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听到苏宇的话,小媳妇儿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有些疑惑的问道。
苏宇道:“阵仗太大了,按照咱们得计划,咱娘只是普通的昏迷而已,县纺织厂就算再负责工人同志的安全,也不会轻易的动用厂里的轿车。
除非到了人命关天的大事,才会动用小轿车给普通工人使用,咱娘可能出意外了,走,媳妇儿,咱们现在就追上去看看!”
说完,苏宇脚下一蹬就骑着自行车,载着小媳妇儿向着小轿车追去。
当距离足够近后,苏宇就张开了空间感知领域,将小轿车笼罩在内。
这时苏宇才‘看’清,老娘李春梅是真的昏迷了,而且苏宇还‘看’到李春梅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
要不是被人用毛巾用力的按压着,此时就是光流血可都能要了李春梅的命。
‘看’清楚这些后,苏宇又惊又懵。
无他,因为李春梅现在这个样子,和计划中的完全不符。
按照原计划,只需要李春梅在服用了特制的药丸,察觉到有微微眩晕之感后直接装晕就行了,根本不需要真晕,更不需要把自己弄伤。
那特制的药丸其实是补药,外带会让李春梅被送医检查时,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病象而已。
“阿宇,怎么了?咱娘出现什么意外了?快说!”
见到苏宇脸色不断变化,小媳妇儿就焦急的问道。
苏宇没有隐瞒,当即就将‘看’到的都说给了小媳妇儿听。
司念念听完脸色也是猛地一变道:“怎么会这样?我配置的药丸绝对不会出错!”
“我知道!”
苏宇当即苦笑道:“应该是咱娘自作主张才这样做的,媳妇儿,你还记得咱娘把药丸吃下去后说了什么吗”
苏宇也不等小媳妇儿回答,继续道:“咱娘说,让咱们放心,她一定会把昏迷弄的比真的还真,让人看不出任何毛病。
什么昏迷会比真的还真?那自然是真的昏迷了,咱娘这是为了不留丝毫破绽硬生生的把自己撞昏了啊!”
“这……”
听完苏宇的分析,小媳妇儿不由的有些目瞪口呆。
司念念蓦然想起不久前,她把特制药丸交给婆婆李春梅,婆婆李春梅二话没说就把药丸吃下去的画面。
那时,李春梅的确说了会把昏迷弄的比真还真,让人看不出任何毛病的话来。
当时司念念没有在意,但是此时回想起来,司念念就发现婆婆李春梅说那句话时眼中满是坚持和认真。
一时间,司念念都不知道该说李春梅太过较真,还是对她自己太狠了。
不过不管怎样,此时司念念是对李春梅这个婆婆高看了一眼了。
“阿宇我们别跟丢了,咱娘都已经这样做了,那咱们的计划就更要成功了。”
司念念回过神来后,就如此对苏宇说道。
“嗯!”苏宇重重点头。
就这样,一辆轿车在前面行驶,几辆自行车在后面追。
没有多久,一行就来到了县医院,县纺织厂二车间的工人同志们在秋山指挥下,把李春梅小心翼翼的抬进了医院,并找来医生给李春梅救治。
而且,秋山还一下找来两个,一个医生给李春梅诊断,另一个医生则是给李春梅处理伤口,进行缝合。
当看到李春梅额头上狰狞的伤口被缝合好,不再出血并包扎好后,秋山一众人就齐齐松了一口气。
当然也仅仅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而已,提着的心,秋山等人根本没有放下。
因为负责诊断病情的医生,还没有说李春梅的病情具体如何呢。
秋山等人都看到,那医生开始诊断后,脸色就越来越差。
特别是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后,医生的脸色更是奇差无比。
“大夫,病人怎么样?”秋山怀着忐忑的心情问道。
医生抬眼瞅了一眼秋山道:“病人的家属还没来吗?病人的情况非常不乐观,需要有病人家属在场我才能说。”
秋山等人闻言心头顿时就咯噔一下,连医生都说非常不乐观了,那李春梅的情况绝对很糟糕了。
秋山定了定神,就要开口说已经有人去找病人的家属了。
不过,没等秋山开口呢,一道哭嚎声突然就在诊断室中突然响起。
“啊呜呜呜~”
诊断室中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嚎声吓了一跳,众人定睛一看,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太太,朝着李春梅躺着病床扑来。
而小老太太身后,则是一个满身酒气一副醉醺醺样子的中年男人。
这两人正是彭老太太和彭志刚。
“春梅啊,春梅啊,你是怎么了?别吓娘啊,你快醒醒啊,我们老彭家可不能没有你啊,春梅啊!”
彭老太太趴在病床边上边哭边嚎,浑浊的老眼更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她、她、这是干啥呢?她咋这样哭嚎,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娘现在人已经没了呢!”
见此,小媳妇儿目瞪口呆,满是不解的在苏宇身旁低声道。
“鳄鱼的眼泪,这彭老婆子在扮演好婆婆呢,当然,那句他们老彭家不能没有咱娘可是是真心实意的,毕竟现在整个老彭家都靠咱娘一个人赚钱养着呢!”
苏宇冷笑着解释,这彭老婆子还特么的挺会装。
小媳妇儿闻言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看着彭老婆子的目光满是厌恶。
“闭嘴,安静,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
医生则是皱着眉头,对彭老婆子低声喝止,他最讨厌彭老婆子不顾病人大声哭嚎的病人家属了。
彭老婆子本来就是假哭,听到医生的话,自然就顺坡下驴停止了哭嚎,道:“好好好,老婆子我都听医生您的,老婆子我一定安静!”
医生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问道:“老同志,请问你是这位病人的什么人?我需要有病人的直系家属在场,如配偶、子女、亲生父母!”
“啊?”彭老婆子闻言愣了一下道:“我是病人的婆婆,她是我的儿媳,我儿子也在,医生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说着季老婆子就把醉醺醺的彭志刚往身旁拉了拉。
看到醉醺醺的彭志刚,医生的眉头再次紧锁,道:“你是病人的丈夫?”
彭志刚:“嗝儿~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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