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道路坑坑洼洼,却难挡行人追风的脚步。
东南亚的玩家,都是华人,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
数量三千多,一大半都是男性,全部都是皮甲,步伐很快,应该是被指派支援前线的。
一百打三千,哎,有点难。
好在是对方没有大象等大型猛兽,估计是已经都派前线了。
虽说都是纯步兵,可数量相差三十多倍,就让人很纠结。
不杀他们是给龙编城增加了兵力,给沐悠悠他们增加了压力。
杀他们就得保证全部都杀掉,一个不能放跑。
但凡跑掉一人,这里的事就暴露了。
龙编城的人知道后方只有百十号人的话,绝对会主动出击,速战速决。
哎,难受!
“灵儿,闭上眼睛,我们做个游戏。”
“然后,你猜我伸出的是手掌还是拳头!”
何灵乖巧的闭上眼睛,犹豫了两秒后说道:“拳头!”
韩星河哈哈笑道:“啊!真棒!猜对了!”
“大傻!务必不要放走任何一人!”
一百尸骑蜂拥而出,数量不多,但是为首的鬼骑兵却模样骇人。
南越玩家瞬间明白,这是被伏击了,可他们队伍前后很长,一下子很难反应。
大傻带人直接冲击队伍前列,像一根刺一样扎了进去。
何灵睁开眼睛,也明白这是要战斗了,念咒施法,一串闪电从树林里钻出,噼里啪啦的连电几十人。
鬼骑兵造型诡异,尸骑同样一个个面无表情,被攻击后顶多停顿片刻,连惨叫声都不曾有。
南越人哪见过这场面,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忘记了闪避。
面对这种没有长兵器的军队,纯实力碾压。
鬼骑兵收割很快,纯一边倒的屠杀,韩星河很兴奋,忍不住的想上场蹭一下。
突然,人群中,出现一个男子,飞快的站到块大石头上呼喊。
“不要乱,列阵!列阵!”
男子手持双剑,一长一短,华服打扮,长得格外清秀。
非广西人的长相,很是与众不同,而且,他居然说的是汉语。
“灵儿,给他电一下!”
何灵得到指令,迅速调整施法距离,小号版的天雷剑从天而降,只要命中,必定重伤他。
雷光形成的长剑,速度很快,而且是从上空往下砸,寻常人极其难躲。
可令人惊讶的是,这名男子身手格外敏捷,脚下使力,一个跟斗翻身跳开,精准的躲开了雷光剑。
二傻同样注意到了他,迅速调转马头冲了过去,手起刀落,顺劈向男子脑袋。
论力量,二傻肯定更强,可论速度,却是慢了半拍。
二傻的攻击同样落空,被男子一个侧滑闪过。
与此同时,他右手长剑刺出,没有刺中二傻,因为距离不够。
但可以清楚的看到,二傻被攻击到了,骷髅脑袋像撞墙了一般晃动了一下。
没有剑气产生,只有一种可能,他借着刺剑的功夫,发射了暗器。
居然是个高手!
绝壁是个中原人,却带着南越人打仗,叛徒啊。
韩星河暗骂了几句,拍马冲出。
精致的打扮,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正经人。
男子回头瞥了一眼,当即听到一声叫骂。
“小子,你爷爷在此!”
不待他准备闪躲,韩星河已经启动施法,一手百鬼噬心砸了过去。
男子分心,眼神呆滞的被原地罚站刹那,然后被二傻长矛刺穿前胸。
一击必杀,直接将他重伤。
阴阳师的技能真是太好用了,不怕你速度快,再怎么快也躲不开鬼魂啊。
招魂幡内的所有魂魄全部被释放出,借此机会,齐声尖嚎。
尖锐的声音瞬间扩散出去,离的近的玩家,几乎全部中招,一个个呆滞在原地。
这些人负面抗性是真低,不论男女,集体被控。
绝佳的机会,鬼骑兵自然不会放过,长刀一个横扫就能带走好几条人命。
趁着这功夫,韩星河找出铁链,给重伤的那男子绑了起来,顺便拖进了小树林里。
看得出来,他职位还不低,挺多人舍命来救他,可惜实力悬殊。
再一探查,居然有个新发现,这个男子居然不是玩家,是个npc。
一旁的何灵诧异的问道:“主人,此人仪表不凡,留他可是有用?”
真就是女人啊,第一眼就关注样貌,韩星河回瞪了他一眼,解释道。
“嗯,我也觉得此人不凡,故而偷袭将他拿下,若是能为我所用,最好不过!”
“倒是你不好好施法,关注他人容貌作甚,难道比我好看?”
何灵脸色一红,尴尬的捂嘴偷笑:“奴家只是恰好看到嘛,论容貌他定不及主人,千真万确!”
说是这么说,可真比较起来,这个少年绝对领先五十分。
身着华服,五官分明,鼻梁挺拔,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不管从哪里看,都没有一点南越人的特征,而且他刚才反应很快,积极组织人反击,有些胆识,杀了确实可惜。
随后,韩星河又返回战场,跟在二傻后面收割残血。
鬼骑兵的击杀效率最高,至少一半人是死在他们手里。
为了保证没有人跑掉,又足足前后探查了五里地。
确认无人逃走后,韩星河才气喘吁吁的返回,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
小树林里,那名少年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何灵这个浪蹄子,居然在喂他水。
韩星河略微吃了点醋,下马上前问道:“他醒来多久了?”
何灵娇滴滴的回道:“有一个时辰了吧,倒是主人为何不早些回来,奴家一个人很害怕啊!”
“没做什么不轨之事吧?”
“没有呢,他被绑这么结实,又能作甚!”
韩星河抿了抿嘴:“我是说你!”
言下之意明了,何灵愣了刹那,扭捏着回道:“嗯主人你好坏,好讨厌啊,人家只属于主人一个!”
从目前的状态看,应该没什么,可真就怕她像之前一样失控,那这个少年估计要被榨干。
韩星河不再理会她,拔出腰间短剑,剑尖直接抵在少年下巴上,顺势抬起。
“回答我,叫什么,来自哪里!”
少年头一歪道:“不答!求死!”
“你可真是不识好歹,这么多人,我就留你一命,你起码给个面子吧!”
“吾众皆死,岂肯独活!”
冷冷的言语,格外平静,好似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韩星河笑了笑:“我观你像中原人士,却勾结外敌,图谋不轨,必是有若情节,不妨说于我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少年不领情,还嘲讽道:“大言不惭,吾之志向远大,高不可及,凭你呵呵”
“不说?那你定是那赵佗后人?图谋复国!真是自不量力!”
“区区南越,乃流放之地,何需贪恋,速速杀之,吾黄泉路上也有人为伴!”
倒是个硬骨头,韩星河都被怼的快没耐心了。
战场上,最怕的就是这种人,生死看淡,就是个干。
你打他,他拼命,你抓他,他也要求死。
所以,最可怕的不是那种墙头草,懦弱之徒,而是这种犟骨头。
“难不成你看上了中原大地?年龄不大,心眼可真坏啊,带着一帮外敌图谋中原,真是自寻死路!”
少年突然抬头,愤恨的回道:“秦灭六国而一统,这天下本该就是我嬴氏的,我为何不能拿回来?”
“要杀就杀,何必言语讽刺,士可杀而不可辱!”
一瞬间,韩星河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也想起了林华之前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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