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此时的驿丞,一改驿站里点头哈腰的献媚形象,凶相毕露。xuan

    当他知道顾九安的身份后,就一直担忧朝中大将军是为此事而来。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

    因此,顾九安必须死。

    林默容和顾九安对视一眼,心里也有了底。

    已经暴露了身份,驿丞和这些异国人蛇鼠一窝,必定不会放过他俩。

    因此,驿丞必须死。

    “对不住了,将军、夫人。”

    两个驿卒紧盯着二人,拔出佩刀,准备寻机下手。

    “你敢?”林默容疾言厉色,朗声呵斥,一时间吓退了两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区区驿丞,竟敢勾结外敌,叛卖本国?”

    她腰背笔直,显然对这几人丝毫不惧。

    “呵,死到临头还嘴硬?”驿丞一脸阴笑,“不过,我也可以让你们死得明白点。”

    “哦?怎么说?”顾九安安闲自得。

    驿丞冷哼道:“我等忠心赤胆、效忠本国,在此偶然发现大将军居然与异国人狼狈为奸,妄图谋反,被我等一举拿下!”

    “怎么样?懂了吧?”他露出得逞的笑容。

    好一个反咬一口,将罪过加到她和顾九安头上,自己还立了头等大功,往后青云直上,大权在握,更易勾结敌国。

    林默容回以一声冷笑。

    “痴人说梦。”

    她和顾九安,最拿手的都是暗器。

    纤细的手腕迅速翻转,两枚石子精准的击中驿卒的大腿。

    两人闷哼一声,吃痛跪倒在地。

    趁此良机,顾九安闪速出击,三两步已经闪现到驿丞面前。

    驿丞瞳孔迅速放大,一瞬之间,他又闪到驿丞身后,一手牢牢束缚住驿丞双手,一手握刀,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顾九安眼中锋芒毕露,他抬了抬驿丞的下巴。

    “如何?”他眉毛一挑。

    “废物,赶紧把那女的给我抓起来!”

    驿丞显然还不服输,脸色涨红,怒目横眉地叫嚣着两个驿卒。

    “尽管来。”林默容后退一步,勾了勾手指,眼神极富挑衅的意味。

    “怕甚,两个人还制服不了一个娘们?”

    驿丞虽被钳制,以为林默容不过狐假虎威。

    若是林默容也被束缚,那他就有人质了。

    驿卒看着林默容那瘆人的眼神,只觉遍体生寒。

    “怎么,不敢来吗?”林默容蔑笑道。

    其中一个壮着胆子上前,刚出手,就被林默容闪电出击死死钳住手臂,随即往身后一掰,整个人伏地向下。

    啪!

    一记手刀,林默容将人劈晕了过去。

    这厢,顾九安目睹了林默容的身手,随后继续问驿丞:

    “死之前,有什么要交代的?”

    驿丞恨恨道:“娘的,早知多带几个人过来。”

    顾九安闻言,手下一紧,将驿丞的手生生掰断。

    驿丞这才见识到了顾九安的厉害,惨叫一声。

    “不不,将军,我不想死……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

    见状,林默容心惊,故意提高音量,对另一个驿卒道:“还有什么,放马过来!”

    顾九安被吸引注意,驿丞见机,猛地挣扎抽身,妄图摆脱束缚。

    但还是晚了,顾九安见他要脱逃,声音霎时冷如冰窖:“通敌叛国之人,恕我不能留。”

    随即一刀划过,鲜血喷涌,驿丞捂着喉咙,瞪大眼睛惊恐地看了顾九安一眼,然后缓缓倒地,挣扎几番,再无声息。

    林默容也趁此机会,打晕了另一名受惊吓的驿卒。

    彼时,许是动静太大,三个异国人居然朦朦胧胧地醒转过来。

    那卷毛最先清醒,睁眼便瞧见自己脚边鲜血横流,挣扎几番,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随着鲜血望过去,他就见到了驿丞的尸体。

    那尸体脖颈和上衣都被鲜血染得通红,一双眼更是死不瞑目,充满了惊恐。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另外两人也清醒了,见此情形皆是大惊失色。

    见到林默容的脸,他们马上认了出来。

    那不是驿站外茶铺的那个女人吗?

    而那个男人,也曾出现在驿站。

    他们还调笑过这夫妻俩。

    几人开始叽里呱啦的对话起来,显然对现下的情况搞不清楚。

    “闭嘴!”林默容嫌吵,呵斥道。

    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对顾九安道:“要不,你去把尸体处理了吧。”

    顾九安也正有此意。

    他蹲下身,双手从上往下将驿丞搜了个遍,随后搜出枚令牌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扛起驿丞的尸体,嘱咐林默容:“小心,我很快回来。”

    林默容颔首,目送顾九安走远。

    等他一走,林默容的目光便在三人之间来回游走,眼神犀利。

    “你们在我国混迹,必定有一个是听得懂本国语言的。接下来的话,你们给我听清楚了。”

    她声音冷冽,带着毋庸置辩的架势。

    “我知道你们在此处做什么。”林默容停顿了一下,“无非是金矿的事——”

    果不其然,三人的老大,也就是那个卷毛,听得懂林默容讲话。

    他的脸色从惊恐到震惊的用一口不算流畅的本国语言道:

    “你、你怎么几道金矿得事?”

    林默容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冷继续她的话:

    “此事你们若敢和刚才的男人提起半个字,下场,就和刚才那个驿丞一样,我说到做到。”

    此时,那卷毛完全不知道林默容打的什么主意。

    她既然和那个男人是一伙的,为何不告诉他金矿的事,反而让他们闭嘴?

    难不成是想自己独吞?

    其余两人听不懂林默容的话,叽叽喳喳地询问卷毛和林默容在讲什么,一脸急切。

    只有林默容自己知道,她并非想独吞金矿。

    无论是谁知道了这里富藏着大量黄金,都可能给这个国家带来极大的震动。

    官兵、叛军、朝中文武百官,甚至敌国外患,一旦得知这个消息,必定蠢蠢欲动。

    不论是谁得到了黄金,都会一家独大,毫无牵制。

    而几家都得知,势必会产生较量,争夺黄金。

    无论是哪种情况,最后受苦的,只有本国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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