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严丝合缝的,没有给它们一点溜进去的机会,一笔一灵绕着屋子转了两圈,最终放弃了。
屋里,慕怀安小心地将人放到床上。
一路走过来,怀里的人儿香香软软的,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小九方才说的话可还算数?”他声音低沉带着沙哑,悦耳得很。
龙依依搂着他脖子的手没松开,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笑得让人挪不开眼,“我方才说什么了?”
“你说那件事没我不行,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慕怀安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这样俯身看着她,憋得有些许难受。
“我有说吗?”
“你说了!”他语气重了几分。
龙依依蜷起一条腿抵住他意欲往下压的身子,笑道:“我说的是那种事,夫君想的是什么?”
慕怀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此刻心跳如雷。
这几日龙依依不在府上,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对方,但是碍于身份不能天天入宫。
今日好不容易等她回来,原想只说说话也是好的,可这丫头几番言语刺激,令他心痒难耐。
“我说的是……”慕怀安耳根滚烫,到嘴边的话硬是又忍住了。
龙依依抿嘴坏笑,“我说的是让夫君给我捏肩捶背,你说的是什么?”
“只是捏肩捶背吗?”慕怀安剑眉拧了拧。
“是啊,不然呢?”
她眼底带笑,嘴上倒是无辜。
若非见识过她之前模样,慕怀安当真要被她唬住。
“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做点别的了。”
“比如?”龙依依弯眼看他。
慕怀安口中干涩,试着凑近几分,见她没有阻止,遂放开了胆在她额头迅速啄了一口,“比如这样。”
男人温润薄唇如蜻蜓点水一样,在龙依依心湖荡起一圈涟漪。
不过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下,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这感觉很奇怪。
龙依依几世为人,大多不善而终,上一世更是英年早逝,压根儿没尝到过男人的味道。
她所知道的那些男女之事,一部分是从话本上看的,一部分是从孟婆那里听的,还有很少一部分是偷听偷看来的。
初见慕怀安时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也都是有样学样。
对情爱之事,她似乎兴趣不大。
不过对慕怀安,她知道自己对这人有好感,心里头是欢喜对方的。
并且两人是正经夫妻,是可以行那种事的,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排斥。
甚至故意主动对人做一些肢体上的碰触。
也就是在揣测慕怀安喜欢龙跃天时收敛了一些,不过现在误会解开,她便又恢复最初的状态。
慕怀安第一次主动亲她,亲的她心底痒痒。
“就这样?”
“……”慕怀安只觉得耳根更烫了。
龙依依抵着他小腹的腿改环住他腰身,搂着他脖子的手往自己这边压了压,道:“你这样不对,我教你!”
慕怀安凤眸沉沉,盯着她一眨不眨,“好。”
龙依依:“首先,我们脱个衣服。”
“……”慕怀安:“好!”
“然后……”她小手一甩,熄灭了蜡烛,“熄灯,省得夫君害羞。”
慕怀安有些不满,不过转念一想,她怕是会自己害羞,便也就从了。
“好了,接下来的事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龙依依后边的话没说出来,被人尽数吞进了肚子。
外头一笔一灵蹲坐在台阶上,盯着那只粉红色香囊,有一句没一句的道:“勾魂哥哥,你觉不觉得这香囊好丑?”
小勾魂气愤道:“灯灭了,她居然真的让我睡在外边,真是有了男人忘了笔!”
龙燿回头看了眼,“不怕,有我陪你,大不了那么多房间,我们两个随便找一间屋子睡。不过我其实不用睡觉,勾魂哥哥要睡的吗?”
小勾魂气滚滚地绕着香囊飞了两圈,越想越生气,“什么破香囊,绣的那么丑,要我都不好意思送人。”
“勾魂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勾魂笔凑近香囊闻了闻,“不对,二二,你把这香囊打开。”
“哦。”龙燿听话地扯开香囊,小手往里一掏,摸出一堆香料以及一撮头发出来。
勾魂笔当场跳起来,叫嚷道:“就是这头发,二二,起来,我们也去干一件大事。”
听到要干大事,龙燿来了兴致,“勾魂哥哥,这大事做了姐姐会高兴吗?她不会生气吧!”
“她自然会高兴,你听我的没错!”
“嗯嗯!”小家伙重新把香囊收好,跟着勾魂笔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侯府。
此时,延寿宫,汪太后头痛欲裂。
身边嬷嬷小心服侍她喝了药,才堪堪躺下。
“太后娘娘,太医说您忧思过度,需要好好休息才行,别想太多。”
“哀家如何能不想?”汪兰茵刚压下去的火又要腾起,“哀家的灵儿就那样去了,哀家心头的肉啊!”
“太后娘娘……”余嬷嬷是为数不多知道婴灵阵的人,她想安慰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一声异响,有人从外头进来了。
余嬷嬷正要呵斥下人,却在看到那人是谁时,忍不住惊呼出声:“谷公公,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你不伺候皇上,来延寿宫做什么?”
难道是皇上有什么话吩咐?
汪兰茵跟着起身看去,她目光和谷天禄对上,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叫住了余嬷嬷,“余嬷嬷,你先出去,没哀家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余嬷嬷看看她,再看看谷天禄,没敢多言,应声退了出去。
汪兰茵坐直身子,眼圈瞬间红了,看着谷天禄,半晌才颤着声音问道:“是你吗?”
谷天禄上前几步,阴鸷目光盯着她,浑身透着冷意道:“女儿的生魂灯灭了,你解释一下吧!”
汪兰茵跌撞着从床上扑到他脚下,哀声嚎哭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灵儿,元青,你一定要替灵儿报仇!”
谷天禄眉心划过一道黑气,他隐忍着怒火道:“你起来,好好讲清楚。”
汪兰茵瘫软在地,哭得哪里还有力气,“灵儿走了,婴灵阵也毁了,都是那个丫头干的,她该死,她罪该万死!”
“你说什么?婴灵阵毁了?”谷天禄拳头捏得咯吱响,他弯腰将汪兰茵拽起,太阳穴青筋直跳,“谁毁了婴灵阵?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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