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点着灯,还有三道人影,显然易见华浅现在没有休息,李妈妈和千芷都欢喜地看了眼华浅,大爷来了,但没有自作主张。
华浅秀眉微微一蹙,虽然心下不悦,但也不好毫无理由地将仲夜阑拒之门外,朝千芷扬了扬脸,示意她过去开门。
房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是仲夜阑含着笑意的俊朗面庞,华浅故作惊讶地问,“大爷怎么来了?这日忙了一天,理该好好休息,我都准备休息了。”
仲夜阑表情微愣,似乎没想到华浅是这个反应,不是生气,也不算高兴,令他心里七上八下,想到府里还藏着牧瑶,仲夜阑有些犹豫,不禁忐忑不安。
他对牧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听到对方有危险,想都没想都赶去找她,但现在,仲夜阑唯有对华浅的愧疚。
“大爷请进吧,大娘子刚准备给您送银耳红枣羹,没想到大爷就来了,真是巧了。”
李妈妈一张脸笑成了千瓣菊,打着圆场,仲夜阑扫了一眼桌子空空的汤盅,面色复杂莫名,猜测着这是不是属于他的宵夜?
“大爷,你有事对我说吗?”
华浅缓缓上前,含笑相问,分明是再温柔不过的语气,但仲夜阑却感觉后背一凉。
“我…没有。”
仲夜阑想要坦白,但没有勇气。
如果阿浅知道昨晚自己抛下她独守空房,心急如焚地跑外面去寻找牧瑶,甚至将对方私藏在府里,想必会很生气吧?性情再柔婉的姑娘,都会介意丈夫公然打脸。
仲夜阑思索再三,打算暂且瞒下,明日给牧瑶换个地方安置,不能把人留府里了。
华浅略显失望,仲夜阑还是不老实。
华浅正准备找个理由搪塞拒绝仲夜阑的留宿,南风小旋风一般奔了过来,都来不及对他们行礼,颇为焦急地在仲夜阑耳边低语了一句,语不传六耳。
别人听不见,但华浅听到了。
南风对仲夜阑说,“大爷,牧瑶吵着要出去,竟然上吊自杀,被看守侍卫救下。”
华浅暗自轻哼,依照牧瑶坚毅倔强的性格,她惜命的很,没有彻底反击她,根本不会轻生,穷途末路的牧瑶竟然学会了这种手段。
仲夜阑的心猛地一跳,莫名的不爽,按道理说,他费尽心思把牧瑶救回来,听说她上吊未遂,应该去看看,不然肯定不放心。
但为何是这个时候,昨晚洞房时分,今晚是圆房时刻,牧瑶总是坏他的好事,仲夜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之意。
他当初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大爷若是有事,就先去处理吧,我实在困的厉害,先去休息了。”
华浅自顾自打了个哈欠,善解人意道。
仲夜阑刚想说点什么,略做解释,华浅已经吩咐千芷把门关上了,她真的不想和仲夜阑多做纠缠,既然割舍不下牧瑶,就不要来烦她。
大娘子的房门彻底关了,直接熄了灯。
南风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不安地看向仲夜阑,面色小心翼翼,迟疑地问,“大爷要不要去看看牧姑娘?”
南风作为仲夜阑的贴身侍卫兼心腹,大爷昨晚为了牧瑶,连洞房花烛都舍了,显然牧瑶在他心里非比寻常,所以一听说牧瑶自寻短见,他便急匆匆地来向大爷禀告。
“既然没死,那就罢了。”
想到不知好歹的牧瑶,仲夜阑心头蕴起无名火,甩袖而去,他根本没心情去面对牧瑶那张看谁都欠他五百万的冷脸。
“是。”
南风把脑袋垂了下去,自知办错事,主动去领罚,对仲夜阑的心思愈加捉摸不定。
大爷这冷漠的反应,显然不太在乎牧瑶,反而像是吃了大娘子的闭门羹,心里郁闷不得劲。
南风认真思索着,忽然恍然大悟。
大娘子那样绝色的标致人物,万里挑一的人间尤物,不说是煌城,就算是盛京的贵女都比不上。
一百个牧瑶也比不上一个大娘子,大爷怎么会舍弃玫瑰,恋上南瓜呢?
除非大爷瞎了,根本辨不出美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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