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人们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墨星阑皱了皱眉,迷迷糊糊中感觉腰上有点沉,伴随着微微刺痛。
逐转清醒睁开双眼垂眸往怀里看去。
少女缩成一团,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安安静静地熟睡着。零碎的发丝调皮的扫在脸上,努了努嘴似乎又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明明昨晚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抱在一起,可早上睁开双眼却如往常一样。
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柔地为她理了理胡乱扫在脸颊上的碎发,低头又在那洁白透亮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慢慢将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轻轻放在床面。又小心翼翼地把被她枕着的手臂抽出来,轻手轻脚地起身。
掖了掖被角,才穿戴衣服。
冬日天气寒冷,被窝也格外的暖和。
但在墨星阑起床后没多久初九还是醒了,因为暖和的抱枕不见了便总感觉床上没有那么暖和了。
醒了却不起来,还是墨星阑端着饭菜进屋时把她捞出来的。
吃完饭墨星阑跟方昊交代接下来半个月的事务,初九继续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装了十几个储物戒才满意。
再把储物戒往随身空间里一扔,拍拍手,完事。
墨星阑知道她装了足足十几个储物戒后眼睛都瞪圆了。
听完她说带了些什么后,严重怀疑她这是要搬家。
最终还是化成一道哭笑不得的叹息。
谁让这是他喜欢的人呢。
按照以往继任魔尊在前往圣莲魔殿的这一路都是要由老魔尊带领,身后依次跟着的是左右护法,东南西北四位魔君。
但唯有这一次新魔尊继位是前所未有的空寂。
上任魔尊早不在了。东北两域魔君的位置自上任魔君陨落后还没有合适人选。南域魔君于右在飘渺域秘境中死了,唯一活着的魔君,西域魔君此时还在炼狱塔没出来。
墨星阑拉着初九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是方昊,以及站在方昊肩头的赤凤。
方昊是白悦儿成为魔尊后捡来的,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和办理新魔尊继任大典。
在五黎进入炼狱塔之前他还在庆幸有五黎在,并没有多担心紧张。可世事难料,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所以他紧张得一批。
明明已经在私下里自己练习了很多次了,但还是紧张得手脚发颤。
越是靠近圣莲魔殿他的心提就得越高。
大冬天下着雪,额头上却冒着汗。
赤凤老早就知道他此前的那些练习和处理的事务,此时站在他肩膀上也感受到了他的紧张。
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哈哈,看你这怂样,还敢说是主人的右护法,说出去都没人信。反正我不信。”
“你滚!就你话多!”方昊怒瞪它一眼,嘴里骂着却没有伸手把它从肩上扔下去。
经赤凤这么一说他竟没有那么紧张了。
其实初九也是有些紧张的,但和方昊不同。
在了解了进入圣莲魔殿时的礼仪后,因为自己人类的身份有些心虚。
而且前方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对于未知的地方她还是有些抵触的。
墨星阑察觉到她的变化,拉着她的手紧了紧:“别怕,有我在。”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嗯。”
拉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看着前面紧拉在一起的两只手,方昊感觉自己又开始紧张了,而且还很饱,很羡慕。
嘤嘤嘤,他也好想找个人拉手手。
瘪着嘴角抬手把站在肩膀上的赤凤扯了下来,一把抱在怀里。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点安慰。
“方昊,你特娘又犯什么病?!给小爷放开!”赤凤恼怒不已,扑腾着一双红翅膀想挣脱开。
方昊就是不放手,甚至还有点贱贱的:“你让我放我就放?你以为你谁啊?我就不放。你打得过我么你?”
“你这孙子,懂不懂尊老爱幼?赶紧放开你爷爷我!”赤凤一边骂一边挣扎。
方昊不乐意了,拎着它一只翅膀:“你这小妖兽跟谁俩称爷孙呢?还尊老爱幼?你要是承认你是幼我还能爱一爱,可惜你不是。”
初九听了身后一魔一妖兽的对骂没那么紧张了,反而来了兴致,转头看去:“哈哈,它不是幼,不是老,你也可以爱呀。”
方昊两眼懵:“嗯?”
赤凤笑了:“哈哈,爱不爱的无所谓,你尊敬小爷就行了,哈哈!”
初九:“……”
看来根本就没懂她话里的意思。
墨星阑刚开始也没听懂,但想了想就明白过来,很是无语。也就她那脑子能想出来。
方昊委屈了,看着初九:“姑娘呀,你咋不公平呢?”
“呵呵。”初九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俩,“其实,你俩都不年轻。”
赤凤:“……”
它就知道从她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来。
方昊:“……”
姑娘也太损了吧。
墨星阑捂唇轻笑。
她回头感叹道:“嗐呀,毕竟星星和我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你们嘛,几百岁了都。嘻嘻。”
她说完还坏蔫蔫儿地嘻嘻一笑。
“对吧星星?”她抬头看向墨星阑。
墨星阑微微笑道:“嗯,九儿说的都对。”
她乐了。
两人喜就有两人忧。
方昊不乐意,可对方是未来的尊主夫人,他哪敢对尊主夫人生气,只能苦兮兮的闭嘴不言。
他明明才三百来岁,在魔域算年轻的了。好多都是几千岁。而且人家几千岁都不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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