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钟离那得知真相,珩淞在往生堂待的一上午都是欲言又止的状态。
解释吧,怎么解释,说她不是因为恨屋及乌才跑出去的?
但因为是岩王帝君半个黑子而对苍松折剑真君恨屋及乌、没多少好感的话也确实是她说的,跟胡桃解释说自己只是单纯出去祭拜父母的,胡桃也不会信吧?
不解释吧,总觉得自己这形象碎成了渣还不是终点,或许有一天还能更碎,碎成粉末,真的拼不回去那种。
保不齐某一天还能出现更离谱的谣言,比如岩王帝君渡劫失败,魂归高天其实是被她深重的怨气咒出来的也未可知。
不然怎么会在她准备回璃月港的时候岩王帝君就出事了?
听起来是很离谱,但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的事也出现过不少,毕竟不离谱的东西也难传播得远。
总之,解不解释好像都没啥用,于是珩淞果断省点口水……屁咧!
这种口水该费就得费,绝不能省!
她可不想真的在某一天听到更加离谱的谣言!
于是午饭的时候,珩淞拦下胡桃,特别严肃认真地解释:“堂主啊,我猜想您应当是误会了什么,我这次海灯节不在璃月港确确实实是因为我有要事要处理,绝对——不是因为我对两位神明有什么不敬不满之类的!”
想了想还是从根源切断胡桃这已经彻底歪了的想法,“首先,我骂帝君确实是因为我的过往经历,但并不是堂主您认为的那个原因!所以这一次海灯节不在璃月港,也真的并不是因为我因为我父母的事而对折剑真君有怨!而是非常单纯的回去祭拜了!”
像是怕胡桃不信,珩淞又给她数了数今年到底干了什么事,“您看,我今年,加入了往生堂,加入了冒险家协会,参与了一位神明的送仙典仪,每一件事情可都值得去告诉父母,让他们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所以啊,别再往奇奇怪怪的地方想了!
胡桃定定看着珩淞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客卿啊,人还是要向前看的。若是过不去这个坎,要不下次送魂的时候你一起去找找?毕竟担任往生堂客卿,这么沉溺于过去可不成。”
珩淞:……
深呼吸,珩淞一口气把一长段话说完,“堂主,难道非得让我写一百篇大吹特吹苍松折剑真君和岩王帝君功绩的文章并交到总务司求璃月七星全部盖章发表才能让你信我还没讨厌这二位神明大人讨厌到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程度吗?”
一口气说完,标点符号都不带,顿都没带顿的。
甚至因为说太急,连对胡桃的称呼都从您变成了你。
因为看戏而没立即去吃饭的若陀都默默给她递了一杯水过去。
老友嘴皮子这么溜,是想考证啊?
珩淞顺手接过水猛灌一口,刚刚是有些急了,咔咔一通说完自己都觉得离谱。
胡桃眨了眨眼睛,看向接过珩淞喝完水又递回去的杯子的若陀。
若陀点点头,赶紧给自家老友继续打辅助,“堂主,我以我们几个认识这么久的交情保证,珩淞客卿所言不虚。”
讨厌是有的,冬尼亚斯平时表现得极为乖巧,但只要摩拉克斯敢薅她加班帮忙处理一段时间的璃月事务,那摩拉克斯在冬尼亚斯眼里就是最讨厌那个,没有之一。
至于讨厌苍松折剑真君,冬尼亚斯嫌弃自己是日常,哪怕简单的嫌弃不算,那真自暴自弃的时期也不是没有,单是魔神战争时期他就见过好几次。
所以,这也算不上是撒谎。
对上自家客卿恳切又带了些苍凉的目光,胡桃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想歪了。
长达半年的误会,也总算是彻底说清楚了。
胡桃虽然平时古灵精怪了些,但依旧是个可靠的老板,立马道歉,表示会说清楚的,还说要请香菱帮忙做一些珩淞喜欢吃的菜赔罪,被珩淞立马拒绝了,这个乌龙才算是了结。
等珩淞和若陀并排走出往生堂,珩淞才长舒一口气,“终于,我的形象终于救回来一点了!”
若陀觉得好笑,“朋友,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有时候亲自把自己的形象毁个稀碎还上去踩两脚,有时候又格外看重形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打住!”珩淞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辩解一下,“你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我什么时候毁自己形象了?我明明毁的是苍松折剑真君的形象,那跟我珩淞有关系吗?没有谢谢!”
苍松折剑真君对外的说法都已经仙逝了,加上魔神身份揭露,大多数人对这位守护过璃月的神明是有滤镜这种东西的。
她一个人不喜欢,甚至去诋毁苍松折剑真君的形象,也并不会影响大部分人对其的印象。
所以珩淞借着自己过去的身份来为现在的马甲补设定,实际上并没多大问题。
但现在这个马甲的形象要是碎了,她下次换马甲可能就得等到下一个百年了。
而这期间她都得顶着一个『对神明因爱生恨但声音太小没人认同只能一个人哭唧唧』的诡异标签,谢谢,她已经尴尬到把后面几百年的房子全挖出来了!
所以『珩淞』这个普通璃月人的身份必须保住一个正常的形象,哪怕她疯疯癫癫,那也在她的接受范围内,毕竟疯疯癫癫也是她对外的人设之一。
而哭唧唧小可怜……
算了,她真心接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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