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大门前,韦家护卫在听到有人喊冤,还大骂韦长老禽兽,自然不能让其继续下去,一拥而上就要把老头以及其推着的板车给弄走,再让他在这里乱喊乱叫岂不是要把韦长老的名声都给搞臭了。
可这一动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
“韦家人想毁尸灭迹,不能让他们得逞!”
就是这一嗓子,让围观的百姓们纷纷义愤填膺,卷着袖子冲了上去,抓胳膊的抓胳膊,抱腿的抱腿,硬是将那些护卫给抬走了,更多的则向着拍卖会冲去。
大门前的韦家护卫怎会让这些百姓冲进拍卖会,一时间两方人相互撕扯扭打了起来,场面一度失控起来。
在最外围看着的县衙衙役与城防司的人都有些傻眼,他们弄不明白,不是该那些大家族之人与韦家发生冲突的吗,怎么百姓也对韦家动手了?这韦家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居然惹的长安城所有人都来找他们的麻烦?
看着人潮汹涌的百姓们,县衙衙役与城防司的人头皮发麻,要是几十人倒没什么,可眼下放眼望去,何止几十人啊,几百人都有了,这让他们怎么抓?怎么管?
街对面酒楼包厢内的罗章并没有盯着大门前的闹剧看,其目光盯着大门外不远处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上。
只见一群拿着长凳,铁锹的百姓们将马车给围了起来,口中大喊大叫道:“这是韦义堂的马车,我们砸了它!”
“对,砸了它!”
在一人带头之下,众人向着马车又是敲,又是打,仿佛马车跟他们有仇一般,还有人朝马车扔着石块,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也不知是谁,拿来了一个火把,朝着马车就丢了过去。
火把瞬间点燃了马车,火焰很快就将马车给包裹了起来。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刚刚还围着的人也向后退去,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似乎这马车就是韦义堂,烧了马车就是给那死去的王家女儿报了仇一般。
“快看,那是什么?”
“看什么?”
“有人!马车里有人!”
只见马车在燃起大火没多会就晃动了起来,似乎里面有人想要冲出来,却由于火势太大,冲不出来,被困在了马车里。
“啊!杀人了!杀人了!”
在发现这一情况后,刚刚还义愤填膺的百姓们纷纷丢掉自己手中的木凳,铁锹鸟作兽散,跑了个干干净净。
县衙衙役自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大火,纷纷向着这里赶来,这可是走水了,要是火势太大,烧了起来可就不是小事。
拍卖会门前那么多百姓冲击拍卖会他们管不了,这失火他们可不得不管了。
等他们赶到马车边的时候不由的松了口气,大火并没有扩散,仅仅烧了一辆马车罢了。
然而当马车燃尽,县衙衙役却吓傻了,马车内居然有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被烧焦的人,四肢僵硬,浑身焦黑,根本看不清面目是谁。
这下乐子可大了,拍卖会的冲击没死人,边上停着的马车里却死了人,还不知死的是谁。
酒楼包厢内,看到燃烧起来的马车,罗章鼻中冷哼一声,这时李义府也走了进来冲着罗章躬身禀报道:“那些人已经给了钱,由我们的人押着离开了长安城,也警告了他们,要是敢回来就会把他们给埋了,想来,这些人不敢在回长安了。”
“恩,你做的不错!桌上那东西你带走吧,可以帮你提升实力,你虽然只是师爷,但武艺不行,在大唐也是不行的!”罗章指了指桌上一堆生蚝以及牛板筋道!
李义府早就听赵天虎说过这东西的好处,只是一直未尝尝试,没想到今日罗章居然赏赐给了他,这怎能不令李义府大喜过望,忙冲着罗章躬身拜谢,这可是比金钱都好的东西啊,尤其是那牛板筋,按照赵天虎所说,买都买不到。
在韦氏拍卖会被百姓冲击之际,独孤家,赵天虎按照罗章的命令来到了此处,在通禀之后,顺利的见到了独孤家的老祖,独孤矛。
赵天虎还是第一次单独见大家族的老祖,说不紧张都是骗人的,虽然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但罗章的任务不能不完成,这要是不完成,罗章会怎么看他?硬着头皮,赵天虎跟随下人进了独孤府。
这是一处山清水秀的花园,一个老者端坐在一座亭子里正自顾自的下着围棋,似乎一个人下也自得其乐的样子。
“老祖宗,人已带到!”下人冲着亭中的老者禀报道。
“你先下去吧。”老者放下手中的棋子,挥了挥手让下人先离开。
这才转头看向赵天虎道:“是罗章让你来找我的?他找我何事?”
赵天虎不敢怠慢,忙从怀里取出罗章让其转交的信函道:“这是我家大人让我亲自送交到老祖手中,还有一句话也是我家大人要我亲自告知于老祖!”
独孤矛没理会赵天虎,而是先行查看起罗章写与他的信函,他有些弄不明白罗章写信给他做什么。
然而当他看到信函内所写的东西后,眼睛都瞪大了,头发也根根竖起其,一把就将信函拍在了桌子上,口中大骂道:“竖子,竖子啊!他这是要让我独孤家万劫不复啊!”
“老祖,我家大人说了,这人您要是不管,大人就带您管了,大人还说,他要是管了,生死勿论!”赵天虎壮着胆子将这话说完,说完后不由的松了口气,刚刚独孤老祖那股气势差点把他给吓尿了,别看老人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可多年养成的威严是别人比不了的。
要不是赵天虎平日见到的大人物也比较多,就刚刚那会还真的丢人了。
听到赵天虎的话,独孤矛深邃的眼神瞥了赵天虎一眼,只一眼就让赵天虎如被毒蛇盯着一般,浑身不寒而栗。
“回去告诉罗章,他这份情,老夫承了,他日必有厚报!这人还是由老夫自己处理吧,就不劳烦罗县伯了!”独孤矛缓缓的说道。
“是,老祖,我这就回去跟大人说,老祖我就先告退了,您忙!”赵天虎说完就走,实在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多呆,这老家伙真的太可怕了。
“把独孤宽那混账东西给我带回来,要是他敢反抗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东西!”看着赵天虎离去的背影,独孤矛似是在喃喃自语,又是像对谁说话,可在其说完之后却得到了回应,就见一人从亭子后方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冲着独孤矛躬身一拜,随即离去。
对于独孤家的事情,身在另一辆马车里的独孤宽是丝毫不知的,此时的他惶恐不安,他是亲眼见到长孙家五长老的马车被义愤填膺的百姓给烧掉的,他的马车距离并十分的远,在看到长孙家五长老的马车被烧之后,吓的他赶忙叫来了马车车夫将马车驶离了这里。
一路上,独孤宽都忘不了刚刚的一幕,脑海中全是大火吞噬马车的景象,要知道刚刚要是他的马车停在那里,那死的人可就是他了,他能不怕吗?
然而马车还没驶离多远就被人给拦了下来,就见一身穿黑衣,头戴斗笠之人横在他的马车之前,拦住了马车。
马车车夫不得不将马车停了下来。
车内的独孤宽自然也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探出头来想问问车夫是怎么回事,还没开口,就见到了拦在马车车夫之前站立的人,口中惊呼道:“你你怎么来了?”
“跟我走一趟吧,老祖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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