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苍狼一向都很低调,只有这两年才活跃起来。
付展业是个中年人,国字脸,眼神刚毅,行事稳重,见过挺多次。
之前跟何进的,和袁绍关系不明。
但他能公开叛乱,估计是没想继续跟袁绍,即便有心思,现在这阶段也会撇清关系。
选择河内郡落脚,又让人觉得,这种部署多半还是为拱卫冀州。
说不明道不清,也搞不懂他和董卓有没有勾结。
迟疑不决,韩星河回头问道:“其他路探清了吗?”
高览点了点头:“全堵死了,枪兵,弓兵数量都很多!”
总共三条路,都是这种情况,说没鬼都不可信。
“走吧!过去看看!”
说罢,韩星河拍马向前,径直往岔路口走去。
河内郡相对来说,地势比较平坦,山也很少,但因为挨着黄河边,沟沟壑壑一大堆。
带着很多马车,只能选择走大路,根本没办法绕路而行。
北境苍狼的准备很充分,依托地形,布置了很多拒马,足有大几千个。
拒马这玩意,并不大,长几米不等,高也就一米左右,就是木头削尖,交叉状固定在一起。
制作成本极低,但是这玩意特别克制骑兵。
一排接一排,密密麻麻,根本没办法跨越。
战马起跳,落下来就会被尖刺插入体内,直接凉凉。
打阵战,防御,这玩意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野外遭遇战,一般都很少见这东西,毕竟重量不轻。
防守的士兵,有玩家也有npc。
清一色长枪,长戟,小土坡上,是一队队弓弩手,甚至在队伍最后面,还能看到有投石车的身影。
这特么的,完全不是简单的防守,就是奔着开战来的。
韩星河勒住战马,停在了二十米外,率先发问。
“付总!我们好像没仇吧?”
“你这故意挡路,难道是觉得我并州军不能打?还是我这武将不够强?”
付展业叹了口气,哀怨道:“兄弟,我也不想,主要是东方镜给的太多了我忍不住啊!”
果真和东方镜脱不了关系,仔细一样,又觉得燕南飞这个逼人也有一腿。
完全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在坑人。
韩星河回头望了一眼,得到的全都是微微摇头的答案。
刘誉,张辽,包括乐进都觉得,不能打。
强行冲锋,就是送死啊,根本不是在发挥骑兵的作用。
骑兵很强大,但是对于这种严阵以待的长兵器阵容,完全无解,更何况还有大堆拒马。
不是兵力多少的问题,就是强冲损失太大,不值当。
犹豫片刻,韩星河沉声回应:“他给多少,我给双倍!”
花了五亿买粮草,也有着必须回去的理由。
已经是不上不下的局面,没有后退可言。
要是能花钱解决,多少都得花。
“云兄说笑了!这不关钱的事!”
随后,付展业又很为难的说道:“不过嘛要是你能给出让我心动的条件比如战马!”
“我可以马上让开道路!”
“呵!”韩星河轻哼一声,没有马上回话。
和猜想的一样,这些逼人都是打战马的主意。
刘誉插了一句,问道:“好处可以给你,关键你这两头吃,确定不会有事?”
付展业稳如泰山,摊手道:“那你们别给啊,我又没逼着找你们要!”
“东方镜让我在这布防,说是不能让并州军轻易过去,我让你们付出点代价,合情合理啊!”
神特么逻辑,两头坑,也是个人才。
当然,他这么做也摆明了态度,中立,谁也帮,但是又谁也不真心帮,只管拿好处。
紧接着,刘誉和付展业开始谈条件。
开口就是一万匹战马,一路砍到了三千。
即便如此,韩星河压根不想白给他,伸手招呼道。
“算了,战马现在太难搞,花钱买都舍不得,哪能白送呢!”
“我们走吧,反正吕布已经回去,任何对手都不值一提!”
来一招以退为进,直接给付展业整懵了。
刘誉反正很快,秒懂,跟着感慨道:“也是哈,吕布加并州铁骑,天下无敌,东方镜就是垃圾!”
随后,张辽下令,高声呼喊。
“全军改道!后队变前队!撤!”
大军即刻掉头,纷纷后退,北境苍狼的人都看懵了。
韩星河想法很单纯,想敲诈勒索,没门。
付展业绝逼和燕南飞有一腿,坑了一波又一波。
战马这玩意,卖都不想卖他,还想白嫖,真是异想天开。
果不其然,并州军缓缓后撤,付展业先坐不住了,追上来呼喊。
“云兄,别走啊!条件可以谈啊!”
“只要你卖我战马,我马上放你过去!”
主动权马上又回来了,韩星河回道:“好!市场价五倍!”
付展业急得很:“别啊!兄弟,五倍我那承受的起!”
“三倍!”
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价格谈成了双倍,卖他三千匹。
战马到手,付展业反而很开心。
因为这玩意太难搞了,有钱都买不到。
没有名将,没有一定规模的骑兵,去塞外闯荡就是送人头。
并州北的胡人撤了,幽州那边又都是大部落,战马交易全在刘虞手上。
他这个幽州牧,正是用怀柔的政策,开展贸易,保证了胡人的经济循环。
用粮草,各种瓷器,日用品,兵器盔甲,换来战马。
战马又交给了各地世家消化,能到玩家手上的少之又少。
双倍价格买几千匹战马,北境苍狼赚了。
完事后,付展业大手一挥,士兵们迅速撤离路口,拒马都抬到了一旁。
“冤家宜解不宜结,云兄,我真没和你结仇的意思,只是为了利益嘛!”
“养活几十万人呢,太难了,有点甜头忍不住!”
韩星河很给他面子,配合道:“我懂!我也一样难啊,每天睡着都想着好多人要吃饭,想的都睡不着觉!”
相视一笑,付展业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更让人揪心的事情。
“兄弟,我给你透个底吧,其实我放你过去,你也不能舒服的去支援。”
“据我所知,东方镜在所有能设伏的地方,都安插了人手!”
“你这一路过去,战马都不知道要死多少,还真不如多卖我一些呢!”
听完这话,刘誉喉咙鼓动两下,一向淡定的他都面色大改。
如果真是这样,丁原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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