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衣服很多吗?你,你哪来那么多灵石?”
她记得墨家是不管他的衣食住行的,所以他从小就没有生活来源。他那么穷他哪养来这么败家的习惯的?
想到这她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败家玩意儿。
墨星阑收到她的眼神心中不悦,恼怒道:“我好歹是炼丹师,你觉得我会缺灵石吗?”
他随随便便一颗丹药拿出去就能卖出好高的灵石。
初九这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没灵石的时候就去卖药?”
“……”他微微皱眉。
怎么感觉从她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呢?还有什么叫他没灵石的时候?他有灵石也可以去卖药……
他懒得理她,但看她那一脸求知模样……算了,他好心跟她说说,让她长长见识。
于是他开始跟她解释:“有时为提升炼丹术会炼一些丹药,或者我用不上的但别人能用上的,就会易容后去拍卖场把丹药拍卖了。”
“哦,这样啊。”她豁然开朗,“所以,这么说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拿别人给你试药?”
然后那人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他愣了愣笑道:“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不愧是他。
沉默片刻她转身端起碗和水盆看着他:“我去将药碗放回去,顺便打个热水。”
这次墨星阑没有再阻止她,轻嗯了一声同意了。
见他这么轻易就答应她了,她愣了一愣:“我很快回来。”
说完出了门。
由于这一次没有用跑的,所以将近一刻钟才回到墨星阑的客房。
回来时床上躺着的人闭着双眼,貌似睡着了。
她拧干帕子上的水,叠了叠,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如往常一样轻轻给他擦脸。
才擦了两下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猛的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浓烈的警惕和寒意。
见到是初九,目光微愣才收起眼中警惕和寒意,转而直愣愣地看着她。
初九被他突然睁开眼睛给吓了一跳。手上动作停顿一会儿,才继续若无其事地给他擦脸。
擦到他脖子时还没什么,只是越往下擦拭,又是在他目不转睛之下,她小脸渐渐红了起来。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还开始抖了起来。
心中问了自己无数遍:怎么回事,她之前也是每天这样给他擦拭身子的,怎么今天就这么紧张呢?
初九,冷静啊初九,别紧张,这和之前一样的。
啊!
黑心妖孽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啊?能不能闭上眼睛,假装在睡觉啊?
脑子里疯狂呐喊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墨星阑吞吞吐吐的声音:“你……是不是,每天……做这些?”
她手上动作顿了一顿,红着小脸点了点头老实回答:“嗯。”
随后又鼓着腮帮子吞吞吐吐:“谁,谁让我心地善,善良呢。我不帮你,你以为,还有谁,愿意帮,帮你吗?”
说着她将脸埋下认真地擦拭着。
“……”
就在初九埋下头去之后,墨星阑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两朵红晕。
若不是耳朵被头发遮住了,恐怕还能看到他红红的耳朵。
两刻钟后终于给他擦完身子。
“你好好休息,我……我回我房间去了。”
说完没等他回话,端起桌子上的水盆往门口走去。
刚走两步就听他问:“你房间,在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口的,心里这样想着就问了出来。
初九身子一顿背对着他埋着头道:“在,在隔壁。”
自她醒来后就一直守在墨星阑身边,就连睡觉也是在他房间。
只是她才不会告诉墨星阑。
墨星阑没再说话,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初九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有些心慌地结巴道:“我我,我回我,我房间去了,你,你早点休,休息。”
没等他回答,快速拉开门走出去,再关上。
站在门外长舒一口气,顿了良久才离开。
夜晚她躺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开心地自言自语:“终于可以不用睡地板了,还是床软和。”
滚了好几圈后,才睡了过去。
只是她时不时会醒来。
这习惯还是在照顾墨星阑这几天里养成的,每次醒来都会抬头去看看他的情况。
这突然换了一个地,虽然睡床上比打地铺好,但是她却还是有些不习惯。
整晚醒了三次,三次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墨星阑,但最后都放弃了。
主要是晚上有点冷,她不想动。这时她又醒了,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既然都已经醒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翻了一个身,侧躺着。
既然醒了的话,就能感觉到身上伤口的疼痛了。他全身都是伤,肯定很疼。他今晚怎么睡啊?
要不要去看看他?
可是就算她去看他,也没办法减轻他身上的伤痛,反而添麻烦。要不不去了吧?
于是她又在去与不去的纠结中睡着了。
第二日上午,大概巳时四刻,初九猛地睁开眼睛,诈尸般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好像,似乎,大概,也许睡过头了!
赶紧洗漱一番,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冲出房门来到墨星阑的房间门口。
发现他并未关门,于是习惯性推门而入,再关上门。
转身抬眸看去,她呆了。
眼前一幕,总感觉很容易引人犯罪。
只见墨星阑一件白色袍子,腰间衣带打了个结将衣服束在一起,展示出细腰。
上半身半穿半不穿的挂在手腕上。
几缕墨发搭在肩上,几缕一不小心滑落在了他胸前,大部分搭在后背,散落在床上。
衣摆只遮去半条腿。
四肢和腰间缠着白色纱布,已经浸出了丝丝鲜血。
此时他正在将缠在胸腹间的纱布慢慢的揭开,额头上冒着丝丝冷汗,看上去很是吃力。
“傻愣在那干什么,过来帮忙。”他停下手上动作,侧头看着她。
他揭得实在吃力,本以为她进来后就会直接过来,谁知道她居然傻站在门边看着他。
“哦哦,好。”初九这才反应过来,来到床边。
接过他手中揭了一半的纱布,埋头慢慢地揭。
由于纱布是缠绕在他身上的,所以每揭一圈,双手就要从他身体两侧绕道他背后,这样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抱他。
每次揭后面的纱布时,两人就会靠很近,能很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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