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重复,旋即板着脸道:“你躺下来就能睡着了。”
他还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一玩上手机就会忘了时间,甚至连他也能忘。
见他这不容拒绝的模样,初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悠悠躺在床上。却不肯像往常那样钻进他怀里,而是平躺在那望着天花板。
墨星阑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主动侧身把她圈进怀里,只是平躺着轻轻闭着双眼。
终于在初九想了又想,勇气鼓了又鼓后侧身面对着他侧躺着,看着明明没有睡着却闭着双眼,慢吞吞说道:“星星,我真的睡不着。”
早猜到她会这么说,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她:“那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玩手机,想看视频,想玩游戏。”
她两只手掌抱在一起放在下巴下面可怜兮兮地和他打着商量,“星星好不好嘛?”
墨星阑却并没有吃她这一套,紧盯着她好一会儿,也侧身面对着她躺着。挪了挪身子靠近她,又伸手不顾她的想法将她圈在怀里。
他这一举动初九就知道自己那装可怜的计谋失败了,暗叹一声,只好乖乖待在他怀里。把头几乎埋在他颈窝,却瘪着嘴。
虽然见她乖乖靠在自己怀里,但墨星阑何其了解她,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不甘心?
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问:“就那么想玩手机?那么想看视频?想玩游戏?”
他把她说的话重复一遍,只不过是询问。
“嗯,想。”她埋在他颈窝闷声回答。
关键是现在太早了她真睡不着。
墨星阑听后嘴角带着一丝邪笑,唇瓣轻轻贴在她耳廓,声音低沉又魅惑:“玩什么手机?玩我不好吗?是我不好看,还是不好玩?嗯?”
“!”
她身子一怔,脑袋发蒙,好半晌没回过神。僵在他怀里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察觉到她的变化,他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小兔子,他还治不了了?
知道她没回过神来,他也没叫醒她,自顾自的拉开一些和她的距离。就着灯光盯着她那水嫩嫩的红唇,想也没想将自己的唇瓣落在上面。
吻了吻又舔了舔,离开她的唇瓣。满脸柔情,双眼深邃:“我的九儿真甜。”
初九翘睫一颤才回过神来,眨巴了两下眼睛却没说话。
他唇瓣轻轻弯着,没等她回答,一只手扶着她肩膀,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则在她上方。
低头在她白嫩的脖颈轻轻落下唇瓣,轻柔而延绵。
初九仰着头脑子这才开始转动,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又感受到那脖子上传来的炙热。呼吸渐渐急促,眼珠子却在飞快转动。
忽的她双手撑在他双肩,凭着自己天生神力的优势,一个翻身便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和他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
吻得沉浸其中的墨星阑被这突然而来的天旋地转吓了一跳,人都傻了。呆滞地盯着压在自己身上,一脸得意的初九。
初九双手握着他两只手腕,再把他两只手腕放在他头上方,用一只手按住。满脸坏笑地盯着他:“星星刚刚说……让我玩你对吧?所以,应该是现在这样的位置才对哦。”
“……”他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顿时后悔起来。
……
当然初九最后没敢真的下得去手。因为她被墨星阑一个眼刀子就吓得立马从心了。放开他从他身上下来又乖乖在他身旁躺好。
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她那不叫怂,叫从心,遵从本心……
……
……好吧,她就是怂。
墨星阑经她一番举动兴致全无。
明天还要早起离开,所以两人只是和往常一样抱在一起相安无事的睡了一晚。
……
第二日阳光温暖照人。一行人坐在回家的车上。
车行一半初九忽然提出要去欢乐谷玩,肖箫听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微挑嘴角一勾觉得可行。初九便赶紧打电话给另一辆车的杨婉清说了这事。杨婉清直接同意了,只说让他们在外面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于是几个年轻孩子坐的车子往市内娱乐设施最多的欢乐谷开了去。
路上驾驶位上的初十通过车里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初九故意打趣道:“姐,你又要去玩蹦极跳了?”
初九挺好的心情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弄得恼火,瞪了他后脑勺一眼:“你皮痒痒了是吧?”
初十瘪瘪嘴不说话,他是真的怕初九打他。以前还好,他还可以占男女生体力差别的优势,有反抗的余地。但现在他姐的力气比十头牛还大,连姐夫都得动用修为才能压制得住,他这个小身板怎么敢比?
肖箫见初十不敢再多嘴,捂唇偷笑,有些幸灾乐祸:“小十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就开开玩笑嘛。她就算要去玩蹦极跳我也拦不住她呀。”
顿了顿他又说:“再说我还不信她现在还能再把自己掉进水里一次。就她那比十头牛加起来还大的力气,到时候我都怕她把人那甲板给弄坏咯。还得赔钱。”
他一句话逗得车内几人哈哈大笑,尤其是肖箫笑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唯有初九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车内几人。
看着笑得毫不掩饰的初文轩,忽然想起他之前那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哥哥的模样,顿时感觉自己被骗了。懊恼不已:“哥哥你人设崩塌了。”
“噗,哈哈……哪有?我本来就这样。”初文轩经她这一说笑得更来劲了。
来了地球后他也学了不少这里的词汇,自然懂得什么叫人设崩塌。
初九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委屈巴巴得侧头着墨星阑求安慰。谁知道一侧头看到他捂着唇,眉眼中带着掩饰不了的笑意。
好家伙,原来他也在笑她。
顿时火气更大,也不管旁人了,冲他怒吼:“不准笑!”
“咳,好,不笑。”嘴上说着不笑,然眉眼中那笑意更浓了。
“……”当她是瞎子吗?
她简直气得牙痒痒,狠狠瞪了他一眼回过头瞪着初十的后脑勺。
初十感觉背脊发凉,咽了咽口水专心开车,根本不敢再说一个字,就更别说笑了。
肖箫捂着笑疼的肚子看了一眼初九,又看着初十:“小十,箫箫姐提醒你一句,你今晚上睡觉最好睁着一只眼睛,不然我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噗,哈哈……”
说完她还忍不住的幸灾乐祸大笑。
初十听完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干笑两声不说话。
没多久就到了欢乐谷,一行人买了门票走了进去。
初九还在生气呢,初十战战兢兢的跟在一旁,一边哀求道:“姐,我错了嘛,别生气了嘛。好不好嘛姐?”
“哼!”初九看都没看他一眼,仰着头大步往前走。
他腿长轻而易举就跟了上去:“姐,姐姐呀,我的好姐姐,我错了。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这一脸的真诚。我真的知道错了。”
初九没信他的话,根本不搭理他。倒是墨星阑瞟了他一眼,心想,嗯,看起来是挺真诚的。
肖箫和初文轩走在后面看戏,还一边偷着笑。
“姐姐呀,你知道的,我这嘴就随你,一时口快话就不过脑子,其实我本来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夸你厉害来着。姐姐,姐姐呀,姐呀……”
他噼里啪啦一顿认错,最后那几声喊得跟叫魂似的。听在初九耳里就这么个意思。
她停下脚步瞪着眼睛看过去:“叫魂呢你?”
他也停下脚步,低着头委屈巴巴小声说:“你本来就是我姐啊。”
话落才发现她终于肯理会自己了,他赶紧殷勤又委屈喊起来:“姐~ji……”
“滚!”
“诶,好嘞。”
两个字还没喊完就被初九一个刀子眼给瞪了回去。
都说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有些习惯就会像对方,初九和墨星阑在一起这么久,有的时候气势上和他会有些像。那一刀子眼就很像,吓得初十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消停了一会儿,初十见初九这里行不通,又把目光放在墨星阑身上。狗腿子似的转到墨星阑身旁,嘿嘿笑:“姐夫……”
“喊我也没用。”
他话才刚说出口呢,就被墨星阑淡淡打断。
他却不肯放弃,开始卖可怜:“呜呜……姐夫啊,你是不知道,我姐,你媳妇儿,她打人老疼了。我都没有犯啥大事儿,她就老打我,从小打到大。呜呜……姐夫,你看我这小身板,哪经得住她那一巴掌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家里面除了姐夫你就没人管得住我姐了。姐夫,你就帮帮我嘛,姐最听你的话了。”
他噼里啪啦一顿委屈说辞,听得墨星阑头疼。
这姐弟俩的脾性真是有得一拼。
肖箫搁后面偷笑,心想,他求谁不好,去求墨星阑,墨星阑心里眼里只有小九怎么可能帮他?只能说他还是太年轻了。
初九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根本就懒得理会他和墨星阑说的那些话。
初文轩听得摇头叹息,也觉得初十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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