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最亲密的男性
顾然回到二组办公室，用自己在欧尚超市花重金买来的杯子倒了一杯水，边喝，边思索着黑龙梦。
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一点也不科学。
能隔着超远距离入梦，完全可以说是超能力！
如果这个能力得到控制，他可以治好世界上所有的精神病，成为真正的“精神”！
伟大的丰碑将立在所有精神病院。
但现在还不可过于乐观的下结论。
众所周知，超能力几乎靠变异，既然是变异，自然有不确定性。
“是！是！”沸羊羊护士吓得当场鞠躬。
顾然裸眼视力反正他能看清苏晴粉嫩的口腔内壁。
苏晴现在得了口腔溃疡，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和他共享口腔菌群，说不定会让她好得更快一些。
“她本来就是贵族小姐。”顾然道。
就像一只恼人的蚊子，刚“嗡嗡嗡”吵得人心烦意乱的时候，苏晴抬手挥出电蚊拍。
“明白。”
顾然无法确认到底是哪一边。
擦好桌子，顾然抹着嘴角，回头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苏晴。
【顾然：不】
“傻站着做什么？”苏晴走进来，略显含糊地问。
“你先说。”
“一定要注意患者的精神状态和人身安全。”
他的未来除了“精神”，还可能是“精神病”。
这肉真嫩啊，生吃一定很好吃。
“看病历！马上开会了！”她忍着痛说。
“少造谣！”顾然忍不了，“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是。”苏晴回答。
【苏晴：我已经回答了】
【精神病院不是法外之地】就是她让他顾然亲手贴的，贴的时候，还站在一旁训他。
心理医生的心思难以猜测。
美羊羊护士刷的一下起身：“护士长，林涛在患者面前说脏话，还是在谢惜雅这位高中生面前！”
【苏晴：想好了吗？】
只有幻臭作家不满，但不满的也只是谢惜雅的乒乓球技术太好。
【顾然：很简单的一个问题，绝对不会涉及身体和深度隐私——你最亲近的男性是谁】
两人都不说话了。
————
之所以是忍笑，不是因为她们有良心，而是因为她们也怕护士长。
顾然没回头，笑着继续打字：【我很好奇，说嘛晴姐】
这当然是没有医学依据的，单纯是顾然变态。
【苏晴：{真心话进度-第一回，顾然向我提问，问题是‘你最亲近的男性是谁’，我的回答是‘顾然’，下一回合轮到我问顾然}】
这时，顾然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治疗口腔溃疡的喷剂。
等沸羊羊留意到他，他还竖起大拇指。
【苏晴：回答呢】
苏晴踹了顾然一脚。
《私人日记》：八月十三日，晴，周一，静海。
“嗯？”苏晴又不解地歪头。
【苏晴：这是第二个问题，等你答应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之后，再来问吧】
虽然盗号对常人而言很难，但买事后药的行为，同样超出顾然的想象，何倾颜给人一种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印象。
【顾然：我？】
从青春期开始，要有多少下流问题，男生就有多少，而且是一直在发展进步的，圆周率般无穷无尽的。
“你真的是苏晴？”他问。
“你觉得我会回答这种问题吗？”
幸好是清晨，如果是下午，桌上病历什么乱七八糟，这一喷必然损失惨重。
三人都微笑起来。
顾然低头一看。
————
苏晴因为嘴里喷了药，一直抿着嘴，她抿唇凑近顾然手机屏幕的样子，十分可爱。
就看今晚庄静能不能研究出些什么。
苏晴忽然起身，推开顾然，白衣飘飘地消失在办公室。
两人已经开始暧昧了？
但下一刻，掩面不看顾然的苏晴，悄悄把她自己的手机收了起来。
“嗯。”苏晴点头，然后表示谢意地微微一笑。
苏晴看了一眼杯子，然后给了他一个大概是‘去死’的眼神——顾然理解，径直回了自己的座位。
顾然继续道：“我以为你只是性格恶劣，但至少在爱好上算是仙女呢，结果你是真正的小魔女，污秽不堪！”
嗡
手机震动的轻声嗡鸣，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顾然现在就可以因地制宜地想出一个——
“好看吗？”顾然期待道。
苏晴、陈珂坐在第一排，看见这医生护士的组合，边走边闲聊。
顾然本来还想去后面摸鱼，也不好意思了，也在第一排坐下。
“也对。”沸羊羊护士恍然，随即又感叹，“真不明白，顾医生，你说像她那样的出身，什么都有，为什么还会得精神病呢？”
顾然知道他不过是调侃，并非心怀恶意。
等护士长走后，沸羊羊护士低声道：“顾医生，刘晓婷说想和你睡一觉，是不是真的？”
“她在护士站说的，当时医生你在给赵文杰解梦——这是病人的临终请求，医生是不是要满足她？”他笑得龌龊起来。
沸羊羊趁机迅速溜到后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刘晓婷太可惜了。”沸羊羊护士感慨道，“不过幸好有捐款，希望来得及，对了，顾医生你捐了吗？我捐了一个月工资。”
顾然刚坐下，手机响了。
意思很明显，担心吕露住的太高，出现意外。
“心情好了没有？”她笑着问顾然，“我对症下药的自然疗法如何？我就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人都是心理变态，只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特别是和我这样的美女医生聊这种话题。”
不不不，这也可能是心理咨询！
【顾然：你问一个问题，看我想不想回答】
【苏晴：别自卑，很多研究证明，那东西的长度其实不重要，太长反而导致不适】
“这就是报应！”顾然哈哈笑道。
据说有人曾看到健身房的护士长，有六块腹肌，练拳击的，沙袋砰砰响。
【苏晴：继续玩真心话，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问我一个问题。】
这时，陈珂也回到办公室。
【苏晴：我也不问你深度问题，你告诉我，你下面有多长】
“我买的杯子好看吗？”
我怀疑她只有我一个男性朋友。
苏晴说，她最亲密的男性是我。
“疗养楼现在只有303病房空着”童玲欲言又止。
蓝色火花一闪，然后伴随着‘因为音速慢于光速的原因，慢了一拍才传来’的‘噼啪’声，蚊子死了。
苏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勾魂似的令人恍惚。
苏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镜子，用喷剂瞄准伤口开枪，一连喷了五下，每一下都疼得她眼睛微眯。
当时那场面总之女护士们都在拍抖音。
“麻烦你向全世界二十岁男性道歉。”
幸好她是女高中生，年纪小，长得又漂亮，其余病人不但不会觉得不公，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也很有必要。
这时，不想靠窗，所以也坐在过道边的谢惜雅，忽然微微倾斜脑袋和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彷佛偷窥女护士们裙底一样’的顾然。
会议结束，二组开始准备外出的事宜。
别看沸羊羊是男护士，但他打不过身为女性的护士长，也不敢。
【苏晴：你二十岁，对我这个年龄的女生充满好奇，各种下流问题应该层出不穷，我给你一个随便问的机会。】
比如苏晴看不看小电影、看的话看什么类型；
会不会自我娱乐、会的话用什么方式；
介不介意建立一个互帮互助的二人小团体等等等。
过了一会儿，苏晴回来了，她嘴唇濡湿，似乎把药吐了。
【顾然：就是想逗你说话，看你被口腔溃疡折磨而已】
（庄静批语1：饮食要清淡）
他又啜饮一口白开水，忍不住的志得意满。
顾然抿唇，生怕嘴角翘得太高。
不，她只说自己已经回答了，可答案真的是‘顾然’吗？
【苏晴：这条信息我收藏了，如果你想问我问题，做好先让我问的准备】
【苏晴：别给脸不要脸】
苏晴笑着拿出手机，怕被他看见屏幕似的双手举在脸前打字。
不管是查房，还是在晨会中，苏晴都口齿清晰，彷佛之前有口腔溃疡是装出来的。
这算不算暧昧？
路上，顾然又问：“你和美施雨护士是怎么回事？”
“嗯哼。”和谢惜雅坐一起的护工清了下嗓子。
毕竟她只是踹了他的椅子而已。
护士长不起身，头也不回地道：“林涛，回去写5000字检讨，扣200。”
看了两眼，她一副不堪入目的表情，急忙后仰，还挥手让顾然把手机拿开。
护士长身边的顾然弯下腰，在过道中看向沸羊羊护士，对他投去‘既有同病相伶，也有钦佩’的眼神。
“大清早的两个人别在这里说这些晦气东西！”护士长走过来训斥。
“你一个月多少工资？”
“别说了，我不需要这方面的心理咨询！”
和一般医院相比，{静海}医生之间的关系略有不同，顾然他们是医生的同时，也是庄静的学生。
《医生日记》：
一个办公室的苏晴得了口腔溃疡，我想医生还是要注意饮食，至少要避免口腔溃疡，这应该也算工作的一部分，就像明星必须保持身材。
事情差不多结束，庄静问苏晴：“今天有户外活动？”
他忍不住笑道：“我要是敢，庄静老师和苏晴组长非杀了我不可。”
“小孩有一根棒棒糖就能满足，有些人需要一辆迈巴赫才能达到同样的心情——越是什么都有的人，获得满足越难，只要精神上不获得满足，谁都会得精神病。”
“别自作多情。”美羊羊护士就在他前面，“真以为苏医生会对你生气？挨骂也需要资格的，她是骂顾医生。”
最后一位病人也上车了，两位门神也离开大门，走向停在停车场的大巴。
【苏晴：伱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顾然右手拿着手机，左手举起刚放下的杯子，又喝了一口。
“102加一张病床，”庄静早就决定了般开口，“让她和刘晓婷一个房间，两人都需要人陪伴，这也是一种治疗方案，亲属那里你们要认真沟通，别让他们误会。”
顾然直起身，感觉怪怪的。
“嗯？”苏晴歪头。
和她坐在一起的王佳佳，取笑道：“照你这个说法，林涛有资格被你骂？”
“咳！咳咳咳！”
“谁你么稀罕！傻逼才喜欢被你骂！”沸羊羊护士怒了。
“苏晴小姐，不能说话就别说话。”顾然道。
很快，八点换班的值班护士将昨晚的病房纪录也上传至数据库。
“怎么了？”顾然不解。
正如苏晴所说，他确实有很多问题。
因为‘问题’太超出常理，顾然一时间真有点相信她，觉得：莫非何倾颜盗了苏晴的微信号？
“顾医生你呢，喜欢苏医生，还是陈医生，或者何医生？对了，听说何医生来头不小，是不是真的？”
“苏晴！”顾然忍不住笑了，“你是这样的女人啊！”
美羊羊护士顿了一下，才说：“他也就只有挨我骂的资格。”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认真翻阅周六、周日的报告。
“这么说，穷还有好处？”沸羊羊护士问。
“苏医生今天好严肃！”他惊魂未定。
“是，是。”顾然屁股都只敢坐半边了。
陈珂也笑了一下，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对顾然说：“你买杯子了？”
“顾医生，您今天也老实点。”护士长的一句话，既有敬语，又有毫不客气的警告词。
过道另一侧，苏晴和陈珂忍笑。
“是。”童玲、陈珂同时点头。
苏晴保持双手举着手机的姿势，笑着将脸埋在臂弯中。
苏晴秀美的下巴轻抬，示意他说。
到了九点，他们把从病历上看来的记录，用简洁的语言向庄静汇报，如果庄静有新的指示，便写在病历中。
顾然站在疗养楼门口，和沸羊羊护士闲聊。
当谢惜雅带着两位护士、一名护工，从他们身前经过时，沸羊羊护士忍不住道：“真像贵族小姐出门。”
护士长可不把医生放在眼里，尤其是顾然还是新来的、喜欢乱来给护士添麻烦的医生。
【苏晴：难言之隐吗？】
“苏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正经回答我。”
周末在三毛菜馆，你和谁嘻嘻哈哈聊天了——话到了嘴边，顾然举起手里的杯子，改口道：
“苏晴，吃药了吗？”她问。
“粪便都能拿来治病施肥，穷为什么会没有好处？”。
他喝了一口水，缓缓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这个——，男女审美不一样。”
或者只是苏晴作为组长，见作为组员的顾然有心事，所以在进行心理咨询？
恐怖的是，他边上就是护士长，他有一种出去玩和老师坐在一起的不自在感。
各个病房的主管护士都会随行，贴身一对一照顾和看护，谢惜雅身后更是跟了三个。
顾然给她看手机屏幕。
医生还好说，护士们是最忙的，转移病人、准备应急药物和设备等等。
“你还挺有自我牺牲嘶！”喷剂中暂时的镇痛效果没了，苏晴捂着嘴，咬到舌头似的痛苦。
就连苏晴暗示的‘她目前最亲密的男性是他’，也可能是为了缓解他心理压力的一种善意谎言。
【顾然：我觉得如果答应，会被你一步步勾引，直至坠入万丈深渊，变成一个研究女色的性社会学家】
苏晴笑着看他用熟练的手势，刷刷刷抽出纸巾，拼命擦拭桌子，对一些文件则小心翼翼。
“别装可爱！”
交代完二组，庄静又对一组说：“待会儿我去看看吕露，如果没有问题，明天转入疗养楼吧。”
“她和你说的？”
“就是丑的意思，嘶！”
她穿着白大褂，黑发挽在脑后，精致清雅中多了一丝婉约柔美。
【顾然：不过，你同意只让我问你，我可以考虑一下】
水打湿了办公桌，咳得脸色微红的顾然，匆忙站起身。
“你敢说你不是？”
“我”顾然很想大声反驳的，但现实不允许，“我是没错，但不代表全世界的二十岁男性都是这样。”
等他们上了车，经过第一排时，苏晴忍痛正声提醒某人：“别以为真是出去玩，警醒点。”
户外集体治疗活动，不仅病人开心，护士的心情似乎也不错，连护士长今天在惩罚犯错护士时，都格外大气。
（批语2：医生不开心吗？）
很想知道静海有没有不怕护士长的医生。
（批语2：江绮和护士长吵过架，差点断绝母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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