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无聊。”余树坐在病床上翻阅着案件报告档案,他拿起一份报告单提出疑问。
“你是认真的吗?入室抢劫三周了还没发现嫌疑人?你查过他的邻居了吗?”
“别得意,我只是同情你,才拿这些东西来给你找点乐子。”
陈警官一边说一边在公文包里翻找着什么,然后他拿出一张白纸放在余树的床头柜上。
“这是你要的琪琪的医学口供,我特意获得批准交给你的。”
余树拿起那张纸开始翻看:“琪琪是谁来着?”
“你忘了?那个和受害者关系很近的女孩,两个案件都有嫌疑的那个”
陈警官开始解释,却被余树笑着打断:“开个玩笑,这事我还记得。”
“最奇怪的是,即使在药剂作用下,她也没承认那些案件是她做的。虽然有动机,但是因为这份证据,上面就结案了。不过也没不允许我们继续调查。”
“嗯,的确很奇怪。”余树边说边注意到了走进门口的女人。
只见那个女人身材高挑,戴着墨镜,脸上一颗痣十分显眼。就在她的黑色制服外挂着一个标签,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谭悦。
“不好意思,你们还需要时间吗?我想和余树先生谈谈。”女人说道。
“我正好要走了,他现在是你的了。”陈警官说着戴了上自己的帽子,拿上公文包朝着屋外走去。
女人来到余树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接着从包里掏出了录音设备放在了余树的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这东西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余树抱怨道。
“这个是你最不需要担心的东西。”
“你说最不担心那我可真要担心一下子。”
谭悦并没有理会,从包里拿出纸笔开始说了起来。
“余树先生,您的精神是否正在受以下影响,包括醉酒,吸毒,记忆混淆,精神错乱。如果您说否,则代表接下来不管您说什么都代表您的合法证词并可用于法庭之上。”
“我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也是警察,咱们就别绕圈子了。”余树不耐烦的说。
“我就当你说否了。我叫谭悦,我是负责你这起案子的负责人,接下来请你配合我完成我的工作。现在,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可能做出这起案件?仇家,朋友,亲戚,你认识的人。”
余树没有理会她,而是专心地看着手中陈警官刚给他的案件,然后突然开始转移话题:“你觉得奇怪不?监控明明拍到这个女孩去过医院,但是医学口供却说她没有,是不是很奇怪?”
“是,确实很奇怪。在案发之前一周之前你有没有接触过任何可疑的人或者您认为可疑的事情吗?“
“这个更奇怪,这些银行卡被盗刷的受害者都说自己没有去过银行,但是银行给出的监控记录却呈现截然相反的结果,真是不可思议。”余树指着手里的资料说道。
“我就当你没有了,然后是,您对罪犯还有任何印象吗?包括外貌特征,身体特征,任何线索都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余树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听完后开始翻找自己的衣兜,这让谭悦满怀期待。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摸出了一块钱,在手中轻轻摇晃。
“如果你能帮我离开医院,这一块钱就是你的。”
谭悦并未因玩笑而生气,反而劝解道:“余警官,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若您不配合我们,我们也无法帮助您。”
“难道你没看出我失忆了吗?我怎么能配合你们?或许你们让我离开医院,我就能自己找到方法。”余树不悦地回应。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失忆症有许多后遗症,医生说您至少需要再卧床一周,这段时间内需留院观察。”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女人靠在门边,面无表情。
余树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是欣喜若狂,他装作平静地说:“你刚从我哥哥那儿得知我的情况?”
“不,我有点事来晚了。”
“你不是请假了吗?”
“是,也不是。”
此时,谭警官拿着录音笔站起身来,对幽雅说:“我觉得我还是等会儿再回来吧,余警官现在情绪不稳,我等会儿再来。”
“放心吧,有我呢。”谭警官感谢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幽雅走到余树的病床前,耐心地说:“你应该配合她,她负责北湖区,你的案子由她们处理。”
“她根本就不将我当同事,反倒像对待罪犯一样,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现在我在这里,你愿意跟我说吗?”
余树转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是认真的吗?向一个失忆的人提这样的问题?”
“那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不得了,什么都是空白。”
“任何事情,如果你还记得任何事情你都应该说出来,会对你有帮助的,比如瘦子的事?”
幽雅试探性地问,却换来余树更不耐烦的回答:“我真的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能不教我做事?别再一句一个‘你应该这么做’,‘你不应该这么做’了。”
“因为你总是做一些愚蠢的事情,说一些错话。”
“什么玩意?这和这些问题有什么关系?你真的在乎这个案子吗?”
“我当然在乎,不然我怎么会亲自来问?”
“那你怎么把我流浪者的案子给放了的?”
幽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第一,我没有放弃,是局长自己的决定。第二,我不是你的保姆,我是你的助手,同事,你明白吗?”
“哦,你还是我的助手了,为什么我的推理从来得不到你的支持?”
幽雅听到这话就来气了:“我不支持?我哪一次不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了?你的哪个秘密我跟别人说了?”
“你只是在遵守我的命令罢了!”
“如果我只遵守你的命令我就不会去找你了!”
余树愣了愣神,缓了一会才问道:“什么找我?你找什么了?”
”两天了你都不在,局里没有一个去找你的,只有我知道你肯定出问题了。就是这样我也在和局长据理力争争取时间!“
余树坐了起来,满脸疑惑:“我没有理解,为什么你说你去找我了,我明明被救护车送过来的。”
“我看到你的公寓被砸了,接着我就我找到了你的车,调查了你的行车记录仪,找到了你的公寓。谭悦那时候也在。”
余树顿了顿,疑惑地看向幽雅。“我的车里哪有行车记录仪?为什么你要说谎?”
“我没说谎,至少我找到你的车的时候是有的,就在城北的汽车厂”她刚说一半就被余树打断了。
“那个公寓是我秘密的据点,我也没告诉过任何人,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什么意思?”幽雅表情变得严肃。“你是在怀疑我?”
余树再次想起了手机里的那句话,即使他已经察觉到了可能是被任何人写的,但那几句话就像诅咒一样萦绕在他的脑海。
“请你离开吧,让我静静。”他坐在床上抱着头说道。
“我真的服了你了。我是唯一一个关心你的,你却让我走?”幽雅的表情从冷漠变为愤怒。
余树顿了顿终于还是说出那句话:“对不起请你离开。”
“哎。”幽雅叹了一口气。“我从城南开到城北开了两个小时就为了被你这个人渣赶走,我真期望当时救护车没有找到你。”
她边咒骂边走出了病房。这时,病房里只剩下余树和他的病房室友老大爷,早晨的喧闹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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