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卷卷在观众席的后排，刚好可以看到前面栗初蕊和戚梦琪的小动作。
手机里的监控app上，正是戚梦琪拔她u盘的画面。
她走出控制室前，将秦韵给她的针孔摄像头发卡，放在了桌上。
戚梦琪的所作所为，被拍地一清二楚。
她将这段视频发给了高子繁。
【找个账号把这段视频发到论坛上。】
【好滴。】
高子繁在临时搭建的控制室里，拿着栗卷卷的策划案，有条不紊地进行音乐场控。
顺便还用假域名发了个论坛。
【卷卷你太厉害了！你怎么想到这招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
栗卷卷放下手机，看向台上。
工作人员刚好将栗文杰送的那对墨竹梅瓶搬上来，放在了展示柜里。
随着拍卖师的气氛调动，那对梅瓶最终拍卖出了五百万的高价。
已经是全场最高。
大家都很惊叹，纷纷猜测，这对梅瓶将会是哪位财大气粗的富豪捐赠。
为了保证拍卖的隐私性和恶意竞价，拍卖品的捐赠人，会在拍卖结束后一一揭晓。
栗初蕊看着那对梅瓶，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本来这对梅瓶只会冠上她自己的名字。
让她在学校里的善名远播，挽回形象。
可现在，栗卷卷的名字会和她一起出现在大家口中，想想就让人不爽。
幸好，她提前做了两手准备。
不只要在拍品上冠名，更要拿下今天最佳拍者的桂冠。
她这些年下来也有些积蓄，再加上母亲赞助的钱，按照现在最高五百万的成交价，足够她在这次拍卖会上大出风头。
等拍卖进行到后期，出现的拍卖品一个比一个惊艳。
但栗初蕊丝毫不着急。
她早就打听到，这次拍卖会上，会出现清代翡翠龙凤镯中的凤镯。
之前她就听外婆提过，外婆有一只清代翡翠龙凤镯，只是少了另外一只，总有些遗憾。
如果她能拍下这只镯子，送给外婆，不仅能成为全场最高价的拍者，也能讨外婆欢心。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栗卷卷在后排坐着，全神贯注看星语传媒的运营资料。
等拍卖会结束，她就能开始着手布局星语的商业版图，这是她上辈子未完成的事业。
她看得太投入，连身旁多了个人都没看到。
还是一阵清淡的茉莉香，率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转头一看，顾泽精致侧脸的映入眼帘。
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西装，胸前一只蓝色鸢尾花的胸针，和蓝宝石的袖扣相呼应。
整套搭配原本十分抢眼，常人只会被衣服抢了风头，却在他优越的五官下，沦为背景板。
“顾老师？”栗卷卷决定先打招呼。
顾泽转头看过来，似乎没认出来她。
“是我，栗卷卷。”
她笑了笑，捋起耳边散落的发丝，钻石耳坠闪闪发光。
“今天穿得稍微正式了点，可能和平时看起来不太像。”
这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好让双方都不那么尴尬。
“我认出来了。”
顾泽扫了眼她的裙子，“很漂亮。”
“谢谢，我也很喜欢这条裙子。”栗卷卷笑道。
“我说的不是裙子。”
栗卷卷愣了下神，顾泽已经转过了头，看向拍卖台。
她忽然想起高子繁说的‘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不禁有点好奇，像他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到底会想要什么呢？
“你也有想拍的东西吗？”
“没有。”顾泽回答地很干脆。
栗卷卷哦了声，又看向台上。
过了会儿，她又解释道：“今天的场控是我负责策划，不过一会我有事，所以让朋友帮忙盯了下。”
还是解释下好，不然顾泽以为她不认真对待实习，之后不给她名额了怎么办。
顾泽嗯了声，又没了下文。
栗卷卷也没再找话。
只是身旁顾泽的存在感太强，她忽视不掉，也没有再继续看星语的运营资料。
前面忽然一阵惊呼，再看台上，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
放到展示台后，大屏幕上被翡翠镯子的通透占了满屏，凤凰样纹的雕刻精致又不落俗，疏密有度，跟镯子浑然一体。
“这是清代的龙凤翡翠镯吧？听说是沙川大师的绝笔之作。”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这种级别的宝物，到底是谁舍得把这个捐赠出来，做公益啊！”
“说不定这在人家眼里，就是个随处可见的物件呢。”
“看来这次拍卖会的封顶价格，又要抬高不少咯！”
拍卖师起价：“清代龙凤翡翠镯，凤镯，五百万起拍。”
立马有人举牌。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拍卖师甚至都不用主动调动气氛，气氛就变得火热起来。
大家紧追慢咬，价格攀升到一千万。
加价速度逐渐变缓了下来。
但价格已经很高，拍卖师也没有抱希望能再高。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
“一千两百万！”
栗初蕊举牌。
台下一片惊呼。
“天呐！是哪家的千金出手这么阔绰？”
众人纷纷向栗初蕊的方向看去。
栗初蕊也很配合地，以自己最优雅高傲的姿态举着加价牌。
媒体争先恐后地按下快门，想要记录下这一刻。
栗初蕊觉得这钱花得简直太畅快了！
拍吧！拍下她绝美的身姿！让所有人都看看，她栗初蕊，才是真正高贵的千金大小姐！
拍卖师有点激动：“一千两百万一次，一千两百万两次，一千两百万……”
“两千万。”
观众席上不起眼的后排，响起了一道冷淡的嗓音。
声音不大，却不容忽视。
这下，全场都沸腾了！
“两千万？！义青市的物品拍卖行，多久没开过两千万的的单子了！”
“现在经济下行，还有人能拿出两千万的现金流来拍一个镯子，这个大佬我结交定了！”
“欸？！那、那不是顾泽吗！”
众人向后排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顾泽和栗卷卷。
“啊？他们穿得是情侣装吗？一个白色一个银色，颜值还挺配的。”
“别瞎说，顾泽旁边那个是……是谁来着，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原来顾泽喜欢这种类型的首饰吗？和他外表严重不符啊。”
栗初蕊本来势在必得，现在被顾泽抢了风头，有点着急。
那可是两千万，两千万买一只镯子，不是她能承担地起的。
但看到栗卷卷在顾泽旁边，一起受人注视，栗初蕊咬了咬牙，给戚梦琪打了电话。
“梦琪姐姐，能借我点钱吗？”
“不多，就五百万。”
“等拍卖会结束后，我把三哥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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