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他们效率很快,连夜便做出了样品。
单层牛皮甲,要害部位装订铁甲片,制作效率快,也是常用装备。
然而测试结果很不理想。
50米距离,箭矢直接射穿,冲锋状态下,弯刀同样可以轻易破甲。
事实证明,寻常装备完全做不到克制胡人。
韩星河很不满意。
刘誉便开始查看资料,参与设计。
两天后,新的套装制出。
由甲身、甲裙和甲袖三部分构成。
除了关节外,其余地方均装订了甲片,脖子处也有防护。
可以有效地防护战士躯体自颈至膝的各部位。
马甲的设计相对简单,装订甲片,披在马背上,下身固定即可。
确定了款式,便开始测试。
从最开的单层牛皮,到后面双层,三层,全部测试了一遍。
一周时间下来,众人没少折腾。
双层牛皮加双层铁甲片,防护效率高,远距离可以无视箭矢,近距离也很难被穿透。
冲锋状态下,弯刀砍上去,也很难破甲。
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轻骑兵装备全套大型盔甲,还披着马甲,变得不伦不类。
速度下降,战马体力消耗也很快。
比起正经的重装骑兵来说,又差了很多。
重甲骑兵多是铁扎甲,速度慢,但是防御强,撞击能力也强。
现在新搞出来的这套装备,属性很不错,却严重影响了速度。
即便去掉一层甲片,依旧很重。
情况又陷入了僵局。
保证速度的情况下,还想抵御对方攻击,太难了。
夜里,张辽回信,带来了新的想法。
韩星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
“张辽要求减重!甲身,甲裙,只保护正面,后背只留一层牛皮!马甲嘛,坐人的地方也直接砍掉,屁股上也去掉,只保护正面和侧面!”
随后,各大工匠便按照新的思路修改盔甲。
盔甲重量减少了小一半。
速度测试也完美过关。
又是个不伦不类的设计!
这么搞,只能正面对敌,一旦背后被攻击,死的不要太惨。
管亥疑问道:“主公,你确定这样可以?被胡人追击,必死无疑啊!”
韩星河撇了撇道:“你看看,这就是你与张辽的区别!人家勇往直前,你却还在想后路!”
“就这套吧!告诉士兵们,任何情况下,都要敢于冲锋!正面交战,杀出我们的气势,打出我军的风格!”
测试继续,果然是正面无敌,背面嘛,箭矢都可以轻易穿透。
反正是张辽优先使用,其他将领也不急。
一套全新的单面盔甲就此而生,城中工匠组织百姓开始量产。
刘誉,王林跟着秀姐了解制作盔甲流程,将所有步骤拆分。
然后搞出了一套现代化流水线的作业方式。
切割牛皮,毫无技术含量,普通百姓就可以做到。
编订甲片略有难度,但学习一下不是不可以操作。
一整套盔甲,被分割成好几个部位,最后由专业裁缝将其钉在一起。
制作效率大大提升!
玩家虽然不能制作跨时代的东西,但是对灵境内的影响会很大。
因为很多理念性的东西,并不影响平衡,系统也不会阻拦,也没办法阻拦。
因为玩家的参与,各地生产力都有质的提升。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气温逐渐下降,时间也进入了11月份。
落叶满地,寒风萧瑟。
匈奴人再次来信,索要赎金,否则就要杀了毛阶。
韩星河淡定回信,不认识,你要杀就杀好了。
气的老单于天天睡不着觉。
他的几个儿子,更是报复性的折磨毛阶,想方设法的折磨。
十天后!
第一批盔甲量产,只有五千件。
连夜交付给张辽使用。
五千骑兵,统一的盔甲,披着红色披风,头盔上还插了一支火鸟羽毛,整齐划一,煞是好看。
这些细节都是徐晃的设计,可惜,他目前只能练兵,为此他心情很郁闷。
不仅设计的装备没法穿,他的武烈轻骑,多半都被调给了张辽。
“主公,抓了两千多人了,不过没抓到叶赫单于的儿子,倒是有一个他侄子!”
前些天嘱咐张辽抓人,没想到效率这么快。
“对方有发现吗?”韩星河问道。
张辽摇头:“没有,我围的都是小股部队,没放走一骑!”
“差不多了!休整一下,过几天有大战!”
这个结果,很满意。
两千多俘虏,连夜押送回城。
换毛阶一个书生,足够了。
等到匈奴人再次来信,韩星河这次就不耍赖了,要求对方将人带过来,当面确认一下。
叶赫单于效率很快,两天后,亲率两万骑兵,再次抵达剧阳城外。
“韩星河!出来说话!”
呼喊声一遍又一遍。
城上却没有回应,一直拖到对方没有耐心,准备撤走时。
韩星河露面了!
还是熟悉的鬼王面具,还是熟悉的声音。
“韩星河,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认识此人吗?”
说话间,一名体型高大的匈奴人拖拽着铁链出现。
铁链末端,正是毛阶,双手抓着脖子上的项圈,希望减少些痛苦。
一个月不见,原本气宇轩昂的儒家才子,已经模样大变。
骨瘦如柴,披头散发,血水混合泥土,在衣服上形成一层厚厚的泥浆。
毛阶努力仰着头,希望让城上的人看到自己模样。
“汉狗,给爷叫两声!”老单于的儿子戏谑的喊道。
毛阶一言不发,望着城上的人,双眼闪烁泪光。
当着众多汉人的面,他无法做出这种屈辱之事。
这一个月以来,他经历了太多,匈奴人百般侮辱,无所不用其极。
毛阶很想自杀,但每到最后,他都忍住了,下不去手。
而且,心中有太多不甘。
他依旧记得,和众多好友吹过的牛皮。
将来要成就一番事业,报效国家,位列三公。
然而,事业刚刚起步,就成了韩星河的俘虏。
好不容易得以解脱,转眼又被匈奴人掳去。
他不甘心籍籍无名的死去,寒窗苦读,满腔抱负又有何用。
“汉狗!给爷叫啊!”
“啪!”
说话间,马鞭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疼痛席卷全身,毛阶咬着牙,一声不吭。
韩星河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马鞭越来越狠厉,一鞭又一鞭,抽裂了他身上的血痂。
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血水浸湿衣裳,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韩大帅救我救我”
嘶哑的声音,显得凄凉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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