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任何人看了都不寒而栗的房子。
房子的窗户几乎都破碎了,院子里的树木全都枯萎,地面上一片荒芜,到处都是随意堆放的垃圾。
一辆灰色的普蕾亚轿车停在了这所房屋门前,余树从车上走了下来,径直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灰尘满天,可见度极低。他将右手放在自己的佩枪上,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房间。
“唔唔。”
他听到隔壁房间有响动,迅速拔出枪进去查看,结果发现一男一女躺在地上,意识模糊地说着什么。
谁知道,他竟然没有理会二人,直接离开房间朝着更里面的屋子进发。
随着他不断深入,他听到了交谈声和欢笑声,声音似乎来自于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他果断出击,举枪冲进了房间。
“不许动!”
只见屋内坐着三个人,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一个身强力壮的坐在中间。他们围在一张小茶几旁喝着啤酒聊着天。
“嘿,看看谁来了。”中间的人对着余树笑脸相迎。
“树哥?这么久不见去哪了?被条子抓了还变成条子了?”左边的瘦子嘲笑道。
“我现在可是警察了。”
”哇哦,好大的官威,什么时候给我们看看警嫂呀。”
面对瘦子地问题,余树只是笑了笑坐在众人面前说道:“没有什么嫂子。另外前面两个人是干啥的?”
“两个毒狗,昨晚来买的,5+1,结果直接在前院就嗑嗨了。老大于心不忍给他们拉回屋子了。”右手边的胖子说道。
“这些毒狗不值得同情。来说说看,来找我们干啥的,你不会也要来买吧?”大哥从背后的冰箱中拿出一罐酒递给了他。
“怎么?找老朋友叙叙旧也不行?”他说完接过瓶子,拧开瓶盖,直接对着嘴吹了起来。
“又要跟我们吐槽你那哥哥有多烦人了?不过容我多嘴一句,为啥你要想不开去当警察啊?之前咱们干的不是挺好的吗?”
“你都知道了。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总得有个正经的工作吧。”余树回答道。
“正经不正经的,哥们都挺想念你的,怀念咱们在派城横着走的日子。”
“是,光辉岁月啊。”
提到这里,四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似乎在怀念着某些事物。
“对了,既然你们还在干这行,我想问问。你们知道服从药剂的事情吗?”
“服从药剂?那不是政府监管的吗?”胖子问道。
“问这个干啥?你想要进货?卖不出去的,这种药一要就是大剂量,成本极高,没啥商业价值。”大哥补充道。
“不是,一个受害者最近被迫服用了这个药剂,我想来找你们看看有什么头绪。”
大哥抽了一口烟思索了一下说到:“被迫服用,谁会给别人服用这玩意?”
“我记得是不是城西的萨卢诺帮在搞贩奴啊?他们会不会用?”瘦子说道。
“那这就得问大龙了,现在只有他还在帮派里。”大哥回答道。
“大龙?大龙现在怎么样了。”余树问。
“老样子,贤者时间,在北湖边度假。”
“兄弟不得不说,那里风景挺美的,有生之年该去一次。”胖子递给余树一个度假手册,上面写着“北湖风景区”。
“确实挺棒的,写了。对了还有,上次我问的失忆药剂,有没有线索?”余树追问。
“什么线索都没有。这玩意连服从药剂都不如,根本没有人会去愿意买这玩意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余树站起身准备走。
“慢着。”瘦子起身,兜里给他塞了一小包白色粉末:“来了不带点礼物走怎么能行,免费的。”
“我早就戒了,我劝你们也不要再搞这些东西了。”
“谁说要你吸了?留作纪念品,以后发达了别忘记了哥们。”
余树想了想还是接下了,顺便调侃了一句:“你知道你给我这个相当于直接给我证据了对吧。”
“那你去举报我不就好了?”瘦子开玩笑道。。
另一边,幽雅一夜没有睡,驻守在拉尔法的床边等待他醒来。
此时一旁的陈容警官端着两杯咖啡走进病房,顺手递给幽雅了一杯。
门外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位高挑的女性和一位矮小的男性。他们身穿相同的灰色制服,同样的面无表情。
门外的护士急匆匆跑来,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不能就这么闯入,这里是高级病房。”
陈队长见状和护士解释到:“没事的,看到他们身上的字了吗?”
众人这才发现两人的制服上面挂着一个标签,上面写着“高林”二字。
“那是高林家的?”幽雅不解的问。
“那是他们家的家仆,应该是高林家主派这两个家仆来这里照顾他的。”陈警官继续解释。
“他们是奴隶对吧?”幽雅继续问道。
“这个词太不雅观了,叫家仆就可以了。”
只见两个家仆到达床前便展开了工作。更换衣物,擦拭身体,处理排泄物,两人就好像设定好的机器一般的工作。
此时幽雅的手机发出震动,见是余树的的哥哥余权打来的电话便立马接起。
“早上好,我照你说的去了他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电话那头的余权说道。
“我很能确定,他和那些药贩子还有关系,我昨天刚载他去他们那里。”
“我咋不觉得呢?要我说他已经规矩多了。”
“我知道,可是他这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很容易引起怀疑的,而且鉴于他的身份这个行为非常不合适,我们都知道他曾经是”
“曾经是曾经,再给他一次机会嘛,我已经跟他说了让他收敛一点,你也不要纠缠不休了好不好?”
幽雅愤怒的挂断了电话,忍不住骂道:“这哥俩没一个靠谱的。”
她在警队实习期间就已经遇到了余树。当时的余树并非警察,而是派城头号敌人,不过他的真实身份无人得知。
他甚至假扮成侦探来协助警方的调查,以至于没有人能识破他的伪装。
幽雅也许是运气好,作为实习生她要一遍一遍的翻看档案室的资料,直到终于发现几乎每一个犯人都会提起一家名叫“余树事务所”的地方,她这才起了疑。
不过那时候她没有声张,也没有向外界传达这个消息。
至于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余权是资助她上学的恩人,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她一直都觉得余树是个天才,但也从不觉得的他是个好人。即使她和余权一起将他改邪归正后,她仍然放不下这股偏见。
“也许真的是我误解了?”幽雅心想着,打开聊天框给余树发了一句:晚上我们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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