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日,琳琅吩咐秀宁、秀玉仔细观察四名家人子的动作,其中唤作迎春和怜秋的模样最出众,颇有几分心气和城府。
她们掏了不少自带的银两贿赂内侍宫女,积极打听刘武的行踪,想要来个美好邂逅,趁着王后有孕不便侍奉,爬上梁王的床榻。
秀玉禀告迎春和怜秋的暗动作后,不禁啐道:“果真是不安分的,王上都表示择日将她们许配给其他将军,王后好吃好喝地招待,她们居然一门心思地想要爬床,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秀宁看了眼琳琅,等待示下,她们两个不仅被王后的美貌折服,更钦佩王后的手段,迎春和怜秋得了主子的厚待,如此不知感恩,不知廉耻地想要上位、做王上的女人,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脸,自取其辱。
“国舅爷的膝盖恢复地如何了?”
琳琅不甚在意,用了一盏酸梅汤,若有所思地问,眼里满是暗藏的狡黠之色。
“窦国舅好多了,准备明日出宫回府。”
秀宁毕恭毕敬地回答,不明白王后为何关心国舅爷,但她是个有分寸的奴婢,并没有多问,吩咐小丫鬟端来琳琅素日爱吃的酸枣糕点。
王后的肚子越来越大,御医说腹中极有可能是双胎,再过一两月就会提前临盆,她们必须好生侍奉,不得有一点儿差错。
琳琅吃着酸甜可口的点心,又喝了半盏酸梅汤,轻抚着滚圆的大肚子,盘算着蓄谋已久的计划。
是夜,刘武睡得昏昏沉沉,忽听殿外有内侍急声禀告,尖细的叫嚷声吵醒了琳琅。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明所以地问道:“好吵,出了什么事,这么大的动静?”
刘武不禁蹙起了眉头,安抚了一下琳琅,下榻披衣,不悦地问道:“何事在殿外大声喧哗,可是有什么要事,若是没有,你自去暴室受刑。”
内侍不敢耽误,畏惧地跪了下来,小声支吾道:“回禀王上,是国舅爷他…还请王上移步清和殿处理,两个未受封的家人子也在那儿,正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
刘武心里疑窦丛生,脸色难看至极,吩咐守夜的宫女进去伺候王后安寝,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一行人来到清和殿内,但见迎春和怜秋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窦长君表情凝重,面上稍显沉稳,但床榻上的凌乱和处子血迹触目惊心,傻子都能看出问题来。
难道国舅爷一夜御二女?
“王上,微臣是被人陷害的,请王上明鉴!”
窦长君紧抿着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生硬透着愠怒,他心里只有窦漪房,哪里会做出如此有损声誉的事!
何况今夜亵渎的对象还是两个未受封的家人子,这不是变相地睡了梁王未来的女人吗?就算他是当今的国舅爷,论律法,也是会被论罪的。
刘武冷眼看着窦长君,他还暗自琢磨着如何罢黜对方,现在把柄亲自送上门了,心下不胜欢喜,他面色一冷,厉声呵斥道:“窦长君,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国舅不以身作责,玷污家人子在先,挑衅王权在后,来人呐,即刻将窦长君打入大牢!”
窦长君被人不由分说拖了出去,迎春和怜秋想要上前抓住刘武的袍角却被躲开,泪盈盈道:“王上,妾身是皇后娘娘送来服侍您的。”
刘武没有心情搭理她们,连个眼神都没给,原本他就没有打算纳其他的美人,何况现在人都被窦长君睡了,自然赏给他做妾了,大手一挥,吩咐道:“来人,把这两名家人子送到国舅爷的府邸。”
再次回到寝殿,刘武松了口气,从背后抱着香香软软的琳琅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朝堂。和窦长君立场不和的老臣们纷纷进言,国舅爷德行不修,玷污王上的家人子,理该严惩,不然难以服众,但也有提出疑问和劝谏的大臣,觉得事出突然,未必如事实那般不堪,应该给国舅爷重新改过自新的机会,免得寒了皇后娘娘的心。
刘武喜怒不形于色,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心中早有了定夺,窦长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以三十棍廷杖,剥夺对方所有的职务,回府闭门思过,不可再过问梁国政事,丢脸、丢权,大受打击。
琳琅勾唇一笑,深藏功与名,余下的两名家人子担忧不已,不想步了迎春和怜秋的后尘,亲自前来拜见王后,表示自己只想安稳度日,没有其他的妄想,请王后成全。
“放心,本宫自会给你们寻个好去处。”
琳琅扫了底下跪着的鹌鹑美女,笑意盈然地答应了,她们的模样身段的确不错,窦漪房挑人的眼光还可以,只可惜,不是谁都像她那么聪明有运气。
琳琅眯了眯眼,暗忖道,窦漪房,事情还没有结束,只是开胃菜而已,你的忠犬弟弟如今名声有损,多了两个如花美妾,不知你感想如何,后面还有令你更堵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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