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惠南的办公室里,余树坐在办公桌后一脸严肃,听着星陈述自己的发现。
“很明显幕后黑手就是这个名叫徐棕博士的人。他主持的这个实验,我在施坦恩生物医药集团发现了他曾经做过的实验记录,他后来被国家科学院收纳,也许就是在那里继续的实验。”
余树愁眉不展,揉了揉脑袋,低头嘀咕着:“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监控里那个人会被杀,那个人估计也是个克隆体。但是为什么拉尔法这个事情会和艾尔扯上关系?难道真的是我推理错了吗?”
“您说什么?”
“没事。你说当时追踪你的人是一个黑色生物?这是怎么回事?尤为搞新玩具了?”
星摸了一下胸口的伤口,虽然早在那八个小时的手术中,他的心脏就已经康复,可是疼痛依然在继续。
“那个生物我也没有见过,他的目标应该就是为了暗杀老鼠,应该是为了阻止我们调查这件事,也有可能知道萨鲁诺集团内部的事情。”
余树点点头,目光直视着桌上的布谷鸟雕像,问道:“你觉得这个幕后黑手会是谁?”
这时,星咳嗽了一下,血滴从嘴中喷溅而出,被他用手捂住。
他强忍着伤痛,继续说道:“只考虑利益相关的话有三个可疑的,项目的发起者施坦恩集团,中间人圣昆汀医院,还有就是余权。”
余树立马反应过来:“嗯,余权吗?不太可能,他做事非常谨慎绝对不会马虎到雇佣萨鲁诺帮他收拾残局。”
“但是现在徐棕博士就在余权的麾下。”
“不可能。”余树打断他。“他是最完美的人,我从未见过他出现过任何失误,从来没有过!”
星略带无奈的质疑道:“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因为”
话还没说完,惠南推门而入,脸色阴暗沉着,没有了往日的阳光的一面,“彩虹”这一词似乎已经和他毫无瓜葛。
他走到办公桌前,冷冷的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等到明天,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会议了。”
“很好,四大帮派都会到齐的对吧?”
“是的,所有人。不过雪媚娘将会代替大先生出席,她现在是派城地下城的当家。”
“艾丽-里斯克,从老鸨做到当家,两年来确实变化了不少。”余树感叹道。
“大先生的业务已经拓展到各个国家,赌场,妓院,人体改造手术都是他在经营。现在早就不同往日了。”
“他们无所谓,他们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准备好了吗?”
突然余树脸色大变,从桌后站起朝他靠近,凑到他的耳边耳语道:“我希望你明天能够克制好自己,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惠南低着头,沉重的声音回击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萨鲁诺带去毁灭。”
余树顿了顿,用随便的语气说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听或者不听是你的选择。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听我的,你早晚会得到你想要的复仇的。”
惠南没有回答,咬紧牙关,冷汗直冒,似乎再做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明早会再来的。”
说罢,余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这里。剩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全都被钉在当场。
惠南仍低着头,站在房间中央,已经焦虑的喘不上气来,纠结与愤怒在他心头萦绕。
突然他朝着一旁的小弟们怒吼道:“是谁告诉他的!?”
众人皆无言,都在用无辜的目光都看着惠南。
“这也能被城市之王所猜到吗?他是在劝我不要去吗?”
他好似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能勉强地扶着桌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到他拿起桌上那只布谷鸟雕塑,抚摸着它才感到一丝慰藉。
蒙多的声音再次闪过:“兄弟,我们要让这个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名字。”
他实在无法忘记他们许下的承诺,可如今看看他们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无奈与悲凉写满他的面庞,这个曾经的派城话事人,如今也成了一只困兽,迷失在选择之中。
星见状来到他旁边安慰道:“惠南,你不需要再纠结了,只需交给我,他们会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断气了的。”
惠南没有理会星的好言相劝,只是一味的抚摸着那只布谷鸟雕像,就好似在把玩一个宠物一般。
“蒙多的愿望从来不是为他报仇,他想要我们的名字响彻全世界。”
惠南幡然醒悟,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他将布谷鸟重重的拍在桌上,站起身朝着所有人宣布道:“取消暗杀任务,一切回到原来的状态,一切命令听从城市之王的安排。”
星听到这个安排也是长松一口气,随即问道:“那你还打算怎么复仇?”
惠南若有所思的说道:“城市之王说过,他会给我带来复仇的,为什么我不可能借助他的力量呢?还有卡诺呢?我记得你不是说卡诺暂时跟着你吗?”
“他现在生病住院了,但是说实话我是希望他不参与这些活动的,他是个老实人,他应付不过来黑道场上的瞬息万变的。”星为他解释道。
惠南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他住院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没问题的,有我在,明天的会议不会有事的。”
星的承诺当然让惠南无比安心,只是明天的会议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就凭他一个话事人,能够承受住来自四大帮派的威压吗?
回到家,余树躺到幽雅的旁边,抱着她入眠。
“等到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余树轻轻地说道。
可没想到幽雅直接坐起,直视着他。酝酿了一阵才问道:“明天你不会在家的对吧?”
余树也应势坐起,握着她的手说道:“是,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要我去处理。”
幽雅点点头:“是湖心公园对吧?”
余树先是一怔,然后神情缓和起来:“那是另一件事。”
“你没有必要和我撒谎,我也不会追根问底,但是我问你,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余树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只为了我自己。等一切结束后我便会给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们又没有结婚。”
幽雅转身再次躺下,背对着余树。
余树不知她心中所想,他感觉到幽雅似乎有所察觉,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抱着她不愿撒手。
“星期天我们可以去游乐园玩玩,如果你愿意的话。”
幽雅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盯着黑暗中的卧室。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如果直接戳破这层纸,她不知道是她先因为不肯接受事实而崩溃,还是余树的反应更加疯狂。
不如直接当做没有发生吧,做一个蒙住眼睛的骆驼,撞上仙人掌就怪上天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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