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贯带着祁璐、小黑和谈文玉坐着渔船出了海,渔船很小,甚至没有遮挡,只有一个动力块架在船后,其实就是个小舢板。
末日之下,天空被彻底遮挡,湛蓝的海水已经近百年没有人亲眼见过了,黑漆漆的海面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只剩一望无际的海平线依旧波澜壮阔。
“我刚放了网了,你们拿着钓杆玩一会儿吧,一个小时出头我们就回去。”谈文玉驾驶着小船慢慢停下,笑着对陈一贯说。
陈一贯点点头,拿起摆在船舱里的钓竿,给祁璐和小黑都分了一根,谈文玉指着一个小匣子说:“那里面是小鱼,可以做饵。”
陈一贯说:“不用,我们自己有饵。”说着手又伸进自己的随身小包里,谈村长看到已经波澜不惊了,毕竟那么一麻袋的豆子都拿出来过,就算陈大佬现在说热,然后拿出个电风扇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陈一贯取出了一个像面团一样的红色小球,随意地捏下了一块就扔在了甲板上,一边往钓钩上穿着,一边对一人一熊猫说:“自取啊~”
祁璐和小黑都很高兴,学着陈一贯的样子穿鱼饵钓起鱼来,海钓和其它钓鱼方式不同,打窝啥的效果不大,关键是看水下有没有鱼群, 只要有鱼,扔块粑粑都有一群抢着吃,要是没有,拿块和牛都没用。
谈文玉在船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自己已经放了网,哪怕今天陈一贯他们一条也钓不上,回去也能收获几只螃蟹几条鳗鱼,这趟出海也算帮他们过过一次打渔的瘾了。
“有了有了!”刚放下鱼钩的祁璐手中的鱼线绷得笔直,兴奋地大喊道。谈文玉嘴里叼着烟,诧异地看了一眼,心想:“运气不错啊,居然正好有鱼,碰上新手保护期了。”
“我也有了我也有了!”一旁的小黑这时也兴奋地喊了起来,反而是陈一贯,云淡风轻地提杆收线,一条足有一斤半的石斑被他抓了下来,随手扔进了船舱,鲜活的石斑马上在甲板上剧烈地扑腾起来。
谈文玉赶紧起身,把鱼双手按住,抓起来放进一个网兜,然后把兜的一端扔进了海里,说:“钓到了就放这兜里面,海里的鱼力气可大,蹦跶蹦跶掉海里了一会儿。”边说心里边嘀咕着:这运气也太好了!这是遇上鱼群了?
小黑那条也吊起来了,陈一贯也不认识是啥鱼,不过比他的还大,而祁璐那边可能是用力不够巧,鱼线在和海鱼搏斗的过程中被挣断了,她还因为惯性一屁股坐在了船上,气得撅起了嘴。
“你饵放太多了,鱼太大鱼线撑不住的。”陈一贯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鱼竿来,还是带自动鱼线轴的,递给了祁璐,“诺,你用这个,一个按钮放线一个按钮收线。”
祁璐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小黑看得很羡慕,悄悄在鱼钩上挂了好大一块鱼饵,果不其然马上上了一条大鱼,没两下就把鱼线挣断了,“主人”小黑可怜巴巴地看向陈一贯,后者无语,只能也给他配了一根。
“那个陈先生。”忽然一个拘谨的声音传来,陈一贯回头,看见满脸不好意思的谈文玉,搓着手问他:“不知道鱼竿您还有没有?”
陈一贯非常爽气地给了他一根,他的鱼饵实在太神奇了,只要放下去几乎马上就有鱼咬钩,而且鱼的大小能用鱼饵的大小进行控制,一行人“哗哗哗”地上鱼,钓得不亦乐乎,不到一个小时就不得不打道回府了。
因为钓上来的鱼实在是太多,小渔船已经不太拖得动了,谈文玉今天真的是开眼了,就出来几十分钟,还是海钓,比他平时出海打渔运气好的时候一天打到的鱼都要多。
没有收之前下的网,谈村长直接把船停回了渔港,拉好纤绳,陈一贯和祁璐跳下了船。
“陈先生”谈村长朝陈一贯又唤了一声,欲言又止。
“鱼饵就算啦,给你留多少算够呢?鱼多到一定程度,小渔村就不是小渔村了。”陈一贯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话。
谈文玉闻言愕然,想了想不禁苦笑,作为老渔民,看到如此神奇的鱼饵一时见猎心喜,所以有些着相了。想来这种鱼饵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如果量很大肯定像那黑豆白豆一样,要被黄氏收走的。能用来钓鱼那是人家陈先生财大气粗,没准那点鱼饵比一船的鱼还值钱呢!
谈文玉在渔港收鱼,陈一贯和一人一熊猫自行坐升降梯上了悬崖,这才刚走不久,整个小渔村已经大变样了,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喜字挂上了红布,还有漂亮的彩灯悬在头顶。
孩童们的兜里装满了糖果在路上追逐打闹,男人们擦拭着临时架起的桌椅,女人们往擦完的桌上摆放碗筷。
陈一贯沿着一路的一排圆桌向前走去,径直走到了大礼堂门口,礼堂里此刻亮堂堂的,中央靠墙的小舞台上花团锦簇,陈一贯估计婚礼仪式就是在这搞了,不过人这么多,估计大多数人只能在门外观礼了。
祁璐这一路过来,四下不停张望,小脸兴奋的通红,陈一贯看着觉得很奇怪,人家结婚,她这么高兴干嘛?
小鹿看到祁璐回来,立马跑过来把她牵走了,小黑也面无表情地跟上,和陈大佬单独在一起压力太大。
陈一贯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不过他并不无聊,走到了总铺师那边,一个个大锅已经在新砌的灶上炖着了,陈一贯打开看了看,是红烧肘子和烧鸡。
“噗!”总铺师正往一把大刀上吐酒,他的身边是一直四肢被捆咿呀乱叫的猪,只见他对着猪脖子就是一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的叫声戛然而止,猪血喷涌而出,马上就有打下手的拿着盆在下面接住,这也是一道好菜啊。
陈一贯在一旁看着,对晚上的饭更加期待了,“陈主任!”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陈一贯回头一看,是甄导枚和两个同学。
陈大佬对他们点头示意,甄导枚走过去说:“我的老家也有类似的村宴,村厨会搭一个阶梯型的灶,每个阶梯火候不同,烹饪方式也相应变化,挺有意思的。”
陈一贯顿时来了兴趣,和他交流了起来,而在女生堆里的黑鸟见此情景,顿觉人生索然无味。还得是大学生啊,这舔功真是恰到好处,搔到痒处啊!
过了一会儿,谈文玉和几个村民扛着一大袋鱼到了总铺师这,把今天新钓的石斑挑了出来,加入了晚宴餐单。
此时负责给新郎新娘梳妆打扮的人员也赶了过来,说准备就绪了,谈村长看了看时间,拿出一个小喇叭喊道:“都准备地差不多了,吉时定在六点零六,还有将近半个小时,赶紧回家换衣服!”
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熙熙攘攘的村庄道路立刻全空了,没过多久,一个个村民又穿红挂绿的走出来了,他们看到互相的模样都一边打趣着一边走到一起,往礼堂的方向走去,小渔村洋溢着一种又土又温馨的气息,在这欢快的气氛里,陆洋和谈佳佳的婚礼,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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