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要是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男人站在一旁说道,这个人正是那天被戴尔打劫的男人。
此时正值下午,余树正蹲在巷子口,检查着地上的地上的东西,没有理会男人。
站在他一旁的是局里为他派来的新同事,徐顺风,徐警官。
徐警官留着一串v字胡,虽然才二十多岁但长得十分老气。不过据说他是故意的,因为看起来年轻的警察经常会被欺负。
他走上前,问起了余树:“发现什么了吗?”
余树没有理会徐警官,他摘下墨镜问起男人:“你确定你的钱真的丢了?”
“千真万确!我先是被一个女人骗到了酒店,接着我就被一个男人打昏在了这里。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卡里的钱已经全部不见了!”男人焦急地说着,几乎要哭出来了。
“真的?他们长什么样?”
“问题就是我不记得了!”
余树转向一边,和徐警官攀谈起来:“徐警官,你确定这家伙钱都被转走了?”
“至少银行是这么说的,这里有他的流水。”徐警官将一张纸递给了余树。
“凌晨三点?”余树皱起了眉头。
“银行拍到了他,先是晚上九点他来取了一次,没取成,第二次凌晨三点又取了一次,这次取成功了。”徐警官继续解释道。
“你确定拍到的是他本人?那他为什么会撒谎?”
“之前几个受害者都是一样的,银行拍到了他们的脸,但是他们都说自己没有取过钱。”
“真奇怪。”余树看着监控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所以你怎么看?”徐警官继续追问。
余树转身走向男人,他一脸假笑地说:“哥们,你的钱我们已经找到了,已经有警官去取钱了,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吧。”
男人听了慌了神:“去警局干什么?直接把失踪的钱还给我就好了。”
“是这样的,你不去警局我们就没办法拿回这笔钱。”
“为什么?”
“因为我们怀疑那笔钱就是你自己取走的,跟我们走一趟吧。”余树话风突变,上去就将他放倒,直接将手铐扣在了他的手上。
“为什么?为什么逮捕我?”男人惊叫。
徐警官也冲上前想拦住余树:“你在干什么?”
“你还不说实话?你还不说?”余树将他直接拎起,拽着就向警车走去。
“我说我说!”男人这才松了口。“我确实是被打劫了,但是钱没有丢。”
“那你为什么说你钱丢了?钱去哪了?!”
“钱我怕丢了就全取走了!”
男人瘫倒在地上,余树将他的手铐解开,转身就走了。
“但是我确确实实被幽灵大盗打劫了,你们要相信我!”
余树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只是我们现在也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余树坐回了警车,他拿起手机查看消息,幽雅已经两天没有回他消息了,他焦躁不安。
徐警官此时也坐进了警车,自顾自地说道:“下一站我们要去钱奶奶家,他们报案时间是两天前,也是在文景街附近被打劫的,很有可能犯罪嫌疑人就只在这一片区域活动。”
“好。”余树将手机放下。“那个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咱们明天再看。”
“明天?”徐警官疑惑的看向他。“我知道你刚出院不久,但是现在有一个非常危险的罪犯就在外面游荡,我认为现在当务之急”
余树拿起报告打断了他的说辞:“你就看看这些受害者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又是不记得了,又是‘这不是我。’。我知道嫌犯还在作案,但是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他突然息声,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接着说道:“就给我一天时间就行,明天我请你吃饭。”
“真服了。”徐警官骂骂咧咧的下了车。
夜晚,市中心的派城图书馆。当所有霓虹灯熄灭后这里是唯一一处还亮着光的地方。
幽雅正在坐在图书馆背后的公园内的凉亭里,借着路灯的光看着手里的书。
她的背后突然走来一个人,接着绕过她坐在了她的旁边。
幽雅没有在意继续翻着书,一边翻着一边说着:“你怎么找到我的?”
月光照在那人脸上,来的人正是余树:“你最喜欢去哪我还不知道?”
“别告诉我你是偷偷跑出医院的。”
“不是,他们让我出院了,我没什么事。”
“太可惜了,我还希望能治好你的脑残呢。”
余树从兜里拿出一支白色的玫瑰送到幽雅的脸旁晃了晃说:“这是给你的,原谅我好不好。”
幽雅接过花无奈的说:“又是花?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花的。”
“但你应该会喜欢这一朵的,总之我需要你的帮助。”
幽雅又转过身背对着余树说:“你走吧,这是我的公休假期,我现在不想讨论工作。
余树不依不饶的说:“你知道我现在正在调查的这个‘幽灵大盗’吧?我发现他和我们之前经历的两个案子的一些性质完全一样。被害人都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害的,然后都有一个被模仿的人。还记得艾尔吗?”
幽雅本来不想听这些无聊的推理的,可是余树的最后一个词却让她瞳孔震荡,连忙问道:“你说什么?”
“我想说,我怀疑嫌疑人是一条章鱼。你知道吗,因为章鱼就很喜欢易容。”
“不是,你的上一句。”
“幽灵大盗?”
“再上一句!”
“艾尔?”
“对!”幽雅拽着余树的衣领说:“艾尔!你记得艾尔对吧!”
“我记得啊,我还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
幽雅将余树的脸拽了过去,直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大口。
“这是干什么?”
“我原来没有疯,我就记得艾尔肯定存在。你这么一说那一切都通了!”
幽雅拎起包就要走,余树只能被拽着走,他一脸困惑。
“所以我说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去询问过了一圈了,没有一个人记得艾尔,陈家便利店,琪琪,琪琪父亲,那一群人。如果一个人不记得她还好,那一群人不记得她那就绝对是这个人要隐藏些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艾尔不就是住在南畔街的那个小女孩吗?”
“不是,你跟我来就是了。”
他们坐幽雅的车回到了南畔街,再次来到了琪琪的家前,敲响了门铃。
门开了,来开门的是琪琪,她站在门后一脸疲惫的看着二人,幽雅上前说道:“您好,这么晚打扰您真是抱歉,我们只是想”
“是你们啊,进来吧。”
两人走进屋,这里灯光昏暗,只有电视机散发出微弱的光亮,照亮正在沙发上发抖的琪琪父亲,在幽暗的灯光下这个曾经霸道的男人显得很憔悴。
“他怎么了?”幽雅指着琪琪父亲问。
“他没事,上次那次之后他就一蹶不振了。”
“上次?”余树指责的目光移向幽雅,幽雅眼神闪躲地回答道:“别问了。”
“反正你们还有什么就快问吧,但是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琪琪说道。
“我们这次来不是来问你问题的,只是想来了解一下你,你能带我去一下你的房间吗?”幽雅问道。
“好啊,就在这里。”她回到了客厅,指了指沙发。“我一般就睡在这里。”
“不是的,我是说你平常的正常作息之类的。”
她继续指了指沙发:“就在这里。”
“你就没有自己的房间吗?小时候的房间,或者关于你的一些东西。”
琪琪看了看两人,接着就走上了去往二层的楼梯:“跟我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和艾尔有什么关系。”余树在一旁跟着悄悄问。
幽雅没有回答。
三人来到了二楼。这里只有一个浴室和一个锁着的房间,房门下肉眼可见的已经布满了灰尘。
她打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疮痍的地板和布满灰尘床,墙上的裂纹清晰可见,好像曾经有野兽居住过似的。
幽雅走进房间看着眼前的东西,转头对琪琪说道:“请给我们一点时间吧。”
琪琪鞠躬告辞,刚要下楼,幽雅又问了一遍:“对了,你确定你对艾尔完全不知情对吧。”
琪琪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房间内除了床就还剩一个桌子和一个衣柜。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书籍,都是琪琪小时候读的书,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的痕迹了。
余树俯下身,摸着地板上的裂痕,正惊叹之时,幽雅问道:“现在你还觉得这个女孩没问题吗?”
“你应该是对的,因为我也记得她是艾尔,但是她又不像骗人的样子。你觉得是我们的记忆出错了吗?还是我们的记忆没错,所有人的记忆都出错了。”
“我更倾向于她被人模仿了,但是为什么只有我们记得她是艾尔呢?”
幽雅说着继续翻着桌上的书籍,上面清楚地写着其主人的名字:“琪利亚-马丁-逢甘迪诺夫”,看来琪琪只是这个名字的简称。
“幽雅,你来看这个。”
听到余树的话,她转过头看去,发现余树已经沿着地面的裂痕走到了衣柜的地方。衣柜的柜门已经被他打开,里面没有任何衣服,反而满地都是紫色粘稠物的痕迹。
“怎么了?”幽雅走过来问。
“你看这里,这里的没有灰尘,反而是黏黏的。”余树将紫色粘稠物沾起一点来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这是什么?”
幽雅也蹲下摸了摸衣柜底部,确实是黏糊糊的,她恶心的甩了甩说:“不知道,也许是有什么动物死在这里了吧。”
“或者有人一直躲在这里”
“你觉得这和艾尔有关吗?难道她有个双胞胎一直轮换着出门,就像恐怖小说里一样?”
“啥?我觉得不可能,她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如果要我说的话我认为是凶手把琪琪关在这里,自己出去的。”余树仿佛被神眷顾了,看似异想天开的推理实际上完全正确。
“那就更奇怪了,如果是琪琪被藏在这里,艾尔是怎么能变成和琪琪一个样子的?而且为了啥?”
“我也不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企图。”
“钱财?”幽雅猜测到。
“不一定,但是这个手法实在是太巧合了。你想想琪琪也不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并且她被绑架的期间还有一个人模仿她,这和幽灵大盗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你是说,幽灵大盗和艾尔是同一个人?她在用琪琪做实验??”
余树说完突然转头对着幽雅,露出难堪的表情说道:“你觉得我们在抓的这个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幽雅听完这番分析,面露担忧,咽了咽口水说:“我也不知道。”
“这个案子绝对不是一个小偷小盗那么简单,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太好了,就像以前一样。”余树面无表情地脸突然露出一丝笑意。
“可是犯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听起来他好像有某种易容技术,我们该怎么抓这种人?”
“我们不抓,我们引诱,你还记得吗?拉尔法重伤的时候来找的琪琪,可是琪琪根本不认识他,这说明什么?”
“他当时要找的就是艾尔,所以拉尔法才是关键因素。”
“你终于想明白了,找到艾尔的关键不是琪琪,而是拉尔法。走吧,我们还有个地方要去。”余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幽雅突然叫停余树,接着她开始在包里翻找起来。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纸条递给了余树。“趁你这几天病了我做了一点调查,但是我似乎也受到了一点失忆的影响。”
余树接过纸条,发现上面写满了“拉尔法”和“礼物”,好奇地询问起幽雅:“这是什么?你做的笔记?这是等等,你说你也受到了失忆的影响?你做了什么?你也被袭击了吗?”
“不是,只是前两天我病了。”
余树的脸阴沉下来继续问:“你确定吗?你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和大龙来调查了一下琪琪和那家便利店,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龙?”
“对,因为当时你昏迷了,我需要帮手,自己人不好协调,我就只好叫了他。”
“你不要和他接触,他很危险!”余树突然严肃的警告她,这让她吓了一跳。
“他看起来是个好人啊?你也说他是个好人。”幽雅解释道。
“他不是!你和他还做了什么?”
幽雅从未见过余树有过如此狰狞的面孔,她只能说:“没了,我们没有调查出什么就散了。”
“幽雅,如果你和他做了什么一定要和我说,他真的很危险,你不知道一个人背后究竟有多大的势力。”
她又咽了口口水说道:“好,但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余树松了一口气:“我相信你,来吧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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