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王麦丰口中得知了一些临阴县的故事,但总体上来说自己对此依旧一无所知。

    知道是跟天云皇帝有关,李阿古对它继续探索下去的欲望便彻底消失了,自己还没有跟这里的老大起冲突的实力与勇气。

    不过又有一个疑问出现在李阿古脑子里,既然很多人都知道临阴县不对劲,谁又这么大胆去张贴那张委状呢?

    听王麦丰的口吻,按照委状找到这里的已经有很多人了。

    “哎,算了,关我什么事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来了一趟赚了点功点也算没白来,不再多想李阿古快马赶回了南极城。

    回到家时已是夜色,堇文一行人已经早早回来吃饭,他们对于李阿古的偶尔消失与出现已经习惯,见他牵马回来,堇文立刻给他挪出一个位子来。

    “回来的正好,来,吃饭。”

    堇文拍拍凳子,李阿古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下。

    “叶大伯,好久不见啊。”

    刚落座李阿古便看见一位有些时间未见的熟人,叶柏。

    “是啊是啊,得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叶柏乐呵着回话,精神状态相比以前更上一层楼。

    “你还不知道吧,叶大伯现在也不是孤单一人了。”一旁的堇文道。

    “哦?是吗?”

    “哎,咱前一阵子不是跟着纪秋妹子在余村里赶羊嘛,遇见个老寡妇,我俩看对眼就凑合到一块了。”

    叶柏眉眼之间绽出花来一般,嘴巴咧着露出黄牙,看出来是十分的开心与得意。

    “那小辈的就恭喜您了。”李阿古祝贺道。

    “咱们才是一家的,不说那些话,虽说我如今身在余家,但心还是跟着堇族长的。”

    “叶老伯您开心就好,今天在羊汤馆戏听得怎么样。”

    堇文起身给李阿古叶柏二人盛了碗肉汤,顺便问向叶柏。

    “行行行,那唱戏的先生确实有本事,几个伴童再练个两年也是个好戏子!”

    叶柏谈到此处瞬间兴致高涨,满面红光的夸赞着。

    “唱戏?你说的是狗儿牙吗?”李阿古插话道。

    “是,现在狗儿牙跟他徒弟在咱们大门旁边搭了个小戏台子招客,捧场的人挺多的。”堇文解释道。

    “这样啊,没想到还挺有本事的。”

    “也可能是咱们误会他了,说不定他就只是来唱戏求个生活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多注意些吧。”

    回想起狗儿牙当初看自己的眼神,李阿古心中始终对他有些不太放心。

    “哎,阿古啊,我跟你说,我今个去问那个老先生,听说他还有个绝活没出手呢!”叶柏似乎没听到堇李二人的对话,仍沉浸在对狗儿牙的敬佩之中。

    “什么绝活。”李阿古顺着他的话问道。

    “提线傀儡戏!”

    “傀儡?我记得你之前也会这个吧”李阿古想起当初叶柏正是用操纵傀儡的手段操纵自己儿子叶双的身体。

    “对,咱以前是跟一个戏班子的小伙计学的肉傀儡,只是些皮毛,我估摸着这老先生会的更多,真想见识见识啊!”

    “那有时间你让他表演表演吧。”

    李阿古对此兴趣并不算大,自己饭也吃好了便站起身来,堇石头身形麻利,看李阿古起身离开桌子立刻过来收拾残局。

    简单道个别,李阿古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屋子。

    次日,精力完全恢复,李阿古独自赶往城里,离开快一周的时间,自己这些经历找何时说说也挺好的。

    但来的时间太早,神官府内也没见到多少人,李阿古干脆蹲在大门口等着何生来上班。

    “李阿古?你这几天去哪了。”

    果然没等太久,一眼看到李阿古的何生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我去别的地方有些事情,昨个刚回来。”

    “行,等我一下。”

    何生按住李阿古,自己转身进了神官府。“那个谁,你帮我看着我的位子,我有些事情去办。”

    说完,何生便又从府里走了出来,同时展开一张黄纸交给李阿古。

    “这几天我托衙门里的几个人去找南极城叫做夏古的人,这是他们的住址跟身份。”

    李阿古草草看过一眼纸上的信息,南极城名为夏古的共有16人,但身份看来多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其中多数都是在此生活许久了的。

    还有一位名为夏谷的,从身份上看也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这看着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李阿古有些失望道。

    “嗯,不过我已经让他们把调查的范围再扩大一些了,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把南极城附近的县城村落筛一遍。”

    “你这么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听见何生安排的如此详细,李阿古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何生对此依旧是原本的无所谓的态度。

    “先不说这些了,有个熟人你最好去看看。”

    何生说着脸顿时严肃起来,招呼着李阿古去往熟悉的巷子小院。

    进到院子里,李阿古便发现了些许的变化,院子中央的大树似乎被好好修剪了一番,地上的落叶与土石碎屑也都被打扫干净。

    之前院子里屋子敞开的大门此刻也紧紧的合上,门上也贴着一张写有符文的黄色纸符。

    何生走过去两指夹住纸符轻轻撕下,大门立刻开出缝隙,打开房门,李阿古跟上何生走了进去。

    这是李阿古第一次进到这个房间,屋子里东西不多,一个柜子一张床,而李阿古立刻也看到了床上正躺着一人。

    那人下半身用被子盖着,上半身被白色布条紧紧裹住,留着光秃秃的脑袋,脸上则有许多血淋淋的疤痕。

    “王大人?”

    李阿古只迟疑了两秒,认出了躺在床上的伤员正是当初为自己炼药的王宽。

    “这是怎么了”

    李阿古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王宽。

    “前两天刚被人抬回来的,没跟我说几句就昏迷不醒了,我找了不少郎中才勉强保住他的性命。”

    “谁动的手?”

    李阿古直接问道,王宽也算是帮助过自己的友人,如今被打成这样,自己若不帮忙那真是白眼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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