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安然地躺在床上,面容宁静,双目闭合,双手交叉在腹部,仿佛在做一场永无止境的梦境。

    “陛下,他已经……”身边的太监声音颤抖,满含哀伤。

    其他皇子们,包括启尚在内,皆是震惊无比,内心犹如惊涛骇浪翻滚,父皇,真的离世了吗?

    他们跪倒在床边,启尚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

    他曾发布通告,遍寻天下神医和延寿奇药,期望能留住父亲的生命。

    然而,这一切的努力,终究未能挽留住荣禄。

    启尚伏在床沿,痛哭流涕,呼唤着父亲:“父皇,为何不等等孩儿?孩儿已竭尽全力去寻找……”

    年届六旬的启尚与诸皇子,此刻的哭泣声宛如冬日寒风,刺骨而凄凉。

    哭喊声从御寝传出,回荡在整个皇宫。

    “呜咽……”

    听到这个消息,后宫的妃嫔们无不掩面痛哭,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陛下,为何如此狠心抛下我们……”太监宫女们的泪水与哀愁交织在一起。

    荣禄,那个宽厚仁慈的君主,他的离世,让整个皇宫沉浸在深深的哀悼之中。

    一辆装饰低调的马车,由一匹肥硕矫健的骏马拉着,悄然离开皇宫。

    老将军柴庆守在宫门,目送那辆马车离去,却不知车中正是叶轩。

    他并不知晓叶轩拥有超越常人的生命之力,他们的交集,就这样擦肩而过。

    马车内,玉漱的心中五味杂陈,大秦皇宫曾是她的禁锢之地,她无数次渴望逃脱。

    而如今,在叶轩的帮助下,她终于自由,逃离了那个曾经的牢笼。

    如今的皇宫,对她而言,既是记忆也是过往。

    她的儿子荣禄,虽在眼前,却已阴阳两隔,这个曾经的家,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

    然而,叶轩的存在,如同一道温暖的光,让她在失去的同时,找到了新的依靠。

    “舍得走了吗?”叶轩微笑着反问。玉漱缓缓摆手,她打算避开尚等皇子的话题,因为她的生命无尽,而他们却有寿数的限制。

    倘若两人的纽带过于深厚,一旦面临分别,后果难以想象。

    随着启尚皇孙年岁的增长,预示着不可避免的离世时刻,她仿佛预见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苦涩。

    荣禄,她的心头肉,承载了她几乎全部的母爱。

    她深知失去亲人的哀痛,因此此刻,她不愿再品尝那种锥心之痛。

    如今,她生命中仅剩的骨肉荣禄已撒手人寰,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寥寥无几的眷恋。

    玉漱轻轻放下帘幕,依偎在叶轩怀中,闭上眼,低声呢喃:“让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想去叶家宅邸,去看看昔日的碧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逃避那个即将面对的现实。

    叶轩说道:“没错,车夫。”门外传来了回答声,马车如箭般疾驰,悄然驶向叶家。

    他们选择通过后门进入,以避开不必要的瞩目,尤其是弘昌等人,他们更希望此事能低调处理。

    叶轩和玉漱在叶家宅邸内缓步而行,目睹着昔日熟悉的奢华景象。

    精致的假山、繁花似锦的园林,每一处都彰显着叶家的权贵与品味。

    厅堂中挂着名家墨宝,从帝王的御笔到书法大家的作品,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象征着权力与地位。

    游历间,叶轩感叹着叶家的变迁,尽管表面格局未变,但叶氏一门历经三代,权势依旧如日中天,稳居大秦豪门之首。

    他心中暗自欣慰,同时也为叶家的繁荣感到骄傲。

    叶轩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满意足,决定与玉漱稍作逗留,随后前往咸阳与吕雉她们会合。

    街头巷尾,熙熙攘攘,摊贩琳琅满目,行人络绎不绝,咸阳的繁华更胜往昔,这都是荣禄勤政爱民的结果。

    叶轩指着摊位上的一个狰狞面具,对着玉漱扮了个鬼脸,试图驱散她内心的哀伤。

    “大人你也这样,真是童心未泯。”

    玉漱轻笑道,虽责备,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叶轩摘下面具,仔细端详,然后问道:“这个面具难道不够吓人。”

    他认真挑选着,玉漱则在一旁出谋划策,为他挑选更适合的面具。

    “这个怎么样。”

    叶轩拿起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玉漱则拿起一个更显温婉的,“这个更适合你。”

    远处,百姓们的议论声和痛哭声交织在一起,哀叹着失去了那位仁德的君主。

    “我们的大秦失去了一个圣君,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们的悲泣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感伤不已。

    哀泣声逐渐弥漫在街头巷尾,原本热闹的氛围被一股深深的哀愁笼罩。

    玉漱的眼眸再次泛起泪光,她凝视着那些为荣禄痛彻心扉的民众,内心充满了欣慰。

    荣禄不负所托,以实际行动赢得了黎民百姓的衷心拥戴,成为他们心目中的贤明君主。

    时光流转,荣禄的葬礼过后,启尚太子正式登基,步入六十载春秋的他,头戴十二旒金冠,身披深色礼服,威严地坐在龙椅之上,俯瞰着殿堂内外的文武百官。

    “遵照先皇遗愿……”太监那尖锐而庄重的声音在咸阳宫内回荡,宣布册封其母为皇后。

    不久后,启尚宣布了一个震撼的消息,他决定更改国号为“大汉”,向天下昭示新的纪元。

    这并非仓促之举,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然而,这一举动却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秦朝仅存二代,人们未曾料到,新君启尚竟选择终结秦朝,改立汉朝。

    昔日的秦三世子婴,在位短短四十六日后便降伏于刘邦,大秦帝国随之陨落。

    如今的历史轨迹发生了转折,秦二世变成了荣禄,而非胡亥。

    而启尚的这一决定,意味着秦朝将不复存在,未来的世界将是“大汉”的天下。

    文武百官震惊不已,他们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国号变更。

    秦朝的统一,乃是祖辈几代人的血汗结晶,怎能轻易改动?原秦朝的臣子们面红耳赤,纷纷挺身而出,反对启尚的决定。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他们疾呼,试图阻止这逆天改命的举措。

    启尚端坐于高位,眉宇间微微蹙起,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弹,但他并未因此动摇。

    他知道,这场变革需要策略。

    他目光扫过那些来自六国故地的官员,他们此刻情绪激昂,脸庞涨红。

    改国号为“大汉”,是否意味着他们心中的秦情会有所释怀?

    对于他们来说,秦国灭六国的记忆犹在,即使他们渴望效忠新朝,但心中始终有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然而,如果国号更迭,或许这个梗结就能得到某种程度的消解。

    至少,他们不再会被旁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启尚明白,这一步虽艰难,却是走向新时代的必经之路。

    “吾深以为然,此乃顺应天命之举。”

    “吾亦持相同看法。”

    原六国学士与旧秦官员们齐声附议,声音在殿堂中回荡,犹如交响乐的合奏。

    大殿之内瞬间沸反盈天,如同市井集市一般热闹非凡。

    叶氏一族挺身而出,威严的目光扫过群臣,肃声道:

    “此处乃皇宫重地,岂容尔等喧哗?陛下宽厚,但吾等不容许此等失仪。”

    他们的冷峻语气让殿内寒气骤增,满朝文武皆噤若寒蝉,争论声渐渐平息。

    启尚皇帝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叶氏官员身上,刻意打破沉默:“叶卿,你等如何看待此事?是否应更改国号。”

    叶氏众人毫不犹豫地回应:“陛下之意,即我等之心愿,我等愿随陛下马首是瞻,以示忠诚。”

    他们的坚定,使得那些原本持保留意见的旧秦官员也不敢轻易出声反对。

    于是,国号“大汉”的提议顺利通过,成为新的国家象征。

    “重要新闻。”

    街头巷尾,报童手执刚出炉的报纸,大声疾呼着这一历史性的转变。

    原秦国境内,民众对此消息感到震惊,他们难以置信,一个延续数百年的帝国,竟因改名而面临巨变。

    有人质疑,这是否过于轻率,简直是痴人说梦。

    然而,聪明人已洞察到,新帝尚的意图在于化解六国与秦国的宿怨。

    唯有以新的国号,让各地人民融为一体,才能真正消弭仇恨。

    从此,不再有七国,仅有一个勇猛的汉子!\"皇上确实考虑周全,此番举措,令人钦佩。”

    人们一边赞叹,一边对启尚的魄力表示肯定。

    而在原六国的土地上,同样的消息传来,百姓初时愕然,随后意识到,国号的更改意味着他们不再是败国遗民,而是大汉的新成员,身份得到了真正的认同。

    郊野间,赵高的墓前,叶轩伫立于朴素的石墓旁,手中一瓶美酒,仿佛与故友对话:“高兄,我带来了你生前钟爱的佳酿,小月如今生活安好。”

    倾倒美酒,他感慨时光荏苒,未能再见赵高最后一面。

    说完,他拍去衣袍上的尘土,这时,罗网密探前来通报国号变更的消息。

    叶轩闻言,神色微变,低语道:

    “果然应验了楚南公的预言,历史虽有波折,但大势所趋,终究无法阻挡。

    如今的大汉,虽非刘氏,却是我叶氏的时代。”

    他的话语里,蕴含着深深的自豪与决心。

    “我曾向他提及过大秦的辉煌吗。”

    叶轩自问,似乎并未有过这样的交流。

    “或许是荣禄大人为了融合六国,才随机选了‘大汉’这个国号。”

    他心里暗想。

    街头巷尾,鲜艳的红绸尚未完全褪去,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全新的喜悦。

    城市的喧嚣与热闹并存。

    叶轩携玉漱漫步于市集,耳畔传来阵阵呼唤:“热乎乎的秋扒饼,新鲜出炉。”

    “结实耐用的草鞋,便宜又实惠。”

    他不禁被那秋扒饼摊吸引,豆面的香气与独特的烤制工艺让他垂涎欲滴。

    来到秦朝这么久,这样的街头美食他还未曾尝试过,此刻,他决定好好品味一番。

    “来两个饼。”

    叶轩吩咐道。

    摊贩熟练地包好两个金黄诱人的烤饼,递给这对新晋的美食探索者。

    秦朝虽无纸张,但在叶轩的推动下,纸张已普及,这小贩手中的便是最普通的包装纸,清洁又实用。

    一边品尝美食,叶轩与玉漱继续游历咸阳。

    不久后,他们与吕雉三姐妹会合,选择了一个位于大汉南部的小村庄作为居所。

    这里山水相依,景色宜人,空气清新,村民们质朴善良,他们的住处是由叶轩以民主方式购置的一处废弃小院,经过村民们的修缮,焕然一新。

    马车在小山村的宅院前停下,叶轩帮助玉漱走下马车,此时吕雉、吕素和小月听见了远处的马匹奔腾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满心欢喜地迎了出去。

    “夫君,你们终于回来了。”

    她们的笑容灿烂无比。

    “咸阳那边情况如何?弘昌他们还好吗?叶府现在怎样。”

    吕雉姐妹关切地询问,听到荣禄的离世,她们眼中闪烁着哀伤。

    而得知叶府安然无恙,且二夫人颐心也安定下来,她们心中稍稍宽慰。

    不远处,姓霍的农夫望着病床上气息微弱的儿子,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这可怎么办啊,村里没医生,去镇上找至少得一天时间……”他深知儿子病情严重,每一刻都可能失去生命,怎能等待那么久?

    这位并非亲生的男孩在他心中占据着特别的位置,尽管身体状况时常令人心忧。

    最近,男孩不慎染上了风寒,他的健康状况一度岌岌可危。

    他费尽心思采集草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病情,却不料此刻竟有了复发的迹象。

    蹄声渐近,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望向窗外,看见邻家叶维夫妇携家眷归来,他们的气质非凡,显然出自书香门第。

    村民们对他们的到来充满好奇,但他们并未打扰,反而常与村民们交流,叶轩因此逐渐被接纳。

    听说,叶轩似乎具备独特的医术,甚至能够通过面相判断。

    霍姓农夫望着下车的叶轩,内心挣扎,决定求助。

    他抱起病重的儿子,恳切地向叶轩请求借用马车,希望能尽快赶往邻村寻医。

    “叶先生,您能助我一臂之力吗。”

    他紧张地呼喊。

    正在与妻女闲谈的叶轩听到呼喊,立刻转身。

    “出了什么事。”

    他目光落在霍农夫怀中面色苍白的孩子身上,那孩子体温过高,气息微弱。

    “我儿子病重,需要立即就医。”

    农夫急切地说,“我不是白拿,我会付报酬的。”

    叶轩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让我看看。”

    他走向门口,取出温开水和系统奖励的特效退烧药,让孩子服下。

    药效迅速显现,孩子的热度逐渐褪去,体温趋于平稳。

    霍农夫满心感激,连声道谢:“叶先生,您的恩德我无以为报。”

    “邻里之间,理应互助。”

    叶轩淡然回应。

    然而,农夫想起叶轩的另一项技能,犹豫着开口:“叶先生,能否请您给孩子看看面相?他多次病重,我怀疑可能有邪物作祟。”

    叶轩虽然深知这是旧时迷信,但仍出于善意,决定一试。

    他凝视孩子的面庞,眉头微微皱起,询问孩子的名字。

    得知姓名后,叶轩的眉头深锁。

    “这个名字带给你不少困厄,或许换个名字会有好运。”

    他的话语虽轻,却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智慧。

    “名字惹的祸吗?”

    霍家的农夫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茫然。

    接着,他急切地问道:

    “叶先生,那您觉得应该取个什么名字?”

    叶轩毫不犹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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