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少庄主,我们得手了!”

    李二一回城,立刻去朝高屏山请功,“现下,人就在山里!”

    高屏山放下手中狼毫,警惕问道:“派谁看着?”

    “少庄主放心,特意调教过的,绝对油盐不进。ygqiu不会被那小妮子糊弄进去。”

    李二神秘地笑笑,志在必得。

    高屏山点点头,思忖道:“那眼下,要赶紧撤离队伍。”

    “少庄主所言甚是,此队毕竟有官兵看护,早撤早好,否则夜长梦多。”

    “已经离高家庄不远了,等到了地方,把人一转交……”高屏山喃喃起来。

    李二接了话去:“那少庄主就可以等着升官发财了。”

    高屏山一笑,“话虽如此,还得她赏脸。到时候,有的你们吃香喝辣。”

    “若是不赏脸,属下等但凭少庄主吩咐!”

    闻言,高屏山才正看了李二一眼,眼中带着赞赏之意,这也正是李二想要的。

    “我去即刻禀明何文,你在此处待命,通知他们收拾好,准备启程。”

    “是!”

    高屏山整理好衣装,随即来到了何文的营帐。

    “哟,高少庄主。”

    何文正读信,见到来客有些惊讶。他甚少和这位商贾之子有交集。

    “可有打扰?”高屏山手持折扇,还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你说。”何文放下信件,起身示意高屏山落座。

    高屏山并未坐下,面露愧疚之色:“是这样,此前在下允诺,让护院们跟着一路南下,也好保护这些百姓。”

    “只是如今,家中来信说有要事,恐怕……我们得先行启程了。”

    何文不以为然:“是要立刻回高家庄?”

    高屏山颔首,“对。这次确实是在下失言了。不过,现在离南方也近了,想来你们一定会平安到达。”

    “既然家中有事,就赶回去吧。这里你不用担忧。”

    何文本想道谢,可是一想,高屏山的护院好像也没起什么作用。

    上次在沙漠里,还争抢水源打了起来。

    “多谢。我们有缘再会,这段时日给诸位添麻烦了。”

    高屏山看出了何文心中所想,作揖朝营帐中的所有人行礼示意。

    “有缘再会。”何文淡淡回应。

    高屏山离开不久,营帐内又迎来了两个访客。

    “明辰明玉?你们怎么自个儿跑来了?”何文屁股还没坐热,见两小只匆匆跑来,起身询问。

    明辰面色慌张,一头的汗。

    “何叔叔,娘亲不见了!”

    明玉在一旁点点头。

    何文还没往别处想:“不见了?”

    “对,我们早上从许大娘那里回去,娘亲就不见了。她从来不会离开这么久!”林明辰笃定道。

    明玉赶紧补充:“我们在房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见。又不敢去街上乱跑,所以就来找何叔叔你了。”

    见他们心急的模样,何文忙安抚:“先别急,我这就派人下去找。”

    他心中并未多想,只当林默容临时有要事。

    否则也不会将明辰明玉托付给许大娘。

    “那我们等着。”

    明辰明玉谢过何文,乖巧地坐在帐内的小板凳上。

    小手小脚都很拘束,显然是神经紧张。

    过了半晌,几个去找人的手下来复命。结果是一无所获。

    “我们把能找的旅店酒肆都找了,林姑娘不在。”

    何文皱眉,“难不成出城去了?”

    他转头对明辰明玉嘱咐:“你们俩在这别动,我出去问问。”

    林默容虽初来乍到,但昨天牵着贼人招摇过市,还是给城中很多百姓留下了印象。

    因此何文逢人便问,见没见着昨天遛贼的女子?

    很多人都说见到了,但最后见到林默容的时间,都聚集在昨日傍晚。

    那是林默容把明辰明玉送到许大娘处的时间。

    那之后,米商也在屋里见过林默容,但半夜出去后就不见了。

    何文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发现街角处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探头探脑。

    “王大脚!”何文一眼认出了那个人,立马喝住。

    王大脚见被发现了,也不敢再躲,杵在那儿不动了。

    见他鼻青脸肿,何文皱着眉毛问:“你怎么回事?”

    王大脚吸吸鼻子,他可没好意思说,因为抽签的事儿被刘娘子揍了。

    “没事。那个……我听着,你在找林默容?”

    “啊。你看见她没?王大脚,你可别又作妖。”

    知道王大脚跟林默容有过节,何文拔高音量,企图威慑一下对方。

    王大脚连忙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唉哟,军爷,我可没那胆子了。”

    “那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何文打眼一瞧,这是张屠户家的巷子口。

    王大脚吞了口唾沫,状若无事,“昨晚我好像听见了点儿动静。”

    “哪儿?这儿?”何文指了指眼前的地方。

    正是街角。

    王大脚点头:“昨天半夜,我在屋里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她在喊明玉。”

    明玉……

    明玉不是好好的在他的营帐吗?何文心中暗道不妙。

    “然后呢?”

    “然后,就听见另外一个男人的说话声。”王大脚仔细回忆,“不过听口音,好像不是旱县这边的。”

    何文赶紧追问:“那他说什么了?”

    这次王大脚却表示不清楚。

    “没听太清,只听到两个字,来人什么的。后面就没动静了。”

    也就是说,对方不止一个男人。

    “她喊明玉你都听的清楚,男人说什么你就听不清了?”

    何文瞪大眼,显然不信王大脚的话。

    王大脚眼神非常无辜,“军爷,我真没听清。当时……当时柱子和她娘打呼声太重了,就真没听见。”

    末了,他瞅了瞅何文,壮着胆子问:“你说她会不会被贼人给拐走了?”

    长得那么水灵,昨天还招摇过市,保不准就是被人牙子给盯上了。

    这年头,拐个逃难的外地女人,谁也不会多问,根本追查不到。

    何文狠狠剜了眼王大脚,让他闭上乌鸦嘴。

    “你听见她遭遇不测,怎么没出声,没来告诉我?”

    “我……我不是怕听岔了嘛,那不就闹乌龙了?”王大脚缩了缩手。

    “若有隐瞒,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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