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什么太后?你说这有皇帝?开什么玩笑?”

    面对卫鹰的询问,那妇人立即警惕起来,矢口否认其方才猜测。wanng

    “这种破落地方,那些宫中贵人怎么可能会来此?你别是画本子看多,得了失心疯,故意在这里找事吧。”

    边说着边还后退几步远离卫鹰,眼中的警惕之色越来越浓。

    “嬷嬷先别惊慌,我不是……”

    见这妇人连连后退,卫鹰也是心急,往前逼上几步,急忙道。

    “末将不是要谋害太后与新帝之人,但确有人想对二位贵人不利,此地已不安定,还请嬷嬷尽快带末将前去寻太后与新帝。”

    但即便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妇人依然咬死自己并不知什么太后与新帝

    “这位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这家的厨娘,近日有事回老家了一趟,此时回来却不见主人踪影,现在正要去寻我家主人。”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你若当真想要寻什么太后与新帝,那应该往都城去,而不是在这里等着。”

    说完,眼见就要挪至院中。

    那妇人好似脚底抹油一般,立即便要往前厅跑去。

    卫鹰一见顿时大惊。

    前厅还有冯隆将军留下的守卫。

    此时若让太后身边的人跑去前厅,无异于羊落虎口。

    权宜之下急忙闪身而出,向着那妇人颈后一劈,将人打晕带走。

    待卫鹰离开这座宅院之时。

    粗略观察。

    此处附近已均是冯隆将军耳目。

    于是一路小心谨慎。

    但身上带着一昏迷妇人,又无法跑的太远。

    只得在城外寻了间破庙,让人暂时安置。

    天色微沉。

    卫鹰一直守在破庙外,听见里面发出些的动静,这才走了进去。

    “哎呦,可疼坏老身了。”

    那妇人半醒之际揉着脖子出声喃喃。

    待完全清醒后才看清眼前的卫鹰。

    又发现此时自己正身处一间不知何处的破庙之中。

    立即怒起。

    “好你个登徒子!眼看不能哄骗老身,就把我打晕带到这种地方来。老身都这把年岁了居然还能被你看上。”

    “你爹娘若是泉下有知,可知道他们生出来这等龌龊之人!”

    妇人情绪激动,暴起大骂许久。

    卫鹰极力想找机会解释,但刚一开口就被那妇人指着鼻子骂了回去。

    就这样嘴巴张张合合多次,最终也是没能说出口。

    只能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听妇人骂的口渴稍作休息,这才递上水壶解释。

    “嬷嬷误会了,末将是奉顾将军之命前来寻找沈太后与新帝,为的便是保护二位贵人。”

    “方才那宅子前院有人留下守卫,为的便是守株待兔,等嬷嬷这般与太后相关之人回来,好抓起逼问,末将也属实是无奈之举,这才将嬷嬷打晕带出。”

    本以为自己这番解释妇人多少能听进去些。

    怎料听完这话,妇人全然不信。

    倒是因为喝水润了润喉,恢复了些气力,又指着他骂了起来。

    “你说前面有人便是有人?我又怎知那些人不是你专门带来,为的就是要将老身骗出来。”

    “末将当真没有……”

    “你怎么没有!你还想辩解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否则老身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早知宫中这些老嬷嬷们个个是活了多年的人精,不好对付。

    卫鹰现在算是见识了。

    一时之间他竟又插不上嘴,许久才终于得了个空,立即说道。

    “嬷嬷现在或许不信末将,但眼下冯隆将军已至曲河县,为的便是要找到沈太后与新帝,到时挟持二人,以谋造反之事。”

    此话似是起了些效果。

    那妇人听后,嘴上骂骂咧咧的话停了片刻,似是在思索真假。

    卫鹰见许是有些机会,忙又继续补充。

    “现如今,曲河县已不再安全,嬷嬷若知沈太后与新帝的下落,请务必告知末将,如此末将才好书信将军,派兵支援。”

    说完,期待这妇人能够相信他的话,如此他才能与将军交代。

    只是这破庙中沉默许久,却仍不见者妇人开口。

    “末将对天发誓,当真未曾有半句谎言,若有一句不实,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但即便话已至此,妇人仍旧十分警惕的看着卫鹰,不出一言。

    眼下这种情况,卫鹰也没了办法。

    着急跺脚,恨不得立马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

    证据?

    卫鹰突然灵光一闪,忙从身上摸出顾九安令牌,递给这妇人。

    “嬷嬷请看,这是我家将军的令牌。”

    “原本将军是打算亲自前来寻太后与新帝,只是冯隆将军急于谋反,盯上了我家将军,甚至派人暗杀。”

    “将军为了能顺利找到二位贵人,这才只身一人引开耳目,先行返回高宣城,嬷嬷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前去查探一番。”

    妇人狐疑的接过令牌,前后翻看了一阵。

    未再说什么斥责之语。

    只是眸中警惕仍未消散,依旧不愿透露行踪。

    “我可不认识这什么劳什子令牌,你真是找错人了。”

    到这地步还不能说动。

    卫鹰无奈,但也庆幸太后身边有这种嘴严之人。

    “也罢。”

    叹了口气。

    “想来是一路艰辛,嬷嬷有此等警惕也是正常。”

    说完便侧身让开出路。

    “嬷嬷出来许久,想来二位贵人也等急了,快回去吧。”

    得了话,妇人毫不犹豫便往门外走去。

    不过卫鹰嘱咐尚未说完,又上前一步,抬起手将人拦了下来。

    “但嬷嬷必得听末将一言,如今,冯隆将军正在这曲河县中大肆搜查二位贵人下落,嬷嬷需得注意,千万别被他们抓到。”

    “若是避无可避,也望嬷嬷能像现在这般封紧口实,万万不可透露丝毫消息。”

    妇人听此,对于卫鹰这番忠诚之言有些许震惊。

    但仍未尽信。

    甚至怀疑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你到底还让不让我走?”

    卫鹰无法,最后只得解下自己腰牌塞进妇人手中。

    “近些日子末将会一直待在此处,若有要事,嬷嬷以此令牌去往平安酒楼寻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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