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贯和姜宁在篝火边相隔两三米各睡一张草床,姜宁有些睡不着,看着正呼呼大睡的陈一贯宽厚的背影,眼神有些迷醉。自出生以来一直被视作父母乃至整个部落的掌上明珠,金尊玉贵地养大,却碰到了陈一贯。
然后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自己从生死一线到建立联盟,甚至有望把部落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给解决,这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陈一贯这个男人虽然相貌平平,使出的手段却神秘得不可思议。
想到他毫不犹豫把自己扔下山崖,姜宁就恨得牙痒痒,又想到他把自己的胸改造的可大可小又红脸啐了一口,接着想到自己对他进攻,他嘴上喊着翻脸啦,却只是鬼叫着躲在树后的样子,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忽然她又想起了陈一贯之前生硬打断的话题,他被掳走的应该是个女性朋友,这么不愿多说,难道是情侣?夫妻?自己可是黄帝部落首领的女儿,不可能做小的,啊呀我在想什么?姜宁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时间很快就到了两人约定的凌晨一点,虽然一直没睡,刚经过改造的姜宁还是精力充沛,兴奋地跃跃欲试,陈一贯准时醒来,翻身看到正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姜大美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在想,吃了你的肉会不会长生不老。”姜宁有些小奸诈地笑道。
“神经病。”陈一贯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吧?”
姜宁也站起来张开翅膀:“走吧!”
陈一贯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姜宁“啊哟”一声捂住了头,“你干嘛?”
“自己多少能力没个b数啊,一起飞过去你直接都累瘫了。”陈一贯没好气地说。
姜宁吐了吐舌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能再拎我衣领了,不然我还没到就被你勒死了!”
“那怎么办,你那么怕痒。”陈一贯有点头大。
“那也只能,让你抱着”姜宁嚅嗫着还没说完,忽然啊得一声飞到半空,定睛一看,陈一贯这个牲口用自己有力的双腿夹住了她的腰已经飞了起来了,是的,他把姜宁夹在了裆下
“陈!~~~ 一!~~~~贯!~~~”一阵悠扬的声音传出很远
姜宁虽然生气,但是她没有忘了正事,在裆下脸色难看地替陈一贯指着方向,过了一会,可能是快到了,姜宁问他:“你准备怎么弄?”
“他们哪里的新人类最多?”陈一贯反问,“你到那里去,杀人放火,然后把人吸引过来,我帮你解决!”
“新人类最多?”姜宁眼睛发亮,这是要把蚩尤部落高层战力一网打尽的节奏么,心底还是有些担心,“你能打几个?我一次要吸引多少过来?”
“你尽管吸引,有多少我杀多少,你当心自己别丢了小命就行。”
他是在关心我么?姜宁美滋滋地想,陈一贯的声音又响起,“你要是不小心挂了,今天晚上不是白折腾了么?”
“”果然对这种木头抱有幻想的自己,就是个傻子!姜宁气鼓鼓地脸吹成了仓鼠。
“去哪?说啊!”陈一贯问。
“去他们祭坛吧。”姜宁思索片刻说,“祭坛附近都是他们最高端的战力,而且祭坛被破坏,蚩尤部落所有的能动的人都要杀过来报复的,那最先到达战场的”
“肯定是新人类!”陈一贯眉开眼笑,自己真是在世诸葛亮,突出一个算无遗策。
在姜宁的指点下,陈一贯飞到了一大片光亮居住区范围的天上,下面就是蚩尤部落了,凌晨一点还如同白昼,比甬城的内城还亮堂,不愧是大部落,继续往西飞,飞到了这座部落附近,一座海拔不高的小山上。
“就是这了。”姜宁说,“我们在哪里埋伏?”
陈一贯肯定不知道,真正的诸葛亮是不会杀到别人门上了才现场想埋伏地点的,陈一贯四下张望,指着比较黑的南面最高的那座山说:“就在那吧。”想了想又对姜宁交代道,“不要恋战,吸引一些就差不多了,后续的人会源源不断过来的,别不小心被包围就完犊子了。”
裆下的姜宁不想理他:“快放我下去!”陈一贯无奈地松开双腿,姜宁没想到这么突然,刚想叫出声又硬生生忍住,张开了背后的金光白翼,缓缓落到小山上,山顶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尖锐声音,应该是看守的人发现了她正在示警。
姜宁之前在自己的部落里看过自家蛾子传回的祭坛地图,此刻直直地向主祭坛飞去。
小山顶上,有一个直径一公里左右的巨大圆台,圆台四周间隔围绕着旗帜和火把,旗帜上画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非人类骑着一头满嘴獠牙的熊猫,应该就是他们的精神图腾——蚩尤了,圆台上有许多凹陷的纹理,长短不一,深度和宽一致,远远看起来复杂诡异。
整个圆台的凹槽内外,都露出成片的黑红色斑块,伴随着一股血腥恶臭袭来,无声讲述着这座祭台上曾经发生的惨状。
圆台的正中间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简陋的木制架子,有两三层的样子,最顶层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正中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姜宁张开翅膀飞到桌前,收回双翼伸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住手!”“找死!”几个急切的声音传来,几个衣着相似长发长须的老者怒吼着飞跃而来,如果陈一贯在这里就会发现,这几人的穿着打扮和他见过的那个庞云长老一样。
姜宁闻言不为所动,径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血淋淋的眼球,好似刚刚被生挖下来一般上面还连着血管和神经,盒子打开,这颗眼球的瞳孔竟然可以转动,盯住了姜宁。
姜宁一把抓起眼球握在了手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异样,看向来人。几个原本急奔而来的长老顿时停住,站在祭台之外,阴狠地瞪着姜宁,为首的大长老仔细分辨了一下她的相貌,瞳孔一缩:“姜宁?怎么是你?你不是被掳走了么?”
边上的长老立刻七嘴八舌:“果然是黄帝部落的阴谋。”“居然用被绑掩饰,我原以为是金蝉脱壳,居然是为了来我们蚩尤祭坛偷袭,简直是找死!”“把神目放下,你们黄帝部落的人还能做奴隶,否则鸡犬不留!”或推测或威胁,所有人的眼睛却都不约而同紧盯着姜宁握着眼球的那只纤纤玉手。
姜宁轻蔑一笑,空着的那只手对长老们咔咔一通翻转乱指,数十道光点打出,长老们见状有的急急躲避,有的原地撑起能量护罩想要抵挡。
目前赶到的长老有十几人,姜宁放出的六脉神剑不少,胸减小了半个罩杯,那些躲避的长老有两个被击中,撑起护罩的三个长老则眼睁睁看着光点毫无阻碍地穿过护罩打在了自己身上,变成一朵色彩不一的火花。
“啊!”
“怎么回事???”
“呼噜噜呼噜噜。”
被击中的几个长老反应不一,有的舌头肿胀十几倍伸出嘴来近乎不能呼吸,有的浑身皮奇痒无比,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挠,一会露在外面的皮肤就血淋淋的了,最惨的是问怎么回事的那个长老, 他的裆下某物,像熟透的果子一般脱落,竟从裤腿里直接掉到了地上!
姜宁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惨状,在剩余长老的目眦欲裂中,将手中眼球扔到地上,一脚踩爆,面带嘲讽地对他们说:“来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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