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赶不过来,那我们就和天剑宗的道友,先跟皇族那边的人碰上一碰。”
他看着时镇,依旧是一脸和气之色:“李道友既然是被吕先拍过来探查情况的,不妨站我身边,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谨遵李前辈吩咐。”
时镇对此,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直接来到了李太玄身后站定,跟那些金丹期老祖并排而立。
见到此幕,灵舟上的那些筑基期修士纷纷瞪大了眼睛,议论纷纷。
“咦,这个筑基期修士,怎么敢跟金丹期老祖们并列?”
“他胆子不小啊,我们这些晚辈,只能站在后面,随时准备下场战斗。他修为也就跟我差不多,怎么敢站在李掌门这么近的位置?”
“难道,此人另有背景?不对,那他也是纯阳宗那边的人,不应该啊。”
“我倒是知道一些消息,听说此人实力不俗,堪比金丹期修士。”
“开什么玩笑!筑基后期就堪比金丹期了,那等他进阶了金丹期,还不要一飞冲天?”
……
跟那些不明真相、议论纷纷的筑基期修士不同,时镇身边的那些金丹期强者,反而对时镇的到来,俱都没什么反对意见。
甚至其中几个金丹初期修士,还对时镇点头示意,露出一脸客气之色。
原来,这些人多半都参加了侧殿会议,亲眼见过,时镇那足可媲美金丹期的强大实力。尤其是跟时镇奉陪末座的那几名金丹初期修士,都跟时镇聊过天,彼此算是面熟。
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修真界,即便时镇如今只是筑基后期修为,但仍然得到了许多金丹期老祖的尊重。
“时道友,又见面了。”
时镇立稳身形之后,旁边一名金丹期修士便主动凑了过来,对时镇客气的拱了拱手。
时镇回头一看,此人正是昨晚跟自己聊过天的凌云宗掌门石勒。
“石掌门。”
时镇转身,对他拱了拱手。
“呵呵,你我就不必如此客气了。”
石勒站在时镇身边,目光朝着远处的帝都看去,口中却说道:“其实我早就猜到,吕先、韩咎他们不会前来参战。只是没想到,纯阳宗好歹还找个借口,那个天机门直接连借口都不找了。”
“石掌门何出此言?”
时镇闻言,开口问道。
“这还不简单吗?”
石勒一挑眉毛,开了口。
但这一次,却已经是传音入密。
“帝都已经被太玄宗、天剑宗划分干净了,一点渣滓都没给纯阳宗、天机门留。换成是我,我也不来。”
时镇听了,神色未动,只是也传音给了石勒。
“依你所言,他们就不怕太玄宗、天剑宗的这两千人,拿不下帝都?导致联军战败?”
“时道友有所不知,这帝都的城墙内外,看似打的热闹。实则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还是最顶阶的那一波人。说白了,等会儿只要逼出姬武在内的几名敌方首领,咱们这边两位元婴期大修士便可雷霆出击、一锤定音,拿下帝都。”
石勒朝着城墙附近,已经死伤的众多修士看了一眼,微微摇头。
“这些筑基期修士,倒是可惜了。胜负的走势跟他们关系不大,拼命的事情倒是他们先上。毕竟这种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去干。”
时镇闻言,疑惑道:“我刚才就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把灵舟上面的这些金丹期强者派出去战斗呢?以金丹期修士的强大战斗力,应该很快就能击溃对方的筑基期修士吧?”
“时道友可能是大规模的战斗经验比较少,所以才会有此疑问。”
石勒耐心回答道:“在这种规模的战场上,一名金丹期修士的确可以起到碾压对方、甚至摧枯拉朽的效果。但金丹期修士的法力毕竟有限,法宝也就那么几件。万一他被消耗的差不多,甚至被拖住的时候,很可能遇到敌方同阶修士的袭击。”
“打个比方。比如现在城墙附近,在那里战斗的是我们这二十几名金丹期修士。那我们的确可以碾压对面的数百名筑基期修士,继而突破城防。但在此之后,我们法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对面强者若是趁机一举压上,击溃了我们。那么灵舟上的筑基期修士就算数量再多,也于事无补,我们这场战斗就算是失败了。”石勒说道。
时镇闻言,若有所思。
“石掌门的意思是,金丹期以上的高阶修士,为了保存战力,这才没有轻易下场。”
“当然也有惜命的缘故。”
石勒再度开口,只是口吻中多少有些讥讽之意。
“整个大晋的金丹期修士,满打满算都没一百个,可谓是数量稀少。而筑基期修士,千总是有的,并且每年都如同韭菜一样成批成批的冒出来,自然没有可比性。而且,你别看那两个纯阳宗长老叫的凶,其实真打起来,他们恐怕比那些筑基期修士还要惜命!”
听到这话,虽然是传音入密,但时镇也没敢接这个话茬,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只能说,这个石勒真是胆大,就站在李太玄的身后,他都敢暗地里说太玄宗的坏话!
这个,时镇可不敢。
万一那个李太玄拥有常人不可知晓的神秘手段,能够听到二人传音,岂不平白增加风险?
但从这一方面来看,这个石勒果然跟他的外形一样,是个有话直说的爽朗汉子。时镇对他印象不错,或许可以与之保持联系。
就这样,时镇跟石勒你一言、我一语的,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对当前局势进行了谈话。
而跟时镇差不多一样,此刻站在李太玄身后的十几名金丹期修士,也大多都保持着静默无声的状态,兴许都在暗中聊天。
但他们在聊什么,时镇就完全不知道了。
随着战斗的继续,联军修士很快就击溃了城墙附近的防御,突入到了城池之中。
此刻,城中许多街道,已经燃烧起了大火,造成了极大混乱。一些没来得及逃出帝都的百姓,都惨叫着被烧死在了房间里。
大街上到处都是奔逃的人,如同一个个颜色各异的蚂蚁,算不上密密麻麻,但也到处都是。
在这种灭国大战中,毫无法力的普通百姓,除了任凭宰割,毫无任何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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