实,我是有劝过郡主的,既然嫁都嫁过来了,那还不如好好过日子。女子以后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女婿了。王爷王妃都已年迈,如何再帮衬郡主呢。可惜,郡主根本不听。早晚两回用膳,郡主也是在自己殿里吃,晚上也不会托人捎话。侯德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每日都赶着宵禁才回来。这样过了一阵子,侯德可能不适应我朝的宵禁制度,他又听说,汉人男子可以纳妾,所以就隔三差五往家里纳妾。我们郡主看也不看,想也不想,只管点头。好像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我说:“如此,郡主是在多清净了?那不是也很好嘛?既然两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王朝和民族才和亲,分页分不开,没有感情,互不叨扰,也挺好呀!可是,为什么后来侯德就要折辱郡主了呢?”

    “这个就说来奇怪了!”裹喜也放下手里的酒肉,一本正经地说起来:“本来两个人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日子也听太平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有一天侯德就叫我们郡主去帮他沐浴。虽然府上的奴仆不少,可是,毕竟是两夫妻呀!王子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可是,洗着洗着,就忽然听见我们郡主在屋里哭叫。等我们见到郡主的时候,她浑身都是湿的,痛哭不止。我们问了才知道,是王子让她喝沐浴的水。”

    “再后来,两个人就像冤家一样。侯德隔三差五地找我们郡主的麻烦。”生乐说道。

    “那外头有没有什么传言,可以解释这一切的?”我问。

    生乐郁闷地托着小脸,回复我:“这可挺奇怪的,民间一向传言满天飞,但是,就这些关键的事,却一点也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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