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我们的关系,还需要那么多解释吗?”
“怎么不需要?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走吗?再说了……”龙依依抿了抿唇,笑得不怀好意道:“世子已有心头好,难道不想为她守身如玉?”
以为她又要胡说八道,慕怀安无奈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再说一遍,我跟阿跃清清白白,绝非你想的那种关系,往后不可再胡乱揣测。叫人听了,有辱跃王殿下的名号。”
“那倘若我说的不是跃王殿下呢?”龙依依直勾勾地瞧着他,杏眼尽是不明笑意。
慕怀安对上她审视目光,心里没来由地疼了一下。
在皇陵中,九公主棺材盖掀开的刹那,龙依依就有所怀疑了,眼下看慕怀安反应,她更加确定这位世子对九公主,也就是对她的前世别有一番心思。
“今晚我去耳房睡。”慕怀安起身下床,没有回答她问题。
然而脚刚沾地,便一头栽了下去。
龙依依这回没伸手,眼睁睁看着他趴地上才凑过去扒着头问:“夫君还去耳房睡吗?要不要我扶你?”
慕怀安脸憋得通红,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问她,“我的腿怎么了?”
“你的腿没有问题啊,放心,就是太虚弱了,睡一觉就好了。不过你要实在想去耳房睡,那我就充当一下劳动力,抱你过去好了。”
见她撸起袖子要来真的,慕怀安忙制止道:“不必了,麻烦你扶我回床上。”
“真不去了?那行吧。”龙依依装作勉为其难地把人扶起来,重新回到床上。
看着他涨红的脸,噗嗤笑道:“你说你,何苦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抱着我这么温香软玉的媳妇儿,你还不乐意了?”
“咳咳……”慕怀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脸红脖子粗。
龙依依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安抚:“哎呀你急什么,我又不跑,等着,去给你倒点水。”
待她离开,慕怀安才暗暗松口气。
“吃饱喝足,该睡觉了,世子行动不便,需要我帮忙宽衣吗?”
慕怀安本想拒绝,可见她目光热切,又有些不忍拒绝,“卿姝,你可想好了?”
龙依依挑了挑眉,“不就是宽衣而已,还用想很久吗?”
“我的意思是……”慕怀安语气顿了顿,“你可想好真要当这个世子妃了?”
“怎么?”
“先前我让你走是因为我这个身体,还有侯府的情况,不愿拖累你,但如果你确定已经解决了我的身体问题,以及能接受我如今的状况,那么我们可以试着做真正的夫妻!”
他突然说的这么认真,龙依依反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慕怀安接着道:“如果你接受,我会尽我所能护你余生周全。当然,倘若你不接受,我也不会勉强。但是你留在侯府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希望我们还是坦诚一点。”
不是她不想坦诚,实在是不能“坦诚”!
龙依依的身份属于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不论是谁。
她遭天罚也就罢了,慕怀安可承受不住。
“世子觉得我想要做什么?”她话说着,踢掉鞋子,翻身跳上了床,“来,咱俩进被窝里好好谈谈。”
“你……”不容拒绝,龙依依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比了根手指示意,“嘘!”
慕怀安跟着噤声,下一瞬就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眼神询问什么情况,龙依依附在他耳边轻声笑道:“见过爆炒厉鬼么?想不想尝尝味道?”
“……”慕怀安眼神回应她一点也不想,与此同时,余光瞥见门缝窗户涌进来汩汩黑气,耳边也跟着响起阵阵厉鬼的尖叫嚎哭。
“这些东西……”
知道他想问什么,龙依依回道:“盲猜是国舅那老小子!”
“明玉山?”
“哼!夫君,你躺好别动。”龙依依起身的瞬间,那些黑气突然在她面前凝聚成几道鬼影,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朝她扑将过来。
声势浩大,如泰山压顶,只不过对于龙依依来说,不堪一击。
她甚至不屑于召唤勾魂笔,弹指间,一道无名业火跳出,便只见那几道鬼影“轰”地一声被瞬间点燃。
说也奇怪,这火只烧鬼影,屋中之物分毫不受影响,短短数息,那几道来势汹汹的鬼影即被燃了个灰飞烟灭。
勾魂笔在她识海中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含糊道:“送餐也不送点好的,破烂玩意儿,本大爷都不稀罕张嘴。”
龙依依笑着回它:“所以都没叫你,不过等着,外边应该有好的。”
“你先去瞅瞅。”勾魂笔懒洋洋道。
慕怀安来不及细思自己为何也能看到那些鬼影,他见龙依依要出去,第一时间坐起想要跟上,忽然想起双腿还没恢复。
等他再想说什么,龙依依已经不见身影。
侯府外,明玉山的马车隐在暗处,鬼影被焚烧殆尽之际,他跟着受到些许反噬,隐约觉得心头不适,正自纳闷儿,右边的车帘忽地被人从外头挑开。
一张倾国容貌的小脸儿跟着探了进来,笑嘻嘻问:“老国舅,一个人在这儿玩呢?”
龙依依突然的举动,把明玉山吓了一跳。
他明明在马车外设了屏障,竟被这丫头轻而易举识破了。
不过也好,这次算她自投罗网。
明玉山没答话,只是冷笑一声,抬手朝她面门拍去。
这一掌用了十足力气,杀气腾腾,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若是旁人,此时早已动弹不得,唯有等死。
龙依依轻松地侧头避开,同时说道:“国舅这是狗急跳墙了吗?既然要在这里动手,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喽。”
“啰嗦!”明玉山一击未中,更是来气,随即抽出腰中软剑刺了过去。
两人一个车上一个车外,片刻间过了十几个回合。
“国舅大人,你觉不觉得这马车好像你的龟壳?你连头都不敢伸出来还想杀我?我干脆叫你缩头国舅好了。”
“臭丫头!”明玉山被她一激,当真从马车跳了出来。
狭窄的弄巷里,两人相距不过数米。
借着幽暗月色,明玉山剑尖指向她,另一只手却悄然摸出一样东西,“臭丫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下磕三个响头,喊我一声‘义父’,你我之间的梁子便算了啦,如何?”
龙依依:“缩头国舅,你出门没吃药吧?我建议你旁边挖个坑,撒泡尿喝两口,醒醒酒!”
“混账东西,找死!”话出口,明玉山手中的黑色长线也跟着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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