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邪神?”
安凉凉震惊地看着鹿小路,这一刻,她竟然闹不明白自家姐姐的脑回路。
犹豫半晌,安凉凉试探着说:“姐妹……咱就是说这个邪神一定要杀吗?”
“主神爸爸的宠爱就那么重要吗?”
“要不咱们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鹿小路摊开手,手心上一排印着鹿角玉瓶的缩影,她信心满满地说:“我毒药都炼好了,只要找到邪神,砸也能砸死它。”
安凉凉:“你炼了一天丹药,炼的不是续命丹,而是毒药?”
鹿小路点头。
安凉凉忍不住推开鹿小路,刚刚还心疼不已,现在脸上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以为你被主神大人伤到了心,发愤怒图强,不肯休息,是在炼制续命丹,结果你炼了一堆毒药。”
她触手可及的金币啊,竟然就这么飞走了,安凉凉肉疼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远处,站着的两位男士表情也有些不明。
时隙渊眸光晃动着。
看到鹿小路累到差点晕倒却只愿和安凉凉说话时,他庆幸鹿小路能有这样一个交心的好闺蜜,却又忍不住羡慕。
“果然,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过审吧。”
某位战神自嘲地笑。
某位黑鸦骑士眼神幽幽的,很是羡慕,“老大,要不你和帮主夫人离婚吧,我有一份快递想送给她。”
“你说什么?”
老黑:“你没看到吗?她刚刚都把头埋到我夫人怀里了,那是我都没有过的待遇,我承认我嫉妒到想亲手送快递了。”
……
许久后。
安凉凉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眸光微微地晃动,与鹿小路对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真的想杀邪神?”
鹿小路点头。
此时的她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主神爸爸对我很好,一直以来都很宠我,他今天会关我肯定是自己遇见了什么事,却没办法和我明说,我得去帮他。”
刚开始被主神训斥的时候,鹿小路确实产生过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过得太懒散,让主神爸爸不高兴了。
可她仔仔细细想了最近一年的事,发现自己和平时并没有太多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结婚了。
可这婚姻,不是主神爸爸亲自帮她选定的吗?
时隙渊的‘连理枝’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夫妻技能,而时隙渊和主神爸爸的关系也很好,他们也私下联系,说时隙渊是主神爸爸内定的女婿也不为过。
既然她结婚不是唯一的区别,那便只有主神那边出了事。
鹿小路并不太知道主神那边具体是怎么回事,可与主神为敌的邪神却是摆在明面上的,思来想去,她便想到了这么一个替父分忧的方法。
“杀邪神,不是不行。”
时隙渊上前两步,站在鹿小路身侧说:“我最近查阅很多冥虚典籍,发现邪神并不是一个固定的神,它更像是人类邪念的具象化生物。”
“人类的邪念越强大,邪神的力量则更强,我们如果想杀邪神,只需要找到产生邪念的人,先将那个人杀掉,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鹿小路、安凉凉:“……”
两个小姑娘同时沉默,用无奈的眼神看时隙渊。
老黑忍不住说:“老大,你这些典籍看的……基本等于没看。”
“邪神是人类邪念的具象化生物……要找到产生邪念的人,先将那个人杀死,可这个‘邪念’的具体定义是什么?”
“杀人夺宝算邪念、强抢民女算邪念?还是入室偷盗算邪念?”
“人这一生,可能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产生一点不好的念头,那些念头如果都能变成邪神,那世上邪神将杀不尽。”
安凉凉跟着点头,小声说:“我每天都看财富榜,看到榜单上比我排名靠前的人,我都想把他们的金币装进我口袋里,这也算邪念吗?”
鹿小路咳了咳,目光不好意思地落在时隙渊身上,小声说:“邪念……每个人都有吧?”
欲是邪念,贪是邪念,可这些可大可小,很难定义清楚。
老黑沉默了下,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去翻翻古籍,也许里面有更完整的鉴别方法。”
四人各自转身,打开冥虚典籍就准备翻阅,天际忽然传来苍老的声音。
“你们……先下线休息吧。”
“邪神的事还用不到你们操心。”
一股神秘力量从半空传来,安凉凉、老黑和时隙渊眼前一暗,全都回到了现实世界,唯有鹿小路还在冥虚大陆里。
半透明的虚影出现在空中,真真假假不停变化着,让鹿小路看不清,但她知道那就是主神。
“鹿小路……”
主神的声音中有一丝隐藏极好的心疼,他微微低头,问:“我训斥你、将你关起来,你不生气?”
“我……能生气吗?”
鹿小路目光晃了晃,她看不清主神的五官,却能感觉到现在的他并没有生气,鹿小路便顺从自己内心,说:“要是能生气的话我就先生气了。”
小姑娘往地上一坐,很坦诚地说:“我承认是我不好,自己是帕孛尼亚女帝,却把事情都交给时隙渊、安凉凉做,这样对帕孛尼亚的子民很不负责。”
“但我必须说一句实话,时隙渊乃是战神,对于军事方面的管理发展远比我更有经验,凉凉乃是我们商盟的顶梁柱,在经济民生这一面她是专家。”
“帕孛尼亚在他们俩手里管理,比在我一个人手里管理更有发展前景,毕竟我只有一个人,时隙渊和安凉凉却是两个人。”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鹿小路还想找更多的人一起管理帕孛尼亚,就像古代的帝王一样,找一群有才华的大臣出谋划策,肯定会比她一个人想得更长远、更周到。
主神:“我不是因为你将帕孛尼亚交给他们管理生气。”
“是的,您肯定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因为在交给他们前我和您商量过。”鹿小路轻轻点头,主神的身影还在不停变化,她看不真切,但她依旧抬头轻声问:“那您是因为我假哭、想博取您心软生气吗?”
主神:“……那就是一个玩笑,是父女之间的互动,我为何会生气?”
“可您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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